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 / 1)

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 栗银 526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35章

  “知府大人,我?可以给王大人作证,这四天他连门都没出过,绝不可能杀人。”

  有人开?了个头,陆续有人站出来作证。

  曲知府眼里有阴沉转瞬即逝:“王大人也得体?谅下官查案的不易,走个过场而已,您不会?不愿意吧?”

  衙役收到曲知府的眼神示意,也都跟着附和。

  王一舟气极反笑,砰地放下凿子:“你们一个二个,还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道德绑架这个词是从苏源那里学来?的,王一舟活学活用,直怼得衙役讪讪闭了嘴。

  曲知府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眯起眼:“王大人这般反应,不会?是心虚了吧?”

  王一舟就是个暴脾气,经他这么一说,立马被挑起怒火。

  正?要呵斥,被苏源抬手打住。

  苏源看向曲知府:“只是前去公堂对峙?”

  王一舟被指认是杀人凶手,他们并非占理一方。

  再这么闹下去,曲知府直接把?罪名扣到王一舟头上也不是没可能。

  曲知府点头:“苏大人说得不错,事发时是半夜,目击者也有看错的可能。”

  “只要查明?真相,王大人便可洗脱嫌疑。”他朝王一舟拱了拱手,“还望王大人能明?白下官的难处。”

  王一舟无话可说。

  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变成他妨碍官府办案。

  要是被京城那些个嘴碎的御史知道,又得上蹿下跳弹劾他了。

  “不是说要审案,那就赶紧走吧,本官还急着回来?造船呢。”

  曲知府无声笑了下。

  王一舟刚迈出一步,被苏源拉住。

  他转头,眼神疑惑。

  苏源看向曲知府,言语温缓,却不容置喙:“曲大人,本官作为正?三?品侍郎,是有资格旁听的吧?”

  曲知府嘴角微僵,当即明?白苏源的意图,很不乐意。

  偏生官大一级压死人,苏源这样大两级的足以支使他这个四品知府做事。

  真不爽啊。

  一个比他年轻十?几岁的小子,只因得了陛下的信重,轻易就能踩在他头上。

  倒显得他十?多?年的汲汲营营像个笑话。

  心中?意难平,言辞间不免带出几分:“大人既已决定,下官又能说什么。”

  苏源拱手:“那就多?谢曲大人了。”

  造船处众人摸不着头脑,苏大人又无法主审此案,旁听又有何用。

  王一舟更?是频频看向苏源,大大的眼里是大大的疑问。

  苏源不欲多?言,微抬下颌示意:“走吧,曲大人。”

  衙役要上前拿人,被苏源叫住:“王大人乃朝廷命官,尚未定罪的情况下,尔等可不能像对待其?他嫌犯那样连捆带拽带走。”

  衙役有曲知府罩着,本该无所畏惧。

  然对上苏源漆黑的眸,竟生出一丝畏惧,条件反射地退到了曲知府身?后?。

  下属丢脸丢到家了,曲知府脸色比锅底灰还黑,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衙役苦着脸,等王一舟先行,这才战战兢兢地跟上。

  王先生皱着眉:“承珩,曲知府他到底什么意思?”

  明?知王一舟不可能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还带着人前来?捉拿。

  夏员外郎一脸忿忿:“他们欺人忒甚,不就是没捞着功劳么,简直阴毒下作!”

  造船处众人窃窃低语,尽是不满与?愤恨。

  苏源抬手揉了揉额角,正?色道:“不论他是何意图,都不会?得逞。诸位放心,我?定会?将王大人平安带回来?。”

  王先生拍拍苏源的肩膀:“尽力而为。”

  王一舟再怎么也是三?品大员,纵使被扣上杀人犯罪的帽子,也轮不到曲知府处置,而是上报京中?,由弘明?帝发落。

  王一舟在朝十?数年,弘明?帝又岂会?不知他的品行。

  这是最坏的情况,过程可能坎坷些,好在他最后?都会?平安无恙。

  “我?心中?有数。”苏源应了声,快步跟上曲知府等人。

  ......

  灭门案情节极其?严重,因太过血腥一夜之间传得人尽皆知。

  府衙栅栏外挤满了人,他们对着公堂上跪着的男子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真惨呐,一家五口人一个不剩,连三?岁娃娃也不放过,到底是什么人干的,真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知府大人不是去拿人了,要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

  “里头那小子也是运气好,看到凶手的脸还能活下来?。”

  “看知府大人那架势,凶手别再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不可能吧,这年头但凡有点身?份的,谁想?不开?杀人......”

  “知府大人回来?了!”一声高呼,打断前面那人的话。

  百姓们举目四望,不远处知府大人带着衙役并两个男子走近。

  那两个男子着一身?红色官服,不论年轻的还是中?年的,俱都气度不凡,衿贵得叫人不敢直视。

  “不是说去捉拿凶手,凶手呢?”

  “有没有可能,那两位大人就是......”

  “你在说什么屁话,人家都是官老爷了,犯得着把?人一家五口全杀了吗?”

  “我?就这么一猜,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规定当官的不能杀人?以前鱼肉百姓的贪官酷吏还少吗?”

  不论他们如何议论,目光始终追随着苏源一行人进入公堂。

  红色官服的中?年官员立于堂下,知府大人在“明?镜高悬”牌匾下正?襟危坐,面貌俊美的年轻官员则端坐一旁。

  众人见状,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不会?吧,他真是杀了姚家人的凶手?”

  “他图啥啊,这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公堂上,曲知府居高临下地睨着王一舟,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

  他攥住惊堂木,猛一拍:“王一舟,你可知罪?!”

  没等王一舟答话,苏源先开?口了,好心纠正?的口吻:“曲大人你这不对,应该先问目击者发现凶手的时间地点,他是如何脱身?的,以及指证凶手是王一舟的依据。”

  曲知府眉心直跳,想?说你一个旁听的,哪知道该如何审案。

  随后?就听苏源施施然道:“当年本官在松江府为官时,不论是命案还是其?他大大小小各种案件,都是按照这道流程来?的。”

  苏源诧异地瞥了眼曲知府:“曲大人为官多?年,不会?不知道吧?”

  曲知府:“本官......”

  俩字儿刚出口,就又被苏源打断:“罢了,是苏某冒昧了,不该打断您审案,曲大人您继续吧。”

  曲知府:“......”

  知道冒昧你还说!

  被苏源这么一打岔,他好比那戳破了的气球,气势泄得一干二净。

  “多?谢苏大人提点,方才本官一时情急,忘了审案流程。”

  苏源文雅一笑,不再言语。

  瞧着倒像是将公堂全权交给曲知府。

  饶是如此,曲知府也不敢放松警惕。

  苏源这厮有一千六百个心眼子,比筛洞还要密集。

  他越是好说话,就越代表他正?憋着坏,最容易趁人不备窜出来?咬人。

  一击致命。

  曲知府心下腹诽,端着表情看向身?材矮瘦的男子:“张保,你昨夜为何出现在姚家附近,又是如何发现的凶手,与?凶手擀旋从而逃出生天的,以上种种,还不从实招来?!”

  张保跪在堂下,打着补丁的粗布短打上沾着血,额头更?有血痂凝固,瞧着很是狼狈。

  “草、草民昨夜出去喝酒,回去的路上看到有个人手里拿着把?剑,一剑捅穿了姚家的那个孩子。”

  “草民当时就吓得酒醒了,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引来?凶手的注意。”

  “他一路追着我?,掐着我?脖子想?要灭口,草民竭力挣扎,弄得浑身?伤才得以逃脱。”

  曲知府觑了眼苏源,又问:“张保,你再确认一遍,凶手是不是你身?边那人?”

  张保缩头缩脑地看向王一舟,眼光触及他那张脸,当即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到衙役身?后?。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饶了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围观百姓一片哗然。

  “哦呦真是造孽啊,看着人模狗样的,三?岁孩子都不放过!”

  “这个张保大半夜出去喝酒,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他是在胡乱攀咬,真正?的凶手是他自己呢?”

  “猜得很好,下次不要再猜了,你看张保那屁滚尿流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演的。”

  堂上,曲知府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衙役一拄杀威棒:“威——武——”

  张保被衙役拖回堂下,丢到王一舟的身?侧。

  二人一站一跪,身?份差异鲜明?。

  曲知府目光如炬地看着王一舟:“张保说的这些,你可有异议?”

  王一舟厌极了他这副嘴脸:“大人要是觉得我?四天没出门,可以在造船的同时杀了那一家五口人,那我?无话可说。”

  曲知府面露愠色:“你!”

  栅栏外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一拍大腿:“难不成他是造船处的?”

  此言一出,百姓哗然x2。

  曲知府见效果到了,疾言厉色地问道:“你说你不曾出门,又有谁能证明??”

  王一舟不假思索:“昨夜和我?一起造船的同僚和匠人起码有几十?人,他们都可为我?作证。”

  尖嘴猴腮的男子嘲讽道:“都说了是你的同僚,肯定跟你是一条心了,就算你杀了人全家,也还是会?为你遮掩。”

  王一舟一个眼风扫过去,尖嘴猴腮男子缩了下脖子,躲进人群中?。

  苏源忽而笑了一声。

  笑声极轻,却无法忽视。

  曲知府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紧忙开?口:“除了造船处的人,还有什么人能为你作证?”

  王一舟像是听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冷着脸说:“我?一直都在造船处,能为我?作证的只有他们,大人却还问我?还有没有旁人,这不是强人所难?”

  “知府大人怎么回事,我?怎么听着像是在故意刁难人呢?”

  “不是你一个。”

  曲知府眼神晃了晃,深知自己过于心急了,故作大度地松了口:“既然这样,那本官就派人去造船处取证罢。”

  正?要点兵点将,苏源没来?由地站起身?,信步走到张保面前,屈膝半蹲。

  他直视着张保遍布血丝的浑浊双眼,嗓音轻和:“张保,本官再问你一遍,以上你的所有言论,包括你的反应,都是真的吗?”

  张保木讷着脸,不住点头:“当、当然是真的。”

  说着像是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够强烈,再度看向王一舟。

  王一舟正?望着苏源,眼珠转动与?之对视,冷脸冷面,王木头瞬间上身?。

  张保一哆嗦,两眼一翻就要厥过去。

  苏源怎会?给他逃避的机会?,上来?猛掐人中?,手上的力道那是半点都没收敛。

  “嗷!”

  张保失声惨叫,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苏源松了口气:“正?是审案的关键时候,你可不能晕。”

  张保眼里划过惊惧:“大、大人!”

  也不知这声大人唤的是谁。

  苏源不在意,继续盘问:“本官看你这模样,应该不像在说假话。”

  张保暗暗松了口气,佯装不敢看王一舟:“多?、多?谢大人相信草民。”

  栅栏外,百姓不住点头。

  “看来?这位大人是个公正?的,没有为那个凶手说话。”

  “你们不认识他吗?他可是状元老爷,顶顶厉害的,绝不可能徇私的。”

  “那我?就放心了。”

  苏源将众人言语尽收耳中?,不着痕迹勾了下唇,突然话锋一转:“不过。”

  张保的神情重又紧绷起来?。

  “张保你应该知道你指认之人的身?份,若你先前那番证词中?有半点水分,便算是诬陷朝廷三?品大员,可是要杀头诛九族的。”

  张保脸色刷白,忍不住牙齿咯咯打颤。

  围观百姓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偷个东西都要坐牢或流放呢,更?何况是污蔑朝廷命官,九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天爷啊,不过动动嘴皮子,就要连累全家人一起下黄泉,老祖宗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张保呼吸急促,眼珠子不断朝曲知府瞥去。

  曲知府见势不妙,忙站起身?:“苏大人,你怎能......”胡言乱语!

  靖朝律法根本没有这一条,你个臭不要脸的,竟然诈他!

  苏源无视了他,厉喝一声:“本官在问你话,你为何躲闪不言?”

  张保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脑门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还是说,你方才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在诬告他?”

  苏源步步紧逼,张保脸色煞白,一双招子骨碌转动,就是不看苏源。

  王一舟围观全程,若非他现在身?份特殊,定要拍手叫好的。

  眼看着张保处于崩溃的边缘,曲知府暗道不好,不管不顾走下来?:“苏大人为何这样咄咄逼人,诬陷朝廷命官可不会?......”

  最后?四个字没说完,肃立两侧的衙役中?忽然有一人冲出来?。

  “大人我?招!我?什么都招!”

  在场诸人循声望去,是一个瘦高个衙役。

  他丢了杀威棒,扑通跪在地上,颤声道:“姚家人是知府大人派我?和张保去杀的,为的正?是污蔑王大人,王大人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

  四句话,道破令人魂飞胆裂的真相。

  百姓哗然x3。

  “他说啥,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说姚家人是知府大人杀的,只为了污蔑那位王大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公堂外的气氛较先前热烈了百倍不止。

  “你们别吵了,且听知府大人怎么狡辩!”

  “狡辩”二字好似一把?小刀,戳得曲知府胸口生疼。

  怒字当头,曲知府口不择言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本官与?王大人同为朝廷命官,理应同气连枝,本官为何要污蔑他?”

  “来?人,将这疯言疯语的人拖下去......”

  “大人且慢!”苏源喝退欲上前的衙役,似笑非笑道,“大人这般急切,莫非真应了他所言,做贼心虚了?”

  不知第多?少次被苏源打断,曲知府人已经麻了,寒冬时节里冷汗直冒:“非也,本官只是觉得他昏了头脑,想?让人带他下去清醒清醒。”

  衙役看着道貌岸然的曲知府,恐惧倏地被憎恨取代。

  他不顾曲知府暗藏杀意的目光,拼命抑制着颤抖的双手双足:“知府大人让我?等污蔑王大人,是因为一个多?月前那位公公先去造船处传旨,他心中?不忿,想?要给造船处的诸位大人们一个教训。”

  几十?上百道不可置信的视线落在身?上,如芒刺在背,曲知府想?也不想?就朝那高瘦衙役扑过去。

  再让他说下去,他辛苦经营三?年的名声将毁于一旦,还会?面临牢狱之灾。

  然而没等他捂住高瘦衙役的嘴,就被王一舟一脚踹中?腹部?。

  曲知府腰子一疼,倒飞了出去,砸到一根杀威棒跟前。

  手拿杀威棒的衙役受了惊,一个不慎撒开?手,杀威棒给他砸了个结实,当场鼻血直流。

  惊呼声起此彼伏,皆来?自堂外百姓。

  “他刚才是不是想?要对那个衙役动手?”

  “苏大人说得不错,他就是做贼心虚了。”

  “都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

  “竟敢污蔑造船处的大人们,王大人踢得好,踹死他!”

  杭州府所有人都知道,封海令能这么快解除,与?造船处脱不开?关系。

  现在他们的知府竟然因为一点私人恩怨派人杀害了无辜的姚家人,并把?罪名推到王大人头上,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曲知府听着百姓们的议论,脑海中?浮现两个大字——

  完了!

  苏源看了王一舟一眼,王一舟会?意,抓住曲知府的右脚,把?他拖到张保旁边。

  三?人跪的跪,趴的趴,形态各异。

  苏源于案后?落座,猛一拍惊堂木:“除你和张保以外,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高瘦衙役点头如捣蒜:“有的有的,还有知府大人的远房侄子,他叫陈天德。”

  “就是他提出的这个主意,说是既能让造船处吃一顿教训,除掉王大人,日后?再造出大船,知府大人也能分到不少功劳。”

  一个二个的,真以为造船处是好欺负的?

  苏源扯唇一哂:“张保,你的同伴都已经招了,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左手边是满脸鼻血的曲知府,右手边是勇敢自首的衙役,张保整个人都吓傻了,砰砰磕头,没几下额头青紫一片。

  “大人饶命,草民什么都招!”

  “就是冯勇说的那样,草民跟他一起杀了姚家五口,陈天德一直都看着,事后?又让草民站出来?指证王大人。”

  “草民知错了,不要诛草民的九族啊大人!”

  张保痛哭流涕,仿佛真的在忏悔。

  苏源却知道,他不过是被自己随口捏造的一句靖朝律法唬住了。

  张保和孙勇皆是如此。

  再看曲知府,他还挺不甘心,不住地摇头晃脑:“不是这样的,是他们胡说,他们在污蔑本官,本官要杀了你们!”

  说着又要朝张保扑上去。

  王一舟又一脚,世界总算清净了。

  苏源派人前去捉拿陈天德,将晕死的曲知府以及另两人塞进府衙牢狱,这才抽出空应付栅栏外的百姓。

  也就一会?儿功夫,一传十?十?传百,外面聚集了几百人,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苏源郑重承诺:“本官定会?将此事上报京中?,交由陛下处置,给姚家五口还有大家一个交代。”

  有曲知府这摊烂泥在前,百姓们对苏源等人的印象更?上一层楼。

  爽快答应后?,各自作鸟兽散。

  半个时辰后?,陈天德被逮捕归案。

  起初他死不认罪,直到苏源将两张纸丢到他脸上。

  “本官猜到曲瑞不是个安分的,一早就派人盯着他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在你的怂恿下草菅人命。”

  陈天德看着张、孙二人的认罪书,像是被抽光所有的力气,软瘫在地上。

  苏源让人押他去牢狱,让他们四人团聚,这才跟王一舟离开?。

  王一舟安然归来?,造船处众人自是雀跃不已。

  简单说了下情况,苏源又将今日发生之事详尽写到折子上,交由侍卫传送进京。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苏源不仅发现曲瑞贪污了数万两白银,更?是发现陈天德的秀才功名水分极大,是曲瑞放水所得。

  于是又一封请奏褫夺功名的折子被传送进京。

  一来?一回,又是两个月。

  陛下震怒,四人全部?斩首示众。

  与?此同时,曲瑞被抄家,陈天德更?是被剥夺了秀才功名。

  几日后?,新知府到任,造船处也回归正?轨,继续造船。

  ......

  七个月后?,远靖二号造成,并试行成功。

  正?要写报喜折子,却有了意外之喜。

  造船处门口,弘明?帝笑着扶起苏源:“朝中?无甚要事,朕便微服私访来?了。”

  “怎么样,诸位爱卿惊不惊喜?”

  苏源:“......”并不。

  只有近两年书信联络的笔友突然诈尸,出现在眼前的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