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1 / 1)

官场计中计 六月de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希才问道,一瞧没见臭小子,心说不会没来吧。

  叶文彬匆匆的说了情况,刘希才听后皱起眉头,禁不住小声骂了一句,“这臭小子,总不能让人安生,是不是又躲在哪里睡大觉了?”

  柳慧如说:“刘专员,你的通知让谁带的?”

  刘希才想了想说道:“是上次崔付书记和梁部长去你们青岭时,我让梁波带过去的。”

  叶文彬苦笑道:“老领导,上次梁部长来去匆匆,八成是忘了,这小子当知轻重,这样的事不会不说的。”柳慧如也在旁边点着头。

  几个人在会堂门口正说着,只见金恩华沿着走廊狼狈的跑过来,后面是地委保卫科科长带着两人,一边追一边高喊:“站住,快站住。”

  134 嘴上跑火车

  一个人跑,三个人追,吸引了会场里所有人的目光,纷纷侧目,刘希才想开口阻止,被追的和追的早已跑进了会场,金恩华见到这么多人,也只稍为一楞,玩得兴起,索性站住,双手叉着腰叫道:“狗日的,再追,我可就不客气了。”那保卫科长又气又急,扬手就抓,当过兵的人,有几招子,可金恩华灵活的一转,人没抓住,外套被撕裂开来,金恩华跳到一张长条椅子的靠背上,边脱掉外套边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赔我衣服来。”一纵身,扑到保卫科长等三人面前,身影一闪,只听“叭叭叭”三声,保卫科长等三人楞在当地,脸上各多了一个鲜明的手掌印。

  刘希才上来,赶快喝退了保卫科长,狠狠的瞪了金恩华一眼,转身就走。

  柳慧如赶紧把金恩华拉到一边坐下,小声埋怨道:“胡闹,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金恩华朝叶文彬笑着说:“放心吧,领导,咱们欠的水泥钱不用付了。”

  叶文彬哭笑不得,听说是郭厂长叫人搞的事,心里有数了,“小金,钱是搞定了,可等会还要你发言呢,怎么办?”

  金恩华不以为然,拍拍胸部说道:“领导放心,都在肚子里装着,不会给你丢脸。”

  柳慧如翘翘嘴角,拿手在金恩华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主席台上的周兴国站了起来,会场立即变得寂静和庄严,横幅标语应有尽有,主席台坐着余省长、袁付部长、穆主任、杨付书记和顾付省长,周兴国是会议主持人,他和刘希才做为东道主忝陪左右两侧,照例是一通“热烈欢迎”和“大好形势”,周兴国颇具口才,开场白面面俱到,主题明确观点鲜明,有板有眼中气十足,然后,他望了望整个会场,热情洋溢的高声说道:

  “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中央农村工作政策研究办公室主任穆主任讲话。”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穆弘做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形势报告,这位四十多岁中央大员,金恩华在报纸上见过,是个资深农业专家,年富力强前途无量。

  穆弘在掌声中结束了报告后,周兴国看了看会议议程安排表,抬头读道:“下面,是来自各地的同志的专题发言,首先请青岭县县长助理兼农委主任金恩华发言。”

  金恩华被身边的柳慧如从梦中摇醒,睁开眼睛问道:“咦,散会了吗?”

  柳慧如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是请你金大主任上台发言。”

  周兴国微笑着喊道:“金恩华同志来了吗?”

  金恩华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举手,“报告周书记,我来了。”

  周兴国笑道:“小金,每个人发言时间是三十分钟,你还有二十九分钟,要不要大家鼓掌欢迎呀?”

  哄笑声中带起一片掌声,金恩华只好脱掉被撕裂的外套,身着白衬衣向主席台走去。

  刘希才皱着眉头,走到周兴国身边,小声告诉他,臭小子根本没有做专门的发言准备,周兴国一楞,正在犹豫,金恩华已经大模大样的站在旁边的讲台上了。

  台下的叶文彬对柳慧如苦笑道:“周兴国和刘希才,怕是要给气晕了,呵呵。”

  柳慧如远远的凝视着,翘翘嘴角,微笑着说:“叶县长,我很欣赏他。”

  “各位首长,各位领导,我叫金恩华,是天州地区青岭县的农委主任,我很抱歉的先向大家报告一声,我是一个小时前才接到要我发言的通知的,所以,我现在站在这里,有着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德高望重的首长们的激动心情和紧张情绪,我是被领导赶鸭子上架而来的,我的发言要是要是不得人心胡说八道,请领导们把我踢下台去。”

  台下笑意连连,台上的微笑不语,只有周兴国和刘希才皱着眉头。金恩华索性拿过周兴国的茶杯,咕嘟咕嘟,旁若无人喝个底朝天。

  “我们青岭县地处东海之滨,自古人称鱼米之乡,全县一百零九万多人口,有水稻田五十八万三千亩,旱地十一万七千亩、、、、改革开放以来,我们青岭县的农业有了一个巨大的变化,那就是我们基本上解决了温饱问题,老百姓再也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了,但是。”

  周兴国和刘希才被“但是”吓了一跳,台下更是一阵惊鄂。

  “各位领导,我是个农民的后代,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我尽管读了四年大学,但我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刚才保卫科的人就把我当成乡下人,满院子的追着跑,农民怎么啦?我今天有气,我今天就要替农民来说话,我的老领导刘专员说,天州没有火车路,可天州有火车,就在我金恩华的嘴里跑着呢,那好,今天我豁出去了,就是要在嘴里跑跑火车。”

  周兴国无奈地向刘希才投去一瞥,这小子说得兴起,谁也不好当众去阻拦,只能祈祷他嘴里的火车别跑得太偏,瞅瞅身边的几位领导,好象不是生气的样子,心里才稍安一些。

  “我们农民是最最善良和实在的人,但是,我们过上了温饱的生活,心里还有几个盼头,第一个盼头就是政策稳定,农民怕变呀,怕一夜醒来上头的政策变了,家庭承包制又改成了大锅饭的生产队,我在下乡的时候,看到有的农民对自己的承包田疏于管理,投入不多,特别是对冬种很不积极,抛荒现象严重,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抛荒?他们说,小金,你一个黄毛小子懂个啥,说不定明年这水田归别人种了,我干吗傻乎乎的往里砸钱?我说放心吧,政策不会变的,农民们都笑我说,小金,这年头耍嘴皮子的最不靠谱,你小子凭啥给我们保证,你的保证就象东海的台风,刮过去后就没了。”

  主席台上的余省长和穆主任微微一笑,互相看了一眼,穆主任插话问道:“小金同志,你有办法让农民兄弟相信吗?”

  “报告领导,我没办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