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牙咧嘴一笑,“不错!还有什么好消息么?”
当然还有好消息,一个死了的钱羽海当然比一个断手的钱彦德,更让张牙高兴。
“死得好啊死得好!这就是命!我呸,钱彦德你个老狐狸,现在总算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了!”张牙终于真正的乐了,钱羽海的死,才是真正要了钱彦德命。“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厉正点点头,“你知道的,我是个好人,现在我有些担心钱彦德的消息不怎么灵通,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出了事,现在,我就去告诉他,他的儿子,嗯,现在赶去巴黎,他还来得及给儿子收尸,当然,若是有机会,我也会送他去跟儿子见面,黄泉路上,多孤单啊。”
“要不,我去吧,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跑路!”张牙站起来,有些事情,应该是他的分内事。
摆摆手,厉正摇头,“不!里面躺着的是我的未婚妻,若是我不能亲手将钱彦德送上路,又怎么对得起双雪受的罪?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有分寸!”
钱彦德还真是需要厉正来提醒,因为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钱羽海的准确消息。从今天早上一起床,钱彦德就开始在发脾气,甚至还砸了两次秦隽打来的电话,“我艹他秦隽祖宗的!还说我儿子出国没有问题,没问题!艹,现在我连儿子都找不到了,怎么会没有问题,要是羽海出了什么问题嘿!”
咣当!钱彦德又将自己手上端的茶杯给砸了!
还好,因为右手没法用,左手的劲头不是很大,茶杯在地板上弹了两下,居然没有碎,“你,还有你,都给我想办法去,还有,赶快换个地儿了,这里都被厉正找到了,我可不想过几天他又来将我的左手给废了!”昨天厉正来过之后,一开始钱彦德还不是很想离开自己这个经营了很久的据点,毕竟既然第一次厉正没有得手,在他看来,厉正就不会在短期之内来第二次,不过当真正体会到失去右手的痛苦之后,钱彦德开始担心,厉正会不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又来“看望”自己。
找人不行,但找个房子还是没有问题的。钱彦德的手下很快就为他找到了新的地方,一行人人收拾起东西,上了车。
钱彦德一坐进自己新买的奔驰,就开始打电话。
黑色内饰的奔驰当所有的车窗都关上时,显得气氛有些凝重。沉稳的车身在大马力的发动机拖动下平顺的起步,钱彦德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骂娘,因为,电话,仍旧是不通的。
“怎么了?是不是在给钱羽海打电话啊?”司机突然开了口,钱彦德抓着电话的左手一抖,整张老脸都哆嗦起来。“你...”钱彦德丢下电话,就想去开车门,可惜无论他怎样拉动把手,车门都是纹丝不动,车窗,车窗也没有反应。
司机转过头来,霍然是厉正。“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你不带个人一起上车么?啧啧,太没有安全意识了,上车之前也不查看汽车底盘上有没有安装炸弹,或者说,司机有没有被掉包!”
“我又不是国家总统!”钱彦德颓然的倒在精致的牛皮靠背上,顺手在小箱子里翻出一根雪茄,为自己点上。“你驾驶的是我的车,难道你还想在我的车上将我杀死么?我的手下前后都是,只要你驾驶的车有异动,他们马上就会报警!”
报警?从钱彦德口中居然吐出“报警”这个词,实在是让厉正感到好笑,“钱总,你也要报警啊?哈哈,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一个,嗯,好消息,顺便,再在你这里取点利息走,我发觉我已经爱上这种生活了,每天,来看看你,然后,再收一点利息,双雪还在医院里昏迷,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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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 也是一个可怜人
“放松?”钱彦德苦笑,厉正放松了,自己可是越来越紧张了。wWw.
“不用紧张,你看,你千万别要摸电话,要不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厉正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钱彦德的动作,连忙很善意的提醒他。钱彦德动了动夹着雪茄的左手,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个隐蔽的动作也没有能够逃过厉正的眼神。
“很好!”后视镜中,厉正的眼神中满是笑意,“你看看,刚才你若是掏电话了,就会失去一个知道自己儿子消息的机会,所以我说,人呢,听人劝得一半。”
“羽海?”钱彦德一下子坐的直了,神情也很紧张,他当然知道跟自己儿子有关的消息,但是他绝对不愿意从厉正这里得到,因为,厉正是敌人,从敌人这里得到的消息,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矛盾的心理让钱彦德的眉头纠结起来,“难道,你知道羽海的消息么?哼哼,你要不吹牛了,你连羽海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厉正无所谓的耸耸肩,奔驰车稳稳的在钱彦德前后保护的车辆中缓缓而行,感谢上海市的交通,让厉正有足够的时间跟钱彦德交流。“巴黎并不是什么太神秘的地方,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去过,不过钱羽海是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钱彦德顿时差点站了起来,“你是蒙的!”激动之下,钱彦德连自己的雪茄掉了都不知道。
“小心点,你看看,多好的车啊,烧起来了可有些不值,若是车内起火,恐怕你很难跳得下去!”厉正再次善意的提醒钱彦德。手忙脚乱的将雪茄踩灭,钱彦德终于被厉正这种不紧不慢的逼迫给击败,“好吧!你赢了,我的确跟羽海失去联系了,若是你有消息,说来听听!”
厉正笑了。
“真要听?这对我可是个好消息,至少我不用天涯海角的去追杀他了,真是的好消息!”
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样一句话,顿时让钱彦德好像老了三十岁。他的头发在双手的揉动中凌乱了起来,灰白的发丝纠缠在一部分仍旧保持着黑色的头发中,像是一团被扑了面粉的麻。“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厉正摇了摇头,“诶,你别说我,这事儿还真跟我没有关系,你知道么,当初是谁阻止你离开上海的?”
顿时,钱彦德眼神亮了,“强青!是那个逃了一命的小土狗!”
点点头,厉正道:“不错!不管他是小土狗还是小狼狗,总之你儿子就是被这条狗给咬死了,据说,死的很惨,是被强青用一把蝴蝶刀给凌迟的!”
钱彦德唯一能够用劲的左手被捏的紧紧的,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种跟人肉搏的冲动,“你放我一马,我去巴黎,再也不会回国了!”钱羽海在他老子心中的地位,很重,很重,重到钱彦德可以为了他放弃所有的东西。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