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份地象征,不能随便被人摸,当然更不能随便被人拍了。不过,拍秦朗头顶的家伙,是一个满头棕黄毛发、一脸痞气的小青年,显然他压根儿就没打算跟秦朗讲道理。
“这儿没座了。” 秦朗淡淡地应了一句,距离夏阳市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了,他不想节外生枝。
秦朗的反应显然出乎黄毛痞子的意料,这位黄毛痞子没想到眼前这一身土气的学生小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于是用他痞气而带着杀气的目光向秦朗盯了过去,作为一个资深“江湖人士”,他对自己锐利的目光充满了信心,在他的目光威慑之下,曾经有无数的中小学生不战而溃,甚至被当场吓哭。
感受到黄毛痞子略带杀气的目光,秦朗微微抬头,眼皮轻轻一张,两道凶光射出,那黄毛痞子顿时全身如坠冰窖,恍若被一头洪荒凶兽给盯住一样,竟吓得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凶残的目光!”
被秦朗这么一瞪,黄毛痞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忽地想起了他小时候跟爷爷去看“关公戏”的时候,饰演关公的演员总是微闭双目,直到挥刀斩人的时候,猛地睁眼,目光如炬,杀气腾腾,当时直接吓得他嗷嗷大哭,把手里面的糖葫芦都给丢了。如今,这黄毛痞子混社会、拜关公也有好几年了,想不到今日竟然再度重温了这种感觉——当真是“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不过黄毛痞子拜了几年关公也不是白拜的,他顿时知道眼前这个“土货”学生少年肯定不简单,于是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溜出了这一节车厢。
“红颜祸水啊!”
秦朗在心头轻叹了一声,他知道刚才这个痞气青年的目标并非他,而是他旁边的洛滨。
洛滨这时候也不仅蹙了蹙眉头,隐约感觉到刚才这黄毛痞子是冲她来的,于是她掏出了手机,准备给人打一个电话,但可惜的是,这时候偏偏手机没信号了。
秦朗看出了洛滨的担忧,轻声向洛滨说道:“还记得吗,以前我们在幼儿园的时候,你叫我‘小金刚’,就是因为我可以保护你,不受欺负。所以,只要我在这里,你根本不用担心。”
“拜托,小金刚同学,那会儿是幼儿园。”洛滨真是哭笑不得,但秦朗的话却还是让她心头一暖,想起了在幼儿园的时候,秦朗保护她不受别人欺负的场面。
“在幼儿园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将来也会如此。”
秦朗的话听起来平淡,却流露出一种温暖,还有强大的信心。
不过这时候,洛滨看到先前那个黄毛痞子已经去而复还,并且他还不是一个人,此时黄毛痞子正在车厢门口跟一个胖子交头接耳,并且不时地用手指着秦朗这边。
洛滨还是有些不放心,电话打不通,于是她又赶忙飞速用手指编辑了一条短信,希望手机一有信号就能发送出去。
当洛滨刚点了短信发送键,黄毛痞子和那胖子已经走了过来,并且顺势坐在了秦朗和洛滨对面的位子上。原本这个位置上坐的是一对白领情侣,那个男的之前还不断偷偷地打望着对面的洛滨,但此时却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溜到了别的座位上,这让洛滨不禁想起网络上的一句话:
“围观是常态,看戏是心态,见义勇为是传说。”
“两位,灯笼扯高点,咱这里是个黄草窑!”
胖子两人刚坐下,秦朗就冲着对方说了这么一句让洛滨一头雾水的话。
(注:秦朗说的是一句江湖话,意思是说你们两个眼睛放远点,我们两个身上没什么值钱东西,请你们另寻别处。另外一层意思,是告诉这两人我是江湖人,山水有相逢,大家互相给点面子。)
第82章 江湖话
“牛哥,这小子说什么屁话啊?”
黄毛痞子低声向胖子问道,这胖子是老手了,有他在一旁,黄毛痞子的胆子也就大了很多。
“既然是屁话,管它个鸟!”胖子冷哼了一声,显然他也没听懂秦朗这话的意思,但他不会因为秦朗一句“鸟话”就放弃这趟生意了,他摸出了一只银色打火机,将火机倒过来轻轻敲了敲面前的小桌子,“小子,你居然敢占我兄弟的座位,看来是成心要找麻烦?”
“你说人家座了你的位置,把车票拿来看看?”秦朗旁边的洛滨说道,她并非那种花瓶式的女生,这么说只是为了拖延点时间而已。
胖子却没有理会洛滨的话,只是盯着秦朗,把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眼中寒光闪烁:“小子,你怎么想?想要英雄救美,还是识趣地滚开?”
“我在想,你们两个不是江湖人,却敢来打江湖人的主意。”秦朗的语气显示出对这两人的不屑。因为这两个家伙连最浅显地江湖话都听不懂,显然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士,在真正的江湖人士眼中,他们这种人根本就没入流。
这些江湖话,当然也是老毒物交给秦朗的,因为行走江湖,如果没有必要,都不想跟别的江湖人结怨,所以可以通过江湖黑话来交流,让双方知道对方的来历,而让周围其他人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只是,如今的江湖,早就已经混乱了,许多不入流的混混也在吃江湖饭,将这江湖搞得乌烟瘴气不说,而且这些混混真是胆大包天,连真正的江湖人士都敢惹。
“牛哥面前,你他.妈还敢装神弄鬼!”有胖子撑腰,这黄毛痞子的胆识似乎也大了,“小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不想身上少两个零件的话,就给老子滚远点!”
秦朗怎么可能被非专业人士吓唬住,脸上泛出轻蔑的笑容,轻哼了一声:“就凭你们两个么?黄毛,你的手不痒么?”
秦朗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这两个家伙今天贼心不死,他就会给他们一点教训,好让他们知道“锅儿是铁打滴”。况且,先前黄毛痞子用手拍了秦朗的头,他真以为秦朗的头是那么容易拍的么!
黄毛痞子不知道秦朗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听秦朗这么一说,他还真是觉得自己的右手开始痒了起来,而且还是越来越痒,任凭他怎么挠都无济于事,就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他的手掌皮肉下面爬行一样。
“昆子,你他.妈动个毛啊!”胖子显然不满意黄毛痞子在他面前挠痒。
“不是……牛哥!我的手……真他.妈痒!”黄毛痞子解释道。
“痒你不会忍着么?”胖子不满冷哼了一声。
“恐怕他忍不住。”秦朗的目光落在胖子的手上,用老江湖地口吻慢条斯理地说,“长了三只手的人,往往都特别手痒,我知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