第 231 章(1 / 1)

谋天医凰 小遥清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愿向我以身相许!您看,行吗?”

江雨眠忍住笑,继续板着脸道:“关我什么事?”

云树看出江雨眠有所松动,却依然僵着,继续无奈道:“唉,想想以后被我救的女子,都因为我长的太磕碜,而急着去跳河,以后我还是做个见“死不救”比较好,或许她们还会有别的造化,也不至于死的太彻底。”

回头瞥见李贵还牵着那匹马,“你牵它做甚?”

“牵回去啊。”

“又不是我家的,放了它,放了它。”云树才不想因为一匹马,让江雨眠的仇家找上自己,捋捋马鬃,“乖马儿,去吧,你有一夜的自由活动时间。”明天不知道会被谁套了去。

李贵恋恋不舍的丢开缰绳。

云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今天让你受惊了,给你压压惊。”又指指李贵手中的灯笼,“把灯笼给人家挂回去,才是正事。”

“谢谢云爷!我这就去。”李贵的失落立即被欢喜替代。

江雨眠已经被云树的话逗的憋不住笑,要回头了,云树却丢下他,去跟小厮、跟马儿说话去了,仿佛刚才的话都是随口胡诌的。江雨眠竟被这随口胡诌的话说动了,有些气自己。

巷口的路一侧临街,一侧临河,街边的人家门前挂有灯笼,江雨眠看见一些朦胧的影子,迈开大步,想离这个一觉得可信赖,便立刻不着调的人远点。

云树交待完事情,回头见江雨眠一个人走的更起劲了, “唉,江雨眠,你真不需要我帮忙啊?”

“不需要。”

“真不需要啊?”

“不需要!”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江雨眠脚步一滞,接着往前走。

云树立在后面纨绔道:“若是遇到危险,就等一个相貌堂堂的小美人儿来救你。还看不上云爷我长的磕碜,云爷还不伺候了!”

江雨眠虽然看不清云树的样貌,可是今天能一起被那人的手下掳去,就说明绝对不差,他却把自己长的磕碜的话讲的那么认真。与在马车上哄那女人一样,却与带他回来的一路上严正、谨慎截然不同。这演技,很有潜质!若是自己眼睛还好,收来做个徒弟,必能成事!

一心不能二用,况且江雨眠本就看不清路,走的又急,分神的当儿,脚下一歪就往河边拐去了。

云树见他走偏了,他却没发觉,忙道“小心!”江雨眠已经一脚踏空。

云树飞身过去,只抓住他一只手,使劲把整个身子都歪向河里的江雨眠拉过来,因用力过猛,江雨眠被拉回来后,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抱在了一起。

云树忙松开手,懊恼道:“好了,都是我的错,你这样真不让人放心。我不跟你玩笑了,先跟我回去,有事,明天再说,好吗?”

其实,云树懊恼的是她抱了江雨眠——一个男人,江雨眠却以为云树因让他涉险而懊恼,心中的气稍平,便没有说话。

云树冲李贵招招手,恢复正经道:“去扶着江爷,咱们回客栈。”

本是想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让他别那么伤怀,没想到却让自己费了这老鼻子劲去哄好他,下回随他沉闷,再不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了。

江雨眠——一个容色与唱腔都极好的男戏子,最红的那两年,被有钱的男女老幼捧着,也没少被揩油。被女人揩油也就算了,男人也打他的主意!这个,他是真的忍不了。云树说的以身相许的玩笑话,他是真的有些动气了。

今日来掳他的人,应该就是当时对他最上心的一个纨绔!当时便是千方百计想将他弄到手。本以为眼睛不行了,没法登台了,众人也不把他当回事了,怕是因为前天的一曲,又惹了那人注意。

江雨眠想了半天心思,回过神,发现云树的小厮掺着他,一言不发。云树在后面跟着,也一言不发,终于察觉气压十分沉重!

因为他始终与自己保持距离,才会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因为对他抱太大希望,才会因一个玩笑,发那么大的脾气?

明明需要别人帮忙,还让人追着自己说好话,自己这手段也是高明了!

什么手段高明?明明是不自觉的耍脾气!对一个比自己小太多的少年耍脾气,老脸真是不要了!

一百八十六章 生离

果不其然,云树回到来福客栈,严世真他们又出去找她去了。

云树给江雨眠加了个房间。

江雨眠要沐浴,云树让小二在他屋里点了二十来个蜡烛,让他自己照顾自己,便让李贵出去将义父他们找回来。

见江雨眠衣服也脏了,便想去借哥哥的衣服先给他穿着。好歹人是自己带回来的,不能不管他。

云树去推余宏房间的门,却发现门被反锁着,“哥哥,你回来了?”

屋里没人应声。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云树将耳朵贴到门上,听到里面传来钝钝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云树自语。

哥哥毕竟是男孩子,她不好直接闯进去,拦住送灯的小二,指着余宏的房间道:“我哥哥回来了吗?”

云树在来福客栈住了好几天了,小二知道他们是一起的,回道:“回来一会儿了,辛先生说他病了,要休息,让我们不要打扰。”

“病了?严重吗?”云树吃了一惊。

小二想起那位客官面色惨白的被架回来。“看起来有些严重。”

云树再顾不得许多,抬脚就踹门。小二惊呼,“您这是干什么?”

“坏了我赔。”云树头也不回道。

两下子就把门踹开了,屋内一片漆黑,云树抢了小二手里的灯,“你再去拿一盏。”

小二无奈,只得回去拿灯。

云树关了门,将灯放在桌子上,往床上看,“哥哥?”

余宏仍不应声。

云树走到他床前,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却不说话。

“哥,你哪里不舒服?”

余宏对她眨眨眼睛,张张嘴,却没有声音,云树以为他病的严重,下意识的就去找他的手腕按脉,却没找到他的手。

云树吓了一跳。“哥,你的手呢?”带着哭腔在余宏身侧摸索,“你的手呢,手呢?”

余宏无语闭了闭眼睛。

云树往余宏肩上摸去,才发现他的手臂在枕边,朝床头方向伸着,一颗心稍稍放进肚里,想把手臂拉过来把脉,却拉不动。

撩开帐子,发现余宏的手竟然是被绑在床头!“这是怎么了?”不等余宏示意,云树忙给他解开绳子。

里面的一只手也绑在床头,云树探身进去也给解开,将他的手臂搬过来,却发现手臂软软的垂着……

余宏不等她顺着手臂摸过去,探寻伤了哪,便坐了起来,将后脑勺扭到她面前。

云树恍然大悟,拨开余宏的头发,果然,哑门穴上一根银针。

云树忙起针,心疼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回身已是两行泪。

余宏道:“我两只手臂都脱臼了,你帮我接回去。”

两只手臂在余宏身侧无力的垂着,云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