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上进,前途广大,不就足够了。
别多想了,亚明离开了,我们身边还有亚美、亚磊。
亚美、亚磊以后去别的城市就读‘学府’,我们身边还有宝宝。
等到宝宝长大了,亚光、亚明、亚美、亚磊的孩子可能都出世了,到时候可能已经退休的我们、发愁的就不是他们不在身边,而是都在身边了,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也许是被丈夫描述的美好未来所打动,也许是因为有了可爱的孙子,真的使荀美静的慈爱转移了很多,又或者是两种原因都有,荀美静显得心情渐渐转好的无声点了点头。
早餐过后,弓博信去山滕市矿藏管理委员会上班。
而荀美静则显然打算带着赤黄星矿难诉讼的法律文书,去长子弓亚光家一边照顾心爱的孙子,一边草拟起诉书,只听她将餐具放进厨房的清洗仪后,满怀希望的问道:“亚明、亚美、亚磊,我现在要去你们大哥家看看宝宝,你们跟我一直去吗?”
“妈,我中午要和朋友去山滕广场比赛‘huā式滑轮’,没有时间陪你去大哥家。”弓亚磊急忙回答说。
“妈,我虽然很想念宝宝,但嘉徽昨天邀请弓亚明中午一起吃饭,我要去作陪,也没时间去大哥家了。”弓亚美摇头说道。
“亚美,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直接叫你二哥的名字,”荀美静不满的说了一句之后敏感的问道:“你说的嘉徽,就是那个长的高挑、清秀,待人很有礼貌,你最好的朋友林嘉徽吧?
她为什么要请亚明吃饭?”
弓亚美神sè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就是她,因为嘉徽和我上次被警方错误逮捕时,二哥也帮她无罪开释了,所以她一直都想找机会表示感谢。”
听到nv儿提起那次因为涉嫌参加极端自由主义聚会,被山滕警方逮捕的事情,荀美静本来愉快的表情,一下yīn沉下来,她忍不住再次婉转的教训道:“亚美,你和朋友有对社会负责的正义心是很好的,妈妈也很欣慰。
但你们还太年轻,不能了解社会的复杂xìng,看待有些事件不是非对即错的,我们要用很多角度去审视它。
就比如妈妈这次打算起诉的案件,矿产公司之所以给付这样低的赔偿,其实是因为这次赤黄星矿难发生的原因,是遇难矿工为了节省工作事件,没有按照工程师的指示清除矿道废气,导致废气爆燃。
从这个角度看,按照联邦相关法律规定…”
“按照相关法律规定,也许这些遇难矿工家属,还应该赔付矿产公司因为他们死去亲人的疏忽,造成的损失对吗,”弓亚美直视着母亲的眼睛,倔强的chā话说:“但妈妈,即便没有了法律依据,你现在还是站在遇难矿工家属一边,为他们提供无偿的法律援助。
因为你心里追求公平、正义的理念,让你没有办法无视那些生活陷入困顿的贫困、无助的人。
和你差不多能力的执业律师执业几十年后报酬是多少,你又是多少,牺牲了这么多物资的利益,你觉得值得吗?
不知道你怎么想,但作为你的nv儿,我觉得你这么做很值得,因为你让你的孩子,有了一个值得效仿和骄傲的妈妈。
妈,有些事情的确是值得我们从很多多角度去审视,但审视完之后,有时即便知道自己继续坚持是很愚蠢的,但我们仍然会坚持原本的想法,只是因为我们觉得那是值得的。”
“但是我亲爱的nv儿,我的坚持只是损失一些财富上的利益,”荀美静沉默了一会,第一次用一种仿佛平等的目光,望着弓亚美低声说道:“而你的坚持,却可能会令你损失自由、前途甚至,甚至生命。”
“妈妈,你有你的选择,而我有我的,”弓亚美沉静的回答说:“我尊敬你的选择,所以请你也尊敬我的。
何况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可怕,我信奉的是‘政fǔ存在的价值是为人民服务’这一种温和自由主义,而不是宣扬暴力抗争的极端自由主义。
我以后的理想,可是成为一名民主政治家或议员,而不是恐怖主义分子。”
听着弓亚美和荀美静之间无意发生这段对话,弓亚明恍然知道了,妹妹的坚持和那些对社会的莫名其妙责任感,到底遗传自哪里。
听到最后,眼看母亲好像就要被说服,他忍不住说道:“政fǔ可以,也的确应该给普罗大众相对公平的民主,但‘政fǔ存在的价值是为人民服务’这理论实在太偏jī了。
亚美,你这样的思想,很容易会因为某个孤立的不公平事件,就否定一个政fǔ存在的所有价值,表面看很有道理,但其实和极端自由主义中的无政fǔ主义,只有一线之隔。
要知道绝对的正义是不会存在的,任何正义都只能是相对的…”
“所以哥哥,像您这样的联邦,联邦未来的jīng英的利益,就应该被政fǔ提供的‘相对正义’所庇护,”弓亚美用一种讥讽的口wěn,打断弓亚明的话说道:“而那些在赤黄星整日卖命工作,只为家人换取温饱的无用矿工,就要成为‘相对正义’的牺牲品是吗?”
“亚美,你这是偷换概念,我所说的‘相对正义’是没有目标xìng的,随机的,”弓亚明皱着眉头回答说:“为了社会的相对正义,被牺牲掉利益者可能是社会中的任何个体。”
“但你无法否认,和你相比,赤黄星那些从事简单的体力工作,缺乏高端知识和能力的矿工,可能被你所谓的‘相对正义’牺牲掉的几率要大的多。”弓亚美毫不退让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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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七章另一个身份(1)
一百五十七章另一个身份(1)
“你说的不错亚美,”弓亚明点点头说:“但对人类社会来讲,我也比一名星际矿工的奉献要大得多,一个公平的社会,人的义务和权利之间划上等号,不是很正常的吗?”
“只要存在人民权利的不均,一个社会就不可以被称为是公平的社会。书mí群4∴8065”弓亚美严肃的回答说。
“但你要的那种纯粹的正义和公平,只存在于幻想中。”弓亚明寸步不让的说道。
“对于我们1000年前的祖先来说,跨越星际的旅行也是幻想中的事,”弓亚明笑笑,望着弓亚明坚定的说:“但对于我们来说,跨越星际却不过是一件平凡的事情,所以我相信总有一天,完全正义和公平的社会会出现的。”
“你用了毫无逻辑xìng的类比,纯粹正义、公平的社会和星际旅行之间,没有丝毫逻辑关联xìng,”弓亚明摇摇头说:“算了,我们争论的这种问题永远都分不出对错,这就是我讨厌哲学的原因。”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