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并不曾奢望,在这个地方,他的一举一动能逃过对手的监视。他只是确定一下,那个埋在他身边的钉子,不要是安茜茜才好。
看来,那个神秘的幕后指挥者,也许就是江兰若口里的镇上一号,对毕修的许诺果然不假!他的确,送给毕修一份“厚礼”。即使毕修明白这一切不可能,也难于当面拒绝。
☆、绝对禁令
看来,那个神秘的幕后指挥者,也许就是江兰若口里的镇上一号,对毕修的许诺果然不假!他的确,送给毕修一份“厚礼”。即使毕修明白这一切不可能,也难于当面拒绝。
毕修平静了一下情绪。这个一号,究竟是什么任务?他为什么会控制这样一个奇怪的镇子?目的何在?
而镇民们又为何会如此听话?
毕修知道,安茜茜只是“一号”手里一个吸引自己的棋子。而他,虽然也作为一个棋子,落的方位不受对方控制,但对弈的对手,已经对他下一步棋路了如指掌。
这个时候,如果行动,几乎没什么意义,按安茜茜的激烈反应,怕是自动送死;
如果不行动……毕修看看这陌生的世界,背上传来一阵寒意。他如果选择永远呆在这个镇子上,和安茜茜一起平静地生活下去……直到……什么时候i?会不会有终结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毕修不敢再向下去,这种麻木的,近于醉生梦死的幸福,犹如温水煮蛙。不同之处在于,锅中的青蛙并不知道危险,而他毕修明白受制于人的潜在危机。
如果行动,下一步格局将如何变化,毕修并不知道。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被活捉,落到邪梦镇上刑法处置。但是,只要他行动了,总会对镇子产生一点影响,打破日前平静的局面。
更重要的是,李正还在这里!一旦毕修被抓,惊动全镇的搜捕,不能不惊动李正!李正到时候,又会采取什么相应的行为,毕修也不知道。但李正和他一样,肯定不会是坐着等死的主儿。这两个人一旦联手,不论成败,总比困在这个镇上强!
毕修主意打定,摸了摸安茜茜的脸,柔声说:“茜茜,我去找我的朋友。你呆在家里,不许乱跑,等我回来!”
安茜茜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毕修顺着木制楼梯下了小楼,到了自己家的小院。院子里清香氤氲,缭绕在一股奇怪的浓香里。毕修心中一动,借着窗内映出的光线,他看到墙下有一丛花影。他下了碎石小路,过去一瞧,却是一个木槿花架,正当花期。一树花向晚早已闭合,却依旧清香袅袅,与那股怪香却不同,令人肺腑为之一新。
毕修轻轻地拉开自己家小院的大门,向外望去,街道上果真悄无人声,连一声鸟叫或者虫鸣都没有。他轻手轻脚地合上门,信步走上街,一路走着,四下查看。
街上安装的也有路灯,由此看来,这阵子以前是允许人上街随意活动的。为什么恰好就在他来这里的时候,那个什么“一号”对全镇发布了禁足令呢?他发布这样一个命令,有什么作用?
毕修始终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只有他自己在大约十米宽的街道上行走,反而显得他极为怪异。他本来以为,这样一个镇子,居民人数再少,起码也有万把人口。想保证白天战争时期的□□,一个人也不准上街活动,恐怕不太容易!
☆、肃杀之镇
毕修始终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只有他自己在大约十米宽的街道上行走,反而显得他极为怪异。他本来以为,这样一个镇子,居民人数再少,起码也有万把人口。想在白天也保持战争时期的□□,一个人也不准上街活动,恐怕不太容易!而且,毕修不但小心仔细地看,也竖起耳朵在听。按常理,如果实行这么严厉的□□令,定要出动一定人力,起码该有个治安巡逻队。毕修却什么也没听见,街上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人在活动!
毕修也渐渐心虚起来。这太奇怪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命令?只凭一句话,就让全镇上下,无分男女老少,一丝不苟地遵守这样的命令?按毕修的知识,除非是解放前战争年代,为了逃避屠杀政策,官府一道命令,全城□□,在刺刀威胁之下,人人怕死,家家关门闭户,无一人敢上街冒险。这个镇子也出现类似的情况,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这个镇子对抗令不遵着的惩罚,已经严厉到连军人的刺刀都自愧弗如的地步了吗?
毕修的心跳得很快,他竭力冷静自己,耳朵由于紧张过度而爆发的轰鸣声也消失了,他有了一种汗毛悚立的感觉。街道上虽然看起来,没有一个人活动,也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可是毕修却无法不感受到:有人在盯着他!甚至,有人在相互耳语地议论他!
毕修想说服自己:那是他神经过敏才对。不过,他总觉得被人窥视的感觉,象冰冷的蜘蛛,爬满他全身每一寸肌肤。按常理,没道理窥探毕修,即使战争□□,也是各家紧逼门户,唯恐祸从天落,谁还顾得上他毕修一个外来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这个镇子的居民们,整体觉悟还真的不低。毕修顺着主干道向前走,他明白,这个镇子的几条主要街道都交汇于木仙祠广场。只要顺着街道走,就会到达木仙祠。既然行动一开始就被躲在暗处的眼睛盯住,他的一切警觉和谨慎,还有多少意义呢?
毕修缓缓经过一座有一座看似寂静的小院。那些躲藏在暗处的眼珠,在随着他的脚步移动。每一个窗口,每一座门的背后,都有人屏住了气息。
毕修停下脚,木仙祠就不远了。在黑夜的穹窿之下,那棵奇特的巨树张开了盖子,浓密地笼盖了整个广场。当然,这只是毕修在地面仰望的错觉。毕修估计,如果树不是那么高的话,恐怕树冠笼盖整个邪梦镇,都绰绰有余。
木仙祠里亮着灯光,仿佛是命运,等待在前方。毕修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命运是一个多么难以琢磨的东西,他明明都看见它了,它距离他仅仅几百米。毕修却无法看清它!
根据在路边野店那个小老板那里听来的故事,树根深植在庙里地底极深处。而树根最后从一个女人的身上衍生出来。
毕修听说过一些花妖树鬼幻化为人形的传说。他从来都没当真。他认为,这个故事本身,应该藏着一些秘密。而这个秘密,是邪梦镇存在的根源。
☆、镇民的欢迎
根据在路边野店那个小老板那里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