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禁笼之门随之被打开,就见一条巨蛇之身晃出一串虚影驰入禁笼之中,只是它蓦地看到了林风,忽然呆了呆,露出一丝疑惑,瞬即凶相毕露,一颗邪恶的头颅拔空而起,显现出无比蔑视的傲慢之色。
这条巨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气势突然无尽释放,居然一举压过了它,这让它无比羞恼,长嘶一声,化如闪电,向林风飞速突袭!
这禁笼之内,瞬间卷起狂飙,决战双方之间再度失去了身影。
这一刻,那看台之上的李夏面露冷笑,意志终究无所顾忌发动,对那条相虫发出了毁灭指令!
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噬而来,使得李夏的心神立遭重创,口角当即溢出一道血线!
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毁灭我那强大的相虫?
李夏的心中此刻倒海翻江,却犹自存着一丝侥幸,期望那条王兽能给他带来好的结果。
小郡主恍似无意一般远远扫了李夏一眼,淡淡骂了一声蠢猪。
此刻,屡屡闪击林风不成的那条巨蛇,正准备突下杀手,却见林风周身的气势顿变,突然化出一条拔天而起的巨形,竟然和自己的体貌差可仿佛,不禁一时间愣住了!
而那条化出的巨形不知不觉中再度发生了变化,渐渐演变为一具苍茫的王者之躯,挥手间,万兽臣服,怒吼中,洪荒震撼!
那是它们唯一的至高王!
巨蛇狰狞的目光渐而变得柔和起来,却又再度疑惑,又变成了恍如遭受欺骗般的愤怒!
这个时候,巨蛇的识海中传来一个声音:“作为一个向往自由的王者,当驰骋天地,怎可屈居卑劣者的篱下苟活?我身负兽神重托,前来拯救北原,你当向我臣服,我为你拔除诅咒,救你逃出生天!”
林风见那条巨蛇不信,放出第二蛊相,呼吸之间将李夏种在巨蛇体内的蛊咒予以拔除,使得那条巨蛇如梦初醒,终于伏下了骄傲的头颅。
与此同时,李夏的本体再遭重创,禁不住喷出一口浓血,脑中混沌一片。
林风当即将那条王兽汇聚来的信念之力融入了那具王兽之魂中,趁着那漫空云雾没有散尽,将那条巨蛇瞬间收入了镇妖塔之中。
尘埃落尽,禁笼之中只剩下林风一人,结局已然不言自明,很多押向小郡主一方的赌客喜笑颜开。
突然间,就见一声疯狂大叫,一个人跳了起来,指向林风连连怒吼道:“这不公平,他在作弊,我要投诉!”
那人将所有生家财富,孤注一掷,全部压向己方,此刻赌输,顿时变成了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好一个狗奴才,居然敢背叛主子,我杀了你!”
此刻的李夏已然失控,却早被小郡主带来的人一时间制住。
“李夏,你是在质疑本郡主作弊不成?作为一个赌徒,赌输了很正常,谁能保证长胜?何况,以你的可怜智慧,你又能看出些什么?有的人,是你可以驾驭的吗?”
说话间,小郡主脸色一板,喝道:“居然敢冲撞本郡主,罪不可恕,左右,与我重打一百大板,逐出北原,永不许再来!”
那些手下如狼似虎,早将李夏如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小郡主将目光转向林风,却见他兀立如山,便如一个伟岸皇者,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的一颗骄傲的心再度受到强烈刺激,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般疯狂乱抓,连吼数声,凭空一晃不见。
郡主大人走了,一切索然无味,李二当即宣布今日的赌局结束,那些赌客各自摇头叹息,纷纷离去。
林风一个人走出斗兽场,走到冷漠的北原大街上,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的气息。
他一个人走回北原王府,再度回到奴园之中,坐在了那座荷花池边上。
夜晚,月光如水,花香脉脉,令林风不由自主想到了寒花葬之中,不知他们过得如何。
三百五十三、兽神怒血
此后一连数天,并没有任何人来过问林风,他倒也乐得清静,独自静坐,细细体悟无相之相、第二蛊相、净空之相和枯涅之相中蕴含的妙谛。
按照常理,正相阶段成功结出第一本相,有能力绝高者最多结出三相,而自己已然结有四相,莫非已然跨入玄相阶段不成?可按当下情形看,自己分明还处于正相阶段,那么究竟如何才能达到玄相阶段?何谓玄相?
正在静坐中的林风,忽然听到数声激越的鼓声,而那分明是战鼓,沉闷如雷,一声比一声急迫!
不久,就看到菊伯急匆匆来到奴园中,将所有的奴仆都集中起来,却唯独没有理会林风。
“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握住了,你们可以立时脱去奴籍,成为一名北原王府中的高贵修士,享受莫大荣誉和俸禄,从而成为人上之人!”
奴仆们被菊伯撩拨得怦然心动,屏声静气听他叙述下文。
“十日之后,兽域战场将重新开辟,北原,南阿,西寺,东庭,中皇,五地高手一时云集,共图兽皇遗脉传承,其间凶险莫测,所谓成王败寇,富贵险中求!所以,北原王恩开一面,给你们这些奴才一个机会,自愿报名,逐鹿兽域战场,此战倘若能不死,重返北原之日,立时注销奴籍,平步青云!”
说话间,菊伯似乎无意扫了林风一眼,再看看那些奴才们,一个个深深低下了头,并无一个人主动回应,禁不住摇头叹息道:“机会难得,可叹这奴园中竟无一个血性之人,真是天生的奴才命啊!”
菊伯当即宣布解散,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风恍如什么也没有听到,兀自静坐入定。
嗤——
一声嘲笑从不远处传来,一身光鲜无俦的小郡主袅袅娜娜走来,不屑一顾看着林风,哼声道:“没胆的家伙,你不是骄傲吗?你不是目空一切吗?怎么没胆报名参加兽域战场?原来只是一个胆小鬼而已!装什么大尾巴狼!”
却见林风如木偶呆坐,对一切置若罔闻。小郡主言语越发刁钻刻薄,岂料说了半天,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觉索然无味,气得咬了咬牙,一脸Y沉走了。
此日过后,菊伯恢复常态,开始将那些又脏又累的粗活变着法交给林风去办理,却见林风居然毫无抵触情绪,每一件事都踏踏实实去做完。菊伯猜不出对方心中所想,却又不敢*得过分,他心知,能从奴坟中再度走出的人,岂会久居人下?不过只是为了应付那刁钻的小郡主的责难,不得不为之。
十日之期一晃而过。这一日卯时正,就闻北原王府中一时间鼓声如雷,号角喧天,在十数声出征炮响中,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