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1 / 1)

谋天医凰 小遥清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说吧。”转头问严世真,“义父,以他目前的症状,若要将他完全医好,该如何用药?”

严世真缓缓道:“生赭石(轧细) 一两,熟怀地黄 八钱,生怀山药 八钱,大甘枸杞 六钱,净萸肉五钱,生杭芍四钱,玄参四钱,云苓片二钱。”

“义父,我记得地黄性粘腻生痰,他既然胃脘胀满,有痰,为何这方中却重用地黄呢?”

“树儿善思!义父以前给一个老妇人看诊,她胃口满闷有痰,脉象上盛下虚。义父用肾气丸作汤药,又加生赭石八钱,给她服用,不大会儿,她胸中就有豁然之感。树儿可记得,肾气丸也是重用地黄的。《金匮》中写‘短气有微饮,当从小便去之,苓桂术甘汤主之,肾气丸亦主之’。饮,就是痰的意思,气短近于胸闷。义父也是从《金匮》中悟出这一治法。”

云树若有所思,“原来用药还有这么多诀窍。”

“用药如用兵,这是我们医界的恒言。用药的君臣佐使之法,你也可以配合着你师父教授的兵法,互参互用。”

“义父言之有理。”云树觉得事与物的边界似乎被拓宽,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

而后云树被严世真叫出去,练严氏功法。

严世真出生医药世家,外人却不知晓,他祖上传下来的除了医术,还有奇绝的功法,只不过严氏家族世代以医术为生,功法权当健身养身。

后来严世真外出游医,也遇到不少高人。他除了研究医术,也对功法也研究不少,想着好友辛坦之的硬路子功夫,为了切磋时不落下风,倒是对以柔克刚的功夫费了好一番心思。

云树白日修习辛坦之的硬功夫,月下薄影,修习严世真潇洒俊逸的功夫。两个师父都这般用心的教习,好在云树领悟力超强,没有混掉。刚柔兼修,融会贯通,集人之长,补己之不足。一直到练到近子时,才停下,应娘照顾她洗漱后,整个人累的倒床就睡着了。

翌日,仍同昨日一样训练一番。用过早饭后,牵起昨日从海伯那里截来的两匹马儿,出发去县城。

张景非要跟她一起去,云树便让他带上严世真开的药,把自己的马让出来,自己与余宏同乘一匹。

本来商议,就是要带张景去县城打探消息的,为什么云树一再强调,要把他留在云宅服药?

两日相处,云树大概也摸到张景的脾气了。若是主动要带张景去县城,张景必然会趁机对云树提要求,比如要做她义父;让张景主动要求跟着去,那提要求的人就换成云树了。这样张景用起来就便利许多。

辛坦之见人走远了,对严世真道:“这样的用人之法,你教给眉儿的?”

“我家眉儿天资聪颖,这雕虫小技,还用教吗?”严世真自豪道。

辛坦之含笑不语。

几人来到清河县城,却发现城中热闹非凡。除了交粮的队伍,还有不少车马,车上之人多脂肪饱满,服饰整洁或鲜亮,虽然不如京中之人华贵,但比起乡野之人的粗布烂衫好了许多。

“宏哥哥,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云树好奇道。

余宏看着这些人,“大概是清河县的地主吧。”

“是因为收了夏粮,来城中购物的?”

“不太像,他们好像在往同一个方向去。”

云树转头向张景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张景伸了伸脖子,“县衙在那个方向。”

余宏思忖道:“我想他们大概也是为改革之事。”

“没想到如今的改革这样受民众推崇。”云树不由感慨。

余宏摇摇头,“未必。”

云树面露疑惑。

张景指着路边的小店殷勤道:“不如树儿在此歇歇脚,我去帮你打听消息。”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消息吗?”

“树儿有心支持变法,想要与县太爷结盟,也想要从县太爷那里得到支持。放心,我懂。”

“那辛苦了。”

张景笑的粲然,“为了树儿,不辛苦。”说罢就要驱马前行。

“那个,你的药,记得按时吃。”云树补充了一句。

张景闻言更加开心,“好。”

云树与余宏在小店安置好,也到县衙门前,听那些人的叙谈。

一百一十三章 问题出现

水利改革即将推行,而费用是要摊到当地住户的头上。这关系到各地主的切身利益,因此都格外关注。

这不都急急赶到县城。只是他们并不是像云树一样想积极助力改革,而是来向县太爷哭穷的。

什么粮赋过重,什么收成不好,对兴修水利之事无能,或者无法独自承担兴修水利之资,总之就是一副疲弱困顿,希望县太爷考虑民生,多少承担些费用,这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其实他们也清楚,朝廷要改革,下面只有执行,可是这负担确实有些沉重了。这些人推举出来的清河县中的大地主,被请到县衙与县老爷喝茶议事。其余人则在聚在县衙外面忧心忡忡。

还是那句话,即便兴修水利后可以一定程度提高粮食产量,但是既得利益,谁也不想轻易放弃。这也是所有改革中最难的一点。

云树年纪过小,别人总免不了把她当成俊美的小娃娃玩笑一番,没人把她的话当回事,甚至还有人想捏捏她的小脸,被余宏挡住。

云树无奈,向师兄求救。余宏虽然平时不爱说话,这时扮作小地主与众人谈论,探寻消息倒是做得很像那么回事。

约半个时辰后,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县衙中出来,面色很是不好。众人忙围上去探寻,拥着这几人来到不远处的茶楼中,云树与余宏也跟上人流进了茶楼。

“不好办啊。”一个胖地主喝了口茶道。

“县太爷怎么个说法?”旁边的人焦急的问。

“县太爷说这是上面的决定,他也不能说什么。”

另一个胖子接道:“让我们回去准备资金去吧,围在这里也没用。”

云树忍不住插嘴道:“比起佃户们,我们的负担还是轻松不少,况且兴修水利后,获利的还是我们啊?”

“黄口小儿!事情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小儿见识有限,还望前辈多多指教。”云树谦恭道。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道:“我等交了银钱,那水利就能修的好吗?能有一半资金用到上面就谢天谢地了。”

“是啊,最后花了钱,水利还是修的不像样子,那才得不偿失。”

“唉,那也没有办法啊,谁让我们是谁都可以宰一刀的小民呢?”

“诸位的问题既然不是反对兴修水利,为什么不将资金监管问题与县太爷说呢?”云树疑惑。

“这是谁家孩子?说话不知天高地厚,这话都敢说?”

“这话为什么不能说?”云树不明所以。

“跟县太爷说这话,与摸老虎屁股有什么不同?”

“那诸位除了担心所缴纳的银钱,未能有效用到水利上,还有别的担心吗?”

“你这小儿,说的好像你有办法解决似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