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然激动的无法抑制。
他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亚明,不是叫老师,你要叫我师父。”
听到鲁达达这样说,虽然从地球原生文明典籍中读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却根本不能明白‘师父’两字真正含义的弓亚明,随意的改口说道:“弓亚明参加师父。”
“好,好,好,”鲁达达听到弓亚明称呼自己师父,连喊3个‘好’字后,大声说道:“祖师有灵,我禽滑一脉终于又有了传承。
今日在祖堂之上,我便将墨器造化山传给嫡传弟子弓亚明,望他能一心守护我墨家山门,誓志不忘。”
说着,他直接将手腕上的一串看似只是一根细线缠绕着几十颗小小青色石粒的手链,套到了弓亚明的手腕上。
鲁达达行动快捷无比,转瞬间,造化山竟然易主成了弓亚明囊中之物,几秒钟后,才恍然意识到他做了些什么的墨门长老,脸上无不变颜变色,就算是一向仪态从容和蔼的墨门钜子西老,眼神也阴沉了下来。
虽然木已成舟,但因造化山价值实在太大,即便自己无法掌握,但看它莫名其妙落在一枚不过是墨门棋子的联邦探险家手中,终是心有不敢,便有长老婉转的说道:“贤达兄,你这弟子才刚刚入门,你就传他造化山这样的珍宝,这岂不是明珠暗投。
还是等他能够熟练操控墨器之后,再做计较为好。”
“涵言长老,我这弟子有着替身能力,操纵墨器对他来讲,不过3、5分钟稍一感悟,便能掌握,”鲁达达面带笑容,言语却一分不让的说道:“而且即便他不能很快操纵墨器,我传他一件墨器,慢慢教导岂不正是为师之道。”
“但你这弟子,他,他,鲁贤达,岂可传他造化山这样的墨门瑰宝,”听到鲁达达的回答,又有一名墨门长老一反刚才的高人、长者姿态,失态的大声喊道:“造化山、造化山,我墨家整个山门之中,除了‘老子驾青牛’之外,哪还有一件可以和造化山相比的墨器。
要知道如有一日我能真能补齐了造化山的残缺,未始不能再立一座新的山门!”
鲁达达面色一整,大声喝到:“墨守山,就算造化山在珍贵无比。
但今日弓亚明在我墨家山门祖堂之上,在我墨门钜子主持之下,先跪圣像,后拜于我,入墨家禽滑一脉为嫡传弟子。
我于祖堂之上,祖师圣像之前,将归属于自己的墨器造化山传给他,你能有什么异议?”
鲁达达此言一出,在道理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再有人提出异议,他就可以往墨门脉系之争上引,而脉系之争对于诸子百家来讲,可都是大忌中的大忌。
而且就算众长老都知道举行这样严谨、正规的仪式纳弓亚明进入墨门,其实不过是为了以墨门嫡传弟子的身份,更好的挟持他。
但这样的事情,本就是可以暗中做,却绝不能明白说的,尤其此时是在墨家山门祖堂之上,如果谁要是说出了这一切不过是借着祖堂、圣像做的一场戏,当不得真,只怕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的墨门叛徒,当场被人击杀。
因此,祖堂中的墨门长老此时都是面面相觑,再无人能说出一句。
墨家山门祖堂之中一片寂静,片刻之后,西老突然面带轻笑,目光中却隐现寒光的开口说道:“贤达,涵言、守山两位长老不过是担忧你新收的弟子,无法驾驭造化山这样的超绝之器,反伤其身,这才会好言相劝,你不要因此心怀芥蒂。
涵言、守山,你们也是不分轻重,此时是在何时,此地是在何地,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不要讲贤达将陷空山传给弟子,就是当场传他《墨子真解》你们又怎能阻拦。”
“钜子说的是,此事的确是我们冒失了。”对弓亚明得到造化山这件墨器,心怀怨愤,出言阻碍的那两位墨门长老,形势所迫之下,明智的拱拱手说。
而鲁达达却朝着西老深深拱手行礼,肃然说道:“钜子,我将造化山传给弟子,是因为他身份特殊,常处险境之中,因此想要他多一份保命的手段。
至于《墨意真解》,此时却是绝不宜传给他的,正所谓‘器,可弃;道,死不可轻道’,这其中的轻重,鲁贤达虽然愚鲁却还是分的清的。”
听到鲁贤达神情郑重的说出这些话,西老微微一愣,眼神中的寒光渐渐散去,他走到鲁达达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耳语道:“贤达,你吃这幅重情重义性情的亏还不够多吗?
你一生不改,只怕一生都会受其所累,罢了罢了,你既知道轻重,我也无话可说,左右造化山都是你应得的东西,又残缺了,绝难以补齐,便由得你了,只是可惜了这件名器。”
随后西老后退几步,高声喊了一句:“今日弓亚明入门之礼已成,诸人自可散去。”便径直大步走出了墨门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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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章终脱险境
墨门钜子的离去自然便意味着弓亚明加入墨门的仪式已经正式结束,墨家山门祖堂中剩余的长老面面相觑的相互对视一眼,就勉强向鲁达达拱手说声:“贤达,恭喜你今日收得高足。”之类的废话,也带着自己最为倚重的嫡传弟子离开了祖堂。
不过虽然弓亚明入门之后,平时里墨门长老座下收录嫡传弟子时的种种欢庆场面一概没有,但祖堂中长老以下地位的墨门子弟执礼恭喜时的态度,却还是十分恭敬的,这也算是让鲁达达挽回了一些脸面。
当然别人恭恭敬敬的道贺,和鲁达达笑容满面的一一回礼,对站在鲁达达身边一同回礼的弓亚明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他只是机械的显露出笑容,不断拱手,心中却在盘算着离开墨门之后的打算。
费时良久才算是应付完了墨门中人的恭贺,鲁达达带着弓亚明离开祖堂后,一刻都没耽误,便漫步沿着青石板路,走到了一间匾额上书写着‘演器堂’的殿堂前。
看到鲁达达和弓亚明停在自己职守的殿堂前,演器堂守门弟子拱手行礼问道:“鲁祖,您今日是想要演器?”
“正是如此,大室甲七可有人用?”鲁达达面无表情的朗声问道。
“无人使用,”守门弟子从门庭上摘下一个画着许多大小不一方格,每个方格中写着‘甲一’、‘乙三’之类文字的木牌,和墨笔一起双手奉到鲁达达面前,说道:“请鲁祖留墨。”
鲁达达:“嗯。”了一声,取笔在木牌上写着‘甲七’的方格中轻轻一点。
之后守门门子接过墨笔,将木门重新挂在门庭上,恭恭敬敬的将演器堂的大门推开,鲁达达便带着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