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意外。(1 / 1)

梨花季 Fuiwen 5706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50章 意外。

  赵公子的车不该坐。

  应晨书到北市的十天后是君熹的25岁生日。

  小姑娘今年不是很乐意过生日, 忽然觉得自己很大了。

  生日前一天她在应晨书书房里玩,听应晨书给她安排生日节目时她兴致缺缺地说:“我不过,我那么大还过生日。”

  应晨书因为这句话忍俊不禁, 笑了好一会儿。

  君熹把看书的目光从地上移到他书桌后,瞪了他一会儿,见他还不收敛, 就起身过去掐他脖子, 委屈兮兮的:“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老了??我家应先生不喜欢我了!”

  应晨书阖上手中的文件,一把将人搂过来哄她:“你老了那我算什么?嗯?你家先生长你八岁。”

  “可是你的生日在年尾,其实只有七岁多一点。”

  “听起来还是八岁的, 今年我就三十三了。”

  君熹还是有话说:“可是男人无论自己多大,都喜欢小姑娘。”

  “可我喜欢的是你, 不是因为你还小,不是喜欢你永远年轻的模样, 嗯?”他温温柔柔, 一字一句地和她道, “再过八十年, 我八十八岁的时候,你对我来说还是小孩儿, 还是我的小姑娘。”

  君熹没了言语,低下头看他那些她看不懂的文件。

  应晨书挑眉:“嗯?听进去没?小朋友?”

  君熹:“应先生三十八岁时,我都不认识了, 还八十八……太远了。”

  应晨书微顿, 一下子心中一阵难耐, 说过头了, 忘记这一茬了。

  他笑了笑, 开玩笑道:“也许, 以后还有机会呢?”

  君熹回去坐到地毯上翻她的书,懒倦一笑,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什么机会呢,我们家应先生还想年过半百出个轨,和我玩这些不伦不类的。”

  “……”

  应晨书笑了笑,没再去接话。

  君熹很快就看书看困了,跑回房间去睡觉。

  人刚走十分钟,就有应晨书喊来的律师登门造访。

  敲门进他书房,应晨书指着书桌前的椅子示意对方坐。

  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袋,解开后抽出里面的一份文件,应晨书递给律师。

  律师来之前已经知道他大概要做什么事了,所以拿到文件一看上面的内容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应先生已经提前标记好要转赠的房产了。”

  “嗯。”

  “那我给您过一遍,您确认一下?”

  应晨书本来要说不用,但是想了想,便点头了,“行,我听听还有什么要加的。”

  律师微顿,本来看着上面频繁的勾线以为他也许勾多了,想给他确认一下,毕竟这些都是北市和江南地区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一送就要送这么多,难免日后出现反悔的情况,结果他却说,还要看有没有要加的。

  “好。那首先是北市的,第一套是咱眼下所在的北市城北区谢安街十号谢安院,共占地面积叁仟玖……”

  应晨书低头在工作,随口出声:“念地段名字就好,其他不用。”

  “…行。”“北市第二套是城北郊区靠海的竹风别墅;第三套;第……”

  “览市……瑚洲……”

  “后边是国外的……”

  光念他勾选过的房产律师就念了一刻钟,念完还要给他念一遍没有勾选的名字。

  他当真又在览市和北市还有德国三个地方又各自加了房子进去。

  律师终于确认好所有要转赠的房产,当场拿出电脑拟起了转赠协议。

  协议拟了许久,终于完稿,他发给应晨书看。

  待应晨书看完没有任何异议后,他到书房中的打印机直接将合同打印出来。

  厚厚一沓纸张带着余温交到了应晨书手中。

  律师问:“是现在要签吗?”

  “回头我和对方签完,再跟你说。其余一系列手续都由你去办。”

  “行。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麻烦了。”

  人出去了,应晨书最后扫了一眼合同,把它塞入抽屉中。

  第二天应晨书带君熹到外面和朋友们吃饭给她过生日,小姑娘说着她好大了,嫌弃这个年龄不想过,但是他们这些男人哪个不比她大,比她小的也就是练安了。

  一晚上热热闹闹的也算是把君熹昨日的小抑郁给冲散了。

  她晚上喝多了,抱着应晨书一个劲和他说胡话,说她永远爱他,下一秒又说不爱他了。

  应晨书一直陪着她聊,她什么无厘头的话他都会给予回应,直到把人成功抱到书房去。

  “唔,这什么地方,这不是我房间啊。”君熹被放在沙发后晕得不行,直接趴到了沙发上,痛苦地拧眉,“该死的苏元,跟我说那酒不烈,我喝了他就给我唱歌,啊,头疼。”

  应晨书走到书桌去,边走边道:“这是书房,我们马上回去睡觉就不疼了,乖;苏元那混账我已经踹他两脚了,给我们熹熹报仇了。”

  “嗯好,我们应先生最好,就不会欺负我。”她笑嘻嘻地趴着,看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应先生干嘛呀?给我找吃的吗?”

  “嗯,对,给熹熹找糖吃。”

  “ok~”她开心道,“什么糖?”

  应晨书把几份协议拿出来,回到沙发坐下,把她捞起来放到怀里靠着,“熹熹乖,我们马上回去睡觉了。”

  他把协议摊开在自己的腿上,手里的钢笔打开给她握在手里:“拿着。”

  “这,”她举起笔,“这是糖?”

  他轻笑:“不是,这是笔。”指了指他腿上的协议,他道,“熹熹,你低头看这是什么?”

  君熹垂下脑袋,睁大眼睛,“啊我瞎了,那酒有毒。”

  应晨书伸手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心,“你再仔细看看。”

  君熹蹙眉:“我看不见,这什么?”

  “这是,你之前给我念的诗,还记得吗?”

  “诗?”她仰头看天花板,“你是我,生生世世的爱人。”

  “对……”应晨书没想到她真的记得那段诗,却唯独忘记她跟他提起的分手。他指尖摩挲了下她的手指,“来,在这里写你的名字,写了送给我,熹熹,我喜欢你那诗。”

  “真的?”

  “真的。”

  君熹听他的话,动起了笔,勾画出自己的名字。

  小姑娘虽醉迷糊了但是这一手好字还是格外漂亮,应晨书心头酥软,又翻开下一页,“这里也写。”

  “还有。”

  “嗯,多写几个好不好?我喜欢你的名字。”

  “嗯好~应先生要就给你。”她慷慨不已,唰唰唰地在他翻开的页面里不断地下笔,不一会儿直接签了十来个名字。

  终于应晨书深深松了一大口气,阖上所有协议搬到一边。

  君熹迷糊地歪头看他:“糖呢?”

  应晨书捧起她的脸,深深对着小姑娘无辜又勾人的一对凤眸看了几秒,她一眨眼,他心塌了下去,凑近就堵住那要张口的唇。

  “唔。”

  君熹下意识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那一刻脑子里还灵光了一秒,想:是这种糖啊。

  小姑娘有个很好的优点,就是每次喝酒,第二天醒来都会断片大部分,重要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她潜意识里不想想起,不敢想起,所以从来没记起来过,从10年那晚跟他说,一个好的伴侣能免除一半的人间疾苦,说她已经遇见那个人了,到后面说分手,到今夜,不知不觉签下了所有转赠协议。

  她第二天全盘忘光。

  所有协议是2013年02月01日起生效的,虽然只有应晨书和律师知道,当事人不知道。

  对君熹来说,她只知道春节过后的日子简直每天都在过年。

  应晨书除了出差几乎没有离开过北市,一晃五月份,她和两年前他在这住一样,开心自在地一起欣赏了五月的谢安街梨花。

  院里的梨树越长越好,花开得越来越繁密了。

  某一夜醒来,满园覆白,仿佛五月飞雪。

  君熹那一阵子总能一整天窝在梨树下喝茶看书学习,连头疼的论文也忽然思路顺畅了起来。

  应晨书不是每天都下班准时回家,大部分时间他都有应酬,方便带她的场地他就带,她有空就跟着他去玩,不方便的她就自己玩,她也挺忙,不过这一年君熹确实还是见了很多人。

  她有点隐隐的感觉,觉得应晨书有意在介绍人给她认识,有意……在为她以后铺路。

  其实君熹说的当法官也只是一个……算是终极梦想的东西,那东西路很长,具体毕业了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读研只是想给自己多个选择。

  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应晨书现在调任来北市了,那以后他们分开了,她难道还要留在北市吗?所以他没必要为她铺路。

  他们分开后,他很快就会结婚了,而他结婚了,肯定也是和妻子在北市定居的啊,她难道要和他们在同一城市里生活?

  要是哪天,冷不丁地……碰见了呢?

  那是个什么画面啊,那个长相明艳不可方物气质高贵不已的女人会挽着他的手,和他一起从车里下来……而她就和朋友玩玩闹闹走在路边等车。

  四目相对,她要装作看不见呢……还是由他来装看不见?

  可能还是要她来吧,应晨书向来不擅演戏,还是别为难他了。

  而她也不应该为难自己的,所以她肯定会离开北市的,至于去哪里,到时候再看吧……

  …

  九月份研二开学,君熹有事去找曾山。

  听说他在自己宿舍里,君熹就过去了,大老远就听到他里面传来笑声,那笑声也很熟悉,是赵高启的。

  他平时虽然看着很不喜欢温文尔雅的曾山,两人相看两相厌,但是他脚步却很实诚,总和曾山混一块儿。

  君熹又在他嘴里听到一个已经深刻刻在骨子里的名字,隋鹤宗……

  赵高启:“我昨晚喊你去吃饭你非说要看什么论文,我跟你说,昨天会议上他脸可黑了,当着我和晨书的面他都没控制住,搁我两边上走过的时候,看着我俩的目光,冷箭直放啊,恨不得当场给我来一刀,特么要不是里面不能抽烟我非得点个烟不可。”

  曾山一笑:“晨书说来北市进展快些,倒也不是没道理。他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可不,是有点道理的。隋育修那个老东西一个举报就给隋鹤宗整这脸色了,他现在表面淡定心里着急上火呢,昨儿还找我爸,他上书房接电话,扯了一个小时,我问什么情况,他不说,我就跑去问我们家老爷子,他让我最近做事悠着点别被人反扑,”他大笑,“你说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不指名道姓我也知道那条狗崴了脚了。”

  曾山没忍住地笑了。

  赵高启:“要是回头隋育修的调查下来,开了,我去,”他直接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完美,进去和隋二一起过年吧,父子俩共享天伦挺好的。”

  曾山去抽走他的烟:“别在我这抽。”

  赵高启脸色一变:“干嘛?你这破宿舍,你不也抽烟吗?肺炎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会儿君熹要过来。”

  “哦……君熹啊。”赵高启看着被摁灭后丢到烟灰缸中的烟,懒洋洋道,“她来干嘛?”

  “当然是学习的事,难道跟你一样,整天串门。”

  “我特么要不是顺路想跟你分享一下喜讯你看我来不来。”赵高启不屑一顾地扭开头,伸懒腰,“我还不如去跟我家桑桑说。”

  曾山并没有接话戳他痛处,只是一边翻论文一边道:“晨书这么紧逼着隋鹤宗,不断截断他的左膀右臂,现在已经动到他父亲头上了,只要他父亲倒台了隋鹤宗在这圈子里不说也倒,至少得三五年无法生根发芽,有如死树。你说隋鹤宗那性子,不可能安安静静等着晨书手刃他吧。他会不会哪天真逼急了,来狠的?”

  赵高启直接笑了,回头看他:“这话题我俩和令弘都讨论过,不过,他怎么个狠法?你知道按照我俩目前手里的东西,还有令弘在览市源源不断给我俩放来的消息,隋鹤宗他简直,”他一乐,“说白了这两年他左右得挑个日子当忌日,真不是我咒他。”

  曾山挑眉:“我听令弘说过他私下里其实没有那么稳,自从隋鹤平一回国就被晨书拿到命脉直接折断臂膀之后,他现在好像变本加厉,但凡有心都能搜刮到证据。我也是不懂,你觉得他怎么想的?他不怕自己真被晨书拿到把柄??隋鹤平保不了他自己就能保住了?”

  赵高启坐着房间里唯一一把有靠背的椅子,慵懒的搭着腿,满面春风:“也只有这条路了你都不让他走,曾教授想玩死他啊?”

  曾山笑了,“什么意思啊?别给我玩文字游戏,我真不跟你们一个圈。”

  赵高启特别耐心地解释:“他不铤而走险能行吗?钱谁不要啊?权谁不要啊?就是因为晨书这两年一直紧盯着所有姓隋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砍,他现在就放聪明了,不发展自己家的人了。外面的人好啊,他又收了好处又发展了门下势力,何乐而不为?”

  “他之所以不怕,是因为这狗杂种自己背一条罪但是他暗地里给晨书种下十条,他就想着,他还能比晨书先倒下吗?他觉得不可能。”

  曾山蹙眉:“那你们真的,没有沧海遗珠的?有没有一些他埋的引火线没发现?别真被他引爆了。”

  “开玩笑,要是真的再被他故技重施送上断头台,我俩在北城还怎么混,算是丢脸丢到几百年后了,我俩就一起改姓好了。”赵高启笑了,看他说,“我和晨书,和令弘,我们仨跟你姓。”

  “……”

  曾山虽然不想搭理他但是也放下心了,毕竟能让狂上天的赵公子说随他姓,比天塌了还稀有。

  门外响起一记轻叩声。

  两个男人均望了出去。门口站了个穿着一袭烟粉色七分宽袖旗袍的女孩子,披着一头慵懒的直发,几缕刘海下一双乌黑水灵的凤眸含着浅笑,在看他们俩。

  “君熹啊,你来了,进来进来。”曾山喊。

  君熹一路和赵高启对视,打了招呼,“赵先生也在这。”

  “咳。”

  赵高启让出那张椅子。

  “不用了,我就是听几句话就走了。”君熹摇摇头,把椅子拉开一些给赵高启,“你坐吧。”

  赵高启没有坐,倒到沙发去了。

  曾山在找东西给君熹,赵高启搁对面跟她说话:“君熹,你这得什么时候毕业啊?”

  “我刚升研二。”君熹扭头看他,“怎么了?”

  “没,随口问问。那你还得在北市待老久了。”

  “也不用,我下学期,或者研三就出去工作了,看课程安排吧。”

  “哦。”

  赵高启点点头,摸着打火机甩了甩,不能抽烟就一直在玩打火机。

  君熹也不知道他问这做什么,回头去看曾山了。

  曾教授:“君熹你不打算在北市工作吗?”

  “哦……”

  远处的赵高启也盯着她。

  君熹脸色正常,一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模样,随口道:“还不知道呢,哪儿都行啊。”

  曾山点头:“要是你留在北市我还能给你点安排,进我朋友的律所实习去,或者别的地儿也行,看你喜欢什么,这一块我都有熟人。”

  君熹微笑:“行。”

  曾山把一个文件袋递给她:“这个……回头你做好了找我,有不明白的也找我,我最近几天要出去开个会,下周才回。有事给我发微信。”

  “行。”

  君熹抱起文件袋,转身时赵高启又看向她,“走了啊?”

  “嗯,我没有在外借宿的习惯。”

  “……”

  曾山看着吃瘪的赵公子,大笑。

  赵高启指着君熹:“哎你这小丫头,还奚落我了,你小我多少你知道吗?”

  君熹已经到门口了,正拉门呢,背着身子对他说:“你不知道你很多时候,为老不尊吗?”

  “……”

  赵高启深抽口气,一个翻身去逮她,君熹一下子锁了门跑了。

  她一个人慢悠悠地走了十分钟的路才到南师大北门,而那儿已经停了一辆略显眼熟的车,赵高启的。

  门卫正在给他开门。

  君熹从小门溜过的时候,睨了眼他,没说话。

  赵高启乐呵道:“哟,不认识了?”

  君熹傲娇地扭头要走。

  “哎你走哪儿来着?你司机呢?”赵高启不计前嫌地问。

  “我去地铁站。”

  “丢人,跟应晨书混那么多年,一个子儿没捞?”

  “……”

  赵高启说:“来来来,我送你去,这去地铁站多远。”

  “我还寻思你要送我回谢安街呢。”

  “那有点远了……”他笑了,“耽误我吃饭。”

  君熹也怕回去太晚了,再等几分钟就是地铁高峰期了,所以没推辞,就上了他的车。

  赵高启一启动车子就跟她唠起了他们这几天的事儿,君熹也格外感兴趣,就一路和他扯。

  直到在临近地铁口的一个地方,前面一个车子跟喝多了似的,歪七扭八地朝他们撞了过来,速度很快,疯了似的看似无章却好像直冲他们来的。

  痛感袭来的时候君熹只听到赵高启爆粗骂了很难听的一句话,听他那声音,也是受伤了。

  赵高启伤得不算太重,只是胸闷得慌,他控制不住骂人,边骂边给救护车打电话再找应晨书。

  附近就有个公立医院,很快来把他们俩拉走了。

  君熹爬上担架前意识迷迷糊糊地跟赵高启说:“我腿好像骨折了,你车费好贵啊,老百姓谁坐得起。”

  “……”

  …

  应晨书彼时正离开会议室往楼下走,下班了,今晚和他家小姑娘说好回去和她吃饭的。

  接到电话后他先意外至极地愣了愣,随即就加快脚步迅速下楼上车,冲去了医院。

  医院离他那儿有点距离,开了十分钟才到。

  在病房看到在包扎的赵高启,他手腕流血,护士正给他止血上药。

  应晨书过去看了眼就问他:“君熹呢?她怎么样?”

  赵高启头都没抬,闭着眼忍着痛呢,“她在隔壁病房,好像说是骨折了,检查完晚点做手术。”

  应晨书马上到隔壁病房去,但是一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在,他又找了另一侧的病房,但是几间相邻的病房都没人。

  跟着他的司机都困惑了,“君小姐呢。”说着拦住一个要进第一间病房的护士,“你好,这里的女孩子呢?去做检查了么?”

  “没有啊。”护士看着空旷光亮的病房,茫然道,“已经拍好片子了,让她休息会儿,正在安排手术,刚刚都疼得快昏迷了怎么一眨眼人不见了。”

  司机皱眉看向应晨书,“我去找找。”

  应晨书转身回赵高启那儿,过去一把拎着他的衣领子。

  “靠,你干嘛?”赵高启被迫抬头,愣愣看着他。

  应晨书:“君熹呢?她不在这里。”

  “怎么可能?”赵高启提了口气,又怂怂道,“她,她迷迷糊糊的,快昏过去了,走不了路的,就在隔壁。”

  应晨书一把丢开他:“你没听到什么动静?”

  赵高启手臂一疼,深抽口气后悠悠看他,接着死活不信,非要自己去看。

  护士:“哎你别动。”

  赵高启拨开人,抱着受伤的手走到隔壁。

  里面是空的没错,“哎,君熹呢……操,她刚就在里面啊,在睡觉呢,刚刚还跟我说她头晕呢。”

  赵高启扭头和迎面走来的应晨书对视,两道炙热的目光静静地实际暗潮汹涌地交织。

  站停在他面前,应晨书最后问一句:“你没听到什么?”

  赵高启皱眉:“真没有……但是,她那个半昏迷状态,又走不了,要带走她,不用有动静到让我察觉。”

  应晨书骨节捏得咔嚓响。

  赵高启正要说话,忽然手机响了。

  陌生电话,但他拿起来听了。

  “赵公子伤得怎么样了?要去慰问慰问吗?”

  赵高启一个拳头砸在医院墙上,“你想做什么?隋鹤宗你他妈疯了吧?你知道不知道你吃的公家饭?玩这个,你发什么神经?”

  应晨书接过电话放耳边,电话里恰好传来一记漫不经心的言语,“让晨书来找我吧。”

  赵高启深呼吸,按住应晨书的手,自己出声,咬牙切齿:“你见他想做什么?怎么上班时是不能见?”

  “上班不方便。”他笑了笑,“想看他跪一个求求我。”

  赵高启拿过手机:“你他妈有种今晚别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