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会舍得我死,他还说只要我掌握着你,外面那些人就都是瞎咋胡,我的死活全看你的态度,何去何从你想好了吗?”
亨利?洛基从一号挂断电话那一刻起就已下定决心,现在唯一的难处是一个人,一个在自由同盟组织内跟他平起平坐的人。哈佛等多家高院的大股东,新英格兰大区最大的土地主马修?汉考克。三百年传承的老地主,教育印刷界大亨,潜势力遍及北美地区各个阶层精英。他会坐视自己欺骗公众,跟叶皓东达成默契释放身边的华裔男子吗?答案在四十多年前他们还是同窗时期就已揭晓,只要是亨利赞同的马修一定反对。
果不出所料,本地最大报刊波士顿先驱的那个讨厌的女记者海琳娜已经凑到警戒线边上,正试图往里闯。这个娘们的全名叫海琳娜?汉考克,是汉考克家族第五有钱的主儿,北美上流社会的一朵刺玫瑰,最大的爱好就是抢新闻,尤其是一般人绝不敢揭露的独家新闻正是她的最爱。是谁让这朵夜生活一向丰富的夜玫瑰起的这么早?除了那头爱尔兰肥猪还会有谁?
车内刚子的电话响起,是叶皓东打来的。亨利当即表明了态度,并明确指出了他面临的困境,想放了刚子不难,但想不惊动公众的情况下释放刚子就必须先过汉考克这一关。不管是马修?汉考克还是海琳娜?汉考克。“亨利先生,我姑且相信阁下友好的诚意,汉考克的问题我自己会想办法,大约需要三天,我希望这三天里我的兄弟是安全健康的。”
叶皓东想了想,咐刚子道:“先请亨利?洛基先生回去吧,你不要抵抗,三天内我来带你走。”挂断电话,叶皓东自嘲道:“这条老狗,想拿这件事试探我的力量,顺便再借老子的手给他的老对手添点恶心,明知道是这么回事,我还偏偏得吃这个哑巴亏,真他娘的晦气。”李罡风在一号身上擦干净宝剑插回腰间。“叶师叔要是吃了一点亏,那对方迟早要吃一肚子亏,这话是我师傅说的,您可找不到我。”叶皓东歪头笑骂:“还真邪了门儿了,最近大家都爱开我玩笑,连你这个闷葫芦也会逗哏了,我二哥这应该算是夸我呢吧。”
回到城里,叶皓东径直来到之前住的酒店。过了一会儿,虎子也随后赶到,同来的还有十八名这次随行的兄弟。叶皓东让人给这些兄弟安排房间。屋子里只剩下虎子和李罡风。
叶皓东:“罡风负责跟我大哥联络上,我需要这个汉考克家族的资料,虎子留意下这两天的报纸,看看关于亨利被劫持这件事媒体是什么态度,另外我要约见一下那位著名的女记者,虎子去安排一下。”
李罡风的效率很高,次日清晨就拿到了洪门提供的资料。叶皓东被厚厚一摞子英文资料晃迷糊了,恼火的问:“洪门波士顿这边谁是香主,不知道老子不认识英文吗?”李罡风憋着笑,道:“叶师叔,洪门在这边没有分会,不仅是洪门没有,北美地区其他大帮会也都没有。”叶皓东把资料扔给他,道:“跟我说说,这上边写的是什么。”
“汉考克家族的资料,您只需知道两个人就够了,一个是现在的汉考克家族的族长马修?汉考克,一个就是今晚您约会的对象海琳娜?汉考克。马修?汉考克除了是亨利?洛基的死敌外,值得一提的是他有个华裔老婆叫什么金凤凰的,海琳娜?汉考克,二十八岁,独身主义者,女权主义者,北美上流社会著名的包打听,以消息灵通敢做敢讲著称,去年曾自曝交了个十六岁的男朋友而轰动一时,脾气又臭又硬,一出道就主持过报道前任总统性丑闻的大事件。”
叶皓东闻言,仰起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又是叫金凤凰的女人,难道是同一个人?如果是的话,还真是有缘呢,另一个也很有趣,独身还女权,还十六岁的小男朋友,这么个焦点人物还真让人期待。”
傍晚时分,波士顿著名的法国菜餐馆,索菲亚餐厅的豆蔻大厅内。
叶皓东面前放着一份今天出版的波士顿先驱报。在他对面坐着一个艳光四射的黑发蓝眼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肌肤洁白如雪,一双湛蓝的大眼睛,饱满红润的双唇,精致的琼鼻,小嘴巴一张一合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还真是个精致到微米的女子。尽管她一直保持着足够的礼貌,但叶皓东还是能感觉到她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第一六三章 踢皮球儿
传媒的力量有多大时代发展至今早已不是还需拿来论证的问题。汉考克家族除了必要的安保人员外,手中从没有过堪比亨利?洛基的暴力工具。但马修?汉考克就是敢一次次的给政治阴谋家亨利?洛基添恶心,且乐此不疲一干就是四十多年。他的仗恃就是来自公众的力量,除了身份原因使他桃李遍天下外,汉考克家族掌控的巨大传媒企业同样对公众有着无可比拟的影响力。亨利?洛基最擅长的是阴谋,马修?汉考克最大的本事就是玩阳谋。二者一个重视实力,一个蔑视力量,亨利对马修投鼠忌器,马修对亨利是隔靴搔痒。所以他们能敌对四十多年而相安无事。现在亨利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叶皓东,如果叶皓东摆不平这件事,他就有理由对敢于劫持自己的刚子予以严惩,而借口就是马修?汉考克兄妹一直在这件事上借题发挥让他很难做,毕竟对公众而言,合众国是个民主国家。违背法律精神的事情一旦被公众得知,不管任何人都会很麻烦。所以想释放刚子就必须要让无孔不入的汉考克兄妹闭嘴,亨利做不到,叶皓东能做到吗?
流于平凡的世人对人生成败常存两种观点,世事不公和命运使然。有一种人从一出生,人生的每一步就被呵护的无微不至。世人看来他们的成功唾手可得,原因无他,盖因其家世显赫而已。许多人跟这种人付出同样的努力,却劳碌一生碌碌无为,于是便常怀慨叹世事不公。另一部分人则把这样的不公看做命运使然,合该着人家有一显赫家世嘛,成败与否一切都是命。事实上真是这样吗?那些让身世显赫之人显赫的祖先也是身世显赫之辈吗?他们的崛起又是因为什么?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