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带在脸上,无论两女往日如何倔强、决绝,那终究只是一个只会让人怜惜保护的弱女子,可现在被花月奴调教过后却是真真正正的踏入了一个江湖,一个并不平静且充满血腥的江湖,甚至很轻易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真的是不知道该说花月奴负责,还是手腕高超,看着两女自然而然的姿态,似乎两女天生就是混江湖的一般,显然没有排斥的意思,不论曾经怎么样,至少现在没有。
没有什么惋惜或者不忿,如果不是自己选择,没有人可以真的逼迫她们,虽然她们本就没得选择,但至少,现在她们心甘情愿,或许......现在这样的一条路更好也说不定,想想金陵城那位的做法,显然这个天下并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与其被人欺,不如去欺人......
压下心底纷杂的想法,短暂的沉默后面上复又带起淡笑目光转向了现筱,开口轻道:“是非不提,正邪也不去管,谨记自己的身份便可。”对于这个暗流汹涌就要乱起来的江湖,说什么是非大义都是虚妄,把握好自己的位置才是,八宗也好,六势也罢,对于金陵城的那位来说终究只是方外,强如唐门、移花宫也不敢保证一定能繁荣下去,这次退了十二连环坞,下次呢?
随着念头转完,只是看向现筱的目光也是动了开来,逐一在移花宫弟子身上掠过,玉妃、碧落、流月、红叶都不在其中,不过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清晰证明着现在的移花宫显然已经不是那个只有百余弟子的隐士势力,而是真的一个堪比当世大宗的门派!
三百四十三章 速回唐门
春雷夏雨深秋寒,深秋的雨不似春三月的柔,更没有夏三月的狂烈,尽管不大,但却独有着一股寒意,沁人骨髓的寒意。
对于很少有雨的秀玉谷来说,这场秋雨来的很突兀,也很短暂,不过蛟鳞衣也不愧是移花宫独有的服饰,霜白色的衣袂上却是没有染上丝毫湿意,虽然有刻意用身法避开的缘故,但这身服饰论及材质的确是称得上绝品。
似乎因为这一场深秋雨的缘故,天色离着全暗却是更近了一步,站在冷金寒客楼前的百余石阶上望过去,除去在香初花廊和移花宫各宫殿坊前的灯火外的地方却是一片漆黑,对此情景虽说不上熟悉,但也绝对不会意外,不用去看也知道现在位于移花宫西坪外的香初宫是灯火通明,一场深秋雨,还不值得移花宫暂止晚课。
现在的移花宫已经不是当日任人欺凌揉捏的隐世宫门,除去蜀中的唐门,蜀西南的峨眉,移花宫绝对是蜀地最大的门派,甚至单纯的论及人望来说,说是蜀地第一大派也不为过,或许从中有人推波助澜,但这对移花宫来说重要吗?
对于一个刚刚平定下来的天下,再起刀兵绝不是什么好事,世家宗派已经深入人心,就是金陵城的那位再怎么急切视为眼中钉,也不会去冒天下之大不韪,所能动用的也只有江湖手段而已,所以这些名望对于移花宫来说绝不是什么坏事,就算真的动手,峨眉暂且不谈,唐门是绝不会看着移花宫被朝廷灭掉,一个宗门想要延续下去,靠的自然不可能只是自己。
离冷金寒客楼只是剩下了寥寥几阶,不得不说对于移花宫还是有着留恋的,不似在唐门时那般无休止的苦修,不似千灯镇那般平淡安然,在移花宫的生活很安逸,也很舒服,可终究知道是要离开的,无论是唐门身份还是昕儿的存在,都不会允许在这里留下,而且真的说起来甚至算不上真正的移花宫人,移花宫虽是曦池一手创立,可曦池却从来没说过要我加入移花宫,对于这秀玉谷,能够拥有的也只有一丝念想,有曦池的存在,可以路过,甚至滞步,但绝不可能久留。
步子不停,不知何时却是起风了,金色纱幔被吹得哗哗作响,抬眼望过去甚至能够看到寒客楼中纱幔下若隐若现的那方高榻,高榻前一道人影默默而立,犹如雕塑,渺然双目顿在空气中,静的让人惊诧,冷的让人窒息....
貌美仁心的素手谪仙,杀人如麻的移花宫主,让移花宫所有弟子听到名字就会颤栗的大宫主.......数不清的光环,各类名号加于一身,虽然只是一袭素衣,可没有人会去真的小觑,也没有人敢去小觑,不过于我而言却是丝毫没有多余的想法,更谈不上惧怕,有的只有尊敬,就算她没有目标而茫然,她也依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怜悯的存在。
随着曦池的身影入目,缓步踏出脚步在不觉间也是慢了下来,虽然知道依然会被发现,可还是下意识的不想要去打扰。
素衣白裳,如瀑长发只以一根青簪挽起,不上妆,不执剑,现在的曦池看上去就如一个世家闺秀,在她身上嗅不到一丝一毫的江湖气息。
就是走的再慢也终究会停下,何况冷金寒客楼本就不大,至少相较于移花宫而言不大,身形顿立在冷金寒客楼最中的地方,而随着身形顿下,曦池渺然目光倏的一移,没有晃动,没有闪烁,感觉就像是一直落在我身上从来没变化过一般。
“宫主。”
见到曦池的目光不禁微微低了低头同时口中轻道出了声,同样是一门之主,对唐凤的威仪有种不可抑制的尊重,可对曦池有着的更多却是敬意。
随着声音落下跟在身侧的冬梅却并没有像移花宫弟子那般躬起,而是像普通婢女那般轻轻一委身,极是郑重,施完了礼就自退下,恰好落下了半个身位。
看着冬梅的动作唇角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当**其叛出移花宫是我亲自做的,曦池也已经默认,就算后来决定做侍女,还被曦池传授了明玉功,她也依然没有说过拜曦池为师或者重归移花宫的话,曦池也同样没有承认,这一礼,除去冬梅本人外没有人能够说些什么,不过这一礼重的却是让我有些压抑,这一礼落下,也是完全绝了冬梅重归移花宫的可能。
“幻玉功第几重。”
突然落在耳边的话语很淡,淡的没有感情波动,不过其中却有着一丝丝的生硬,或许看到了冬梅的动作,或许没有看到,因为感觉中曦池的目光也从来都没有动过,似乎这个被自己传授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