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盖捷运,狗王和阿达从来没有是如此的厌恶红绿灯和塞车。连连的闯红绿灯加上超车狗王和阿达还是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杂志社的外围。
只能到大厦的外围是因为前面已经被云梯车挡住了,阿达和狗王连车子都没停好就下了车往杂志社跑去。只见大厦走廊外满满的都是人,马的,又是围观群众,靠,还有几个很眼熟,很像前几天刚看过。
阿达一连闪过几个人往大楼里奔去,他马的,跑著跑著眼角居然瞄到那个前几天那个神经病尼姑,也是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跪在地上,一样的嘴巴念念有词:“我这琉璃金刚神咒有不可思议的神功,是我和释迦牟尼……”。
(Shit,到底是哪一家的精神病院,怎么连一个发了疯尼姑都关不住,过了今天我一定要给他一个专访,尝尝我的铁笔无情。)
一边的记者看到阿达连忙拦下他,说:“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在顶楼正准备跳楼的女子是你们杂志社的什么人?她为什么要跳楼?是不是和贵杂志社的某位男性已婚主管有关?是不是她担任贵杂志社里有关财务方面的职务?如果她等一下跳下来,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摄影机前面的观众你的感受?……”
“……去你妈的。”
狗王和阿达平日就与文凌最熟,刚刚狗王在不败流大楼前还和文凌通过电话约好晚上要和阿达以及金启嘉去牛总涮涮锅吃火锅,现在一想到文凌居然站在顶楼准备跳楼心中可是万分紧张,恨不得插翅飞到顶楼救下文凌。
狗王和阿达看了看电梯已经被堵住无法使用,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安全梯方向跑去,出人意外的,安全梯里并没有人,两人飞快的跑到十三楼,深怕慢一点文凌就往下跳,只要再往上跑一层就会通过顶楼安全门到达顶楼。
靠,还没靠近就听到“坑!坑!坑!”的声音,连忙走近一看,原来顶楼的门被卡死了,消防人员正在敲门。
“该死,压力剪呢?快拿来!”有个消防队员正大吼著。
“没带上来,快下去拿!”另一个正在敲门的队员闻声急的大喊。
“靠,这样会来不及,她会跳下去,气垫床铺了没?”刚刚那个消防员又急的大叫,连忙用无线电呼叫器要楼下的人赶快铺垫子,还有赶快拿一把气压剪上来。
看著眼前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对著一道铁门束手无策,又想到文凌正站在栏杆外,阿达的心中是无比的惊慌,前几天刚看到有人跳楼,没想到才隔几天就有好友要跳楼,眼前的几个人惊慌的态度又急速的加深了阿达内心的恐惧。一股莫名的热气快速的直冲阿达的头脑,阿达心中的恐惧急速的变化成一股强大诡异的力量,双眼在一瞬间变的通红,红的像血。
只见阿达冲上前去朝著前面的人狂吼一声:“滚开,让我来。”
发出一股像是狼嚎声音的阿达在现场几个人都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已经推开众人站在铁门之前,两眼通红的阿达突然腰部往后一扭,双肩微微后扬,再度发出一声不像是人声音的狂吼:“你他妈的臭门,给我开!”左脚一跺右拳猛力挥出,“碰”的一声轰天巨响在众人耳边回绕。
“匡匡匡匡”连续的铁片掉落声让众人目瞪口呆看著眼前不可思议的景像,阿达,不见了,铁门,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废铁飞喷到顶楼四散各地。回过神来的狗王和五个警义消连忙往顶楼追去,才一下子,就看到文凌已经站在阿达的身边正不解的看著他们。
第二集 第二章 超级自杀潮
“……刚刚和同事通完电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头昏昏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直迷迷糊糊的想要上楼去……后来就听到一个好大的声音,然后我就看到阿达站在我旁边了。”
文凌低著头,小声的说著只有她自己才听的到的话。
如果不是文凌此刻的样子小鸟依人、楚楚可怜,又长的超像小仓优子,老编和狗王的连环五百五十五个字的“骂死人不偿命三字经”几乎要脱口而出。
“你你你,你给我写一份一万字的悔过书来,用小楷毛笔写,还有——要给我用标楷体写。”
老编像是狮子一般的吼叫声在办公室回荡著,感觉上有包租婆的一成功力,连正在蹲马桶的阿达都听的一清二楚。
老编还是软化了,毕竟文凌就像他的女儿一样,罚他用毛笔写悔过书只是做个样子,杂志社里疼她的人多的是,应该还不到晚上这份悔过书就会出现十几种不同的版本供她挑选以便上缴。
一个像是闹剧的事件就这么落幕。而其中,只有狗王和阿达感觉到事情已经很不对劲了。
“师父,文凌怎么会想跳楼?我和文凌认识的时间没你久,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文凌有跳楼的理由,你知道原因吗?”
“不可能,文凌不是那种会想跳楼的人,她就算是想自杀,也绝对只会死在车祸,而且是在赛车场上,她绝对不会用跳楼的方式。”
狗王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冰豆浆。
一大早,狗王和阿达师徒二人在办公室里吃著早餐,边吃边聊,文凌跳楼事件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文凌的样子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但是追根究底是记者天生的本能,放著自家人发生不能解释的事不去探索,那不如回老家种田或是去卖香肠好了,也不要再干什么记者了。
不过两个人的心中根本没有底,或者是说两个人的手中根本没有证据,唯一有的只是他们的推测,理由是“超乎常理”。全世界没有一个地方会发生这么离谱的自杀潮,在连续几个月之内发生几千件的跳楼自杀事件,好像跳楼是现在自杀者能选择的唯一方式,其馀像是上吊、割脘、烧炭、服毒等等的方式都已经被人遗忘一样,但是更离谱的是很多跳楼的人根据事后的追踪调查,他们根本没有自杀的理由。
有些准备结婚的未婚夫妻才刚拍完婚纱照就相约去跳楼,有些学生才刚刚通过毕业的论文审查就在大学的教学大楼上跳下去,一个刚发唱片的新人刚刚录像完后就跟助理从楼上跳下去,还有最离谱的是一个刚刚选上立委的家伙也和她老婆从家里的五楼跳下去。
政府机关每天拼命的向群众宣导,而所有可能被拿来当作跳楼场所的地方都被层层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