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1 / 1)

谋天医凰 小遥清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想惦记我儿子?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意!”

余宏对云奇吼道:“你死人啊?还不快堵住那疯女人的嘴。”

话刚说完,云树身子软了下去,晕倒在余宏怀里。“眉儿?眉儿?快去请大夫!”

埋头往里冲的云奇刹住脚步,转身又往外跑。

余宏打横抱起昏过去的云树,对门口惊得傻掉的紫韵吩咐,“找人把那女人丢出去!”要弄死她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不必让她死在云宅。

紫韵自幼服侍在云树身边,云树很少生病,也很少生气,从未见她因为生气而晕厥。眼前这个疯女人实在欺人太甚!

曹金蕊疯叫一番,早已没了力气瘫软下去。她的侍女眼睁睁看着紫韵叫来两个家丁,捉住曹金蕊的手脚,抬出去,站在门廊之下,就像丢死狗一样将曹金蕊摔到大街上。

一身脏污,头破血流,烧的昏头昏脑的曹金蕊回到自己家中,把众人都吓一跳,延医问药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赵举人醉梦中被儿子的哭声吵醒,怒气冲冲的从妾室房中出来,“又怎么了?你一个男孩子,遇到点事就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赵君山抽抽泣泣,正要解释侍女引着大夫提着医药箱进来。

赵举人索性跟着大夫一起进了内室。侍女已经给曹金蕊换了衣裳,擦净面上、手掌的脏污,而额上的血却没有止住,染红了白色的纱布,把赵举人吓了一跳。

赵举人又转出去将妾室叫过来,揉着脑袋,努力回想。“是我喝多了?打了夫人?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妾室见事情瞒不住,便将曹金蕊出门的事的说了。待将车夫与曹金蕊身边的侍女问过一遍后,赵举人也生气了。

一气,云家太不把他妻子放在眼里,竟然打得头破血流给丢到大街上;二气,妻子不听他的话,跑去招惹云树,还把那孩子给气晕了过去,那君山读书的事不是要黄?

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妻子与云家究竟有什么恩怨纠葛,姑侄俩这样大打出手?

而侍女说不出个所以然,赵举人只好又进屋去看妻子。

曹金蕊折腾一番,风寒更重了。人虽醒了,额上的血也止住了,可面容凄怆之极,喉咙几乎发不出正常的声音,抓住赵举人的衣袖,眼中尽是欲语不得的恳求。

一百五十一章 哥哥

赵举人知道妻子为何这般楚楚可怜的恳求自己,难得的体贴人,“你好好休息吧,被你闹成这样,君山读书的事,以后再说吧。”

曹金蕊松了一口气,松了衣袖,歪在床头喘息。

赵举人到外间在小桌前写方子的大夫跟前询问病情。

这大夫正是昨日被请来的那个,面色不佳的对赵举人道:“这命还想不想要?昨天刚受了大寒,今日又是喝冷风,又是大惊大怒,若还是这样,恕我无能,救不了你家夫人。”

这大夫也是好心,念及屋内病的发不出人声的妻子和幼小的孩子,赵举人对大夫赔了笑脸,“以后一定看好,再不让她出去了。您可一定要好好医治啊!”

那大夫叹了口气,将写好的方子递过去,“吃两剂看看吧,我明日再来。”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有劳您了!”赵举人接过药方,招手让侍女将准备好的诊金捧出来,又亲自送大夫出门。

管家接过药方去抓药。赵举人又回到后院,想跟儿子交代几句,却满院子找不到人了。明明刚才还在!

云宅内,未能等大夫到,余宏狠掐云树的人中,云树缓缓醒来。

“眉儿?”

云树迷蒙的目光渐渐聚焦,在余宏的脸上转了一圈。

“眉儿,可有哪里不舒服?大夫马上就到。”余宏满面担忧,尽量凝出一个柔柔的笑颜给云树。见云树呆呆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抬手小心翼翼的拨开云树额上的乱发,“不要怕,宏哥哥在。”

曹金蕊的诛心之言犹在耳,云树眼中忽然滚出大颗的泪珠,捂住胸口蜷成一团,心痛的像被插了一刀,刀尖还在里面搅动。

“眉儿,怎么了?”云树的样子吓住了余宏。

“我痛,这里痛。”云树的小手死死按住胸口。

余宏回身大吼,“大夫呢?”

床边的紫韵也被云树吓到了,正往外跑去催大夫,头也不回道:“我去催。”

“眉儿,眉儿,不要怕,大夫就来了,就来了。”

只听云树哭着断断续续道:“我真的是活该父母俱亡?真的,真的是活该孤苦伶仃的吗?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余宏极尽温柔的将她从床上揽起,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怪你,眉儿,那不是你的错。不要想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酒,不该先回后院,我应该寸步不离开你的。眉儿,你还有我啊,我就是你哥哥。眉儿,不伤心了。”

余宏用尽了温柔的言词安抚云树,如当年他希望会有一个人对他做的那样,可是当时他不敢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将自己关在幽暗的屋中,一点点,一遍遍为自己抚平心上的伤痕,告诉自己不怕,不伤心,要好好的活下去。他不知道深爱的父母离开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可是他清楚独自一个人长大的苦楚。

“哥哥陪着你,想哭就哭吧。以后,你都不再是一个人。要记住,我是你哥哥。”

云树松开按着的心口,抱住余宏大哭起来。

余宏待她哭了一阵,方语重心长道:“你的父亲母亲疼爱你,他们去了,你伤心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不应该让自己陷在过去的事中。这普天之下,父母双双不在的孩子中,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觉得空有家资,没有亲人,甚是孤苦,可是那些孤儿中的很多人流落街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受尽欺压。与他们相比,你已是好了许多,许多。”

“白树村里的那十多个孤儿,多亏有你照拂,日子才算好过些。眉儿,你是个心肠柔软的孩子,可是不该自苦。明媚鲜妍,拿得起,放得下,才是你应有的样子。”

余宏的话一层层拨开云树心间云集的阴影,教她看清自己,看清前路,云树的抽泣声渐渐低了下去。

开解完心结,余宏再进一步讲道理。

“今天的事,你不觉得做错了吗?”

云树僵了僵,从余宏怀中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余宏。

余宏为她抹去眼泪,继续道:“那个曹金蕊,你若是真的容不下她,让她消失也不是件难事,何苦与她争执,让自己伤心欲绝?”余宏顿了顿又道,“既然狠不下心让她消失,又明知道赵君山是她的心头肉,你大可不动声色的从她心头上剥去,让她追悔莫及。如之前要送他去书院读书,也是不错的。”

这是余宏第二次在她面前提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