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至爱,从而可以忘乎所以,快乐逍遥!兄台修逍遥之术,入逍遥之居,行逍遥之事,当可逍遥于无极啊!”
说话间,那吕洞清不由分说,一把拉住林风,转眼间穿越了无尽楼阁和人流,林风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闪,已来到一处琼楼玉宇所在,就见那数十层楼阁高接霄汉,那流光溢彩、月影朦胧之中,一个个身材半露、桃花羞遮的绝色丽人,正向着那一个个进出的过客抛媚娇嗔,满满的一幕春光旖旎景色。
林风本对自己的一颗道心极为自信,不料却被那吕洞清一意间挪到此处,心头不免一震。
“修道之人亦不可免俗,常言,美色身边过,大道心中留,只是游戏,不必当真,何况,这逍遥居之中自有不凡之处,愚兄岂能欺瞒自己家兄弟?”
说话间,那吕洞清拉着林风,无视眼前一切风月丽影莺声燕语,几经周折,已然来到一处清幽无限的庭院之中,远远望去,就见那重帏深处依稀坐着一个绝色丽影,柔弱无骨的葱指每每起落,正弹奏着一篇婉转琴曲,每一次的拨动,都仿佛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宛如万道柳丝撩拨一池春水。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
那歌声依着琴韵啭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怨春去不回!
就在这一刹那,林风只觉得肩头上挨了轻轻的一击,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奔去,眼前光影盘旋,只看见一个个模样相同的清丽女子映入眼帘而来,或清纯,或可爱,或娇嗔,或哀怨,或孤高,或清雅,等等,凡这人间固有女子情状,似乎都能包罗其中,就见那些女子的光影似乎一下子冲入了林风的心底,目光中不觉露出茫然之色。
林风身下脚步兀自不停,一直闯入了那如梦一般的重帏深处,就见一个如梦如幻般的袅娜身影柔若无骨一般欺入怀中,那目光中似嗔似怜似怪似怨,欲语无言,欲诉还休,只觉得一身铁骨,转眼间化作气短柔肠,不由自主抱着那个女子,目光和那个女子对视,恍若痴呆木人一般。
那女子的目光转为狠厉,一把捉住林风的衣襟,厉声道:“你和桑倾尘究竟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获得轩辕一门的剑道传承?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刻,就见林风呆滞的目光忽然化出一丝媚意,那一副面孔也在恍惚间发生了改变,不顾一切将那女子再度拥入怀中,柔声道:“我是谁,难道你不清楚?我们分离了这么长的时间,想来你也是早就把我忘记了,唉!”
仰望着那副御极九天的天下无二模样,女子的目光中顿时蓄满了晶莹之色,哽咽道:“昊,真的是你么?我万万想不到你竟然会亲自来看我,我以为,自我离开九阙瑶宫之后,自此天人殊途,再难见到你了!如今,能够再见你一面,我虽死愿足!”
“我怎么会让你去死,我们的路还很长,我们会一起回家,共享天上人间无极大道!”
那男人的目光显得万般柔情。
这当儿,一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出,女子的面色显得极度震悚,突地推开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阵风般退到了远处,恨声道:“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猜出我的心思?”
“当你试图揣摩我的内心之时,却也正是我看穿你的内心的极好时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个不难!”那男人的模样再度恢复成了林风的样子,他刚才只是让妫素的残识一时间附身,用以对付那女子发动的莫测的幻术攻击。
“无耻之徒,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女子广袖一挥,这屋内所有的摆设一时间盘旋成无尽光影,向着林风冲击而来,林风身影一晃升空,蓦地向前方踏出了一步裂地,恍似正踏在那女子的心坎上,使得对方一副粉面顿时变得煞白!
那升天一十八步旨在踏碎现实一切规则桎梏,境界越高,威力愈发深不可测,此时林风境界再度提升,施展出来,已然不同昨日。
“星碎天崩!”
那女子几欲咬碎银牙,双臂向中间一合,这处设置在屋内的阵法顿时破碎开来,释放出难以估量的毁灭浪潮!
林风一身一闪,一瞬间连续向前踏出了数步,正是那碎心、歃血、浴火、殉身、弃世,一步比一步沉重,一步比一步锐利,顿时在这女子发动的攻击浪潮中硬生生蹚开了一条生路!
女子身形踉跄向后退出十多丈,口角一甜,溢出一丝鲜血,她浑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居然能够一举伤害到她,她柳眉倒竖,正欲再度发动攻击之时,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拦住,说了声:“够了!”
却正是那青衣秀士吕洞清,吕洞清冷冷看着林风道:“我也是惜才之人,臣服于我,是你唯一生路!”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吗?”林风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彼此彼此,我一生至今,凡挡我路的人,都已命入黄泉,你也不例外!”
“是吗?只是,我和你永远是不可能走到一条路上的人,所以,这一战已不可避免。”
“你很自信,可眼下已成瓮中之鳖,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倘若要我动手,你必死!”
“来吧,我等着你的一拜!”林风目光澄澈如水。
吕洞清哑然失笑,恍恍惚惚之间,他真的向林风遥遥拜下!
一股从未遭逢的大恶之意溢满胸膛,使得林风张口欲呕,不觉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浓血!
吕洞清身形一晃,已来到林风三丈之内,再度俯身一拜!
那九阴岁煞的冲击根本无处躲避,林风如遭重锤,周身血喷如注,身形再也支撑不住,连退数步!
“我这人从来无情,不过,小子,今日我法外开恩,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跪下,向我臣服!”
吕洞清怒喝。
谁知林风反而站直了身体,擦去嘴边血渍,淡淡一笑道:“我林风生而至今,从未屈服过任何人的威压,便连老天都不行,何况如你?”
“说的好!”
吕洞清仰天大笑,此刻几步赶到近前,死死锁定林风心神,重重俯下了身体,一拜到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面不起眼的镜子突然出现在了林风的身前,将那吕洞清的整个身体顿时映入其中,如此,此刻的吕洞清无非是在向自己本人下拜!
一股难以形容的岁煞反噬之力,汹涌灌入了自以为是的吕洞清的胸膛,当即将吕洞清震出数十丈之外,口中连连血喷!
“奸贼,原来你早有准备!”吕洞清恨得咬牙切齿。
“彼此彼此,我一时间心血来潮,今日只是姑且一试,不想效果也还不错!”林风面上莞尔。
四百零六、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