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转,室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像是尸气,更像是某种花香,不过难闻极了,一想到我昏迷的时候闻到了不少,顿时心头一阵恶心,连忙把挂在脖子上的防毒面具戴上。
还好手电筒还在身上,我拿着手电筒扫视着四周,这是一个小房间,头顶很黑,这说明这间房子离上面很远,四周的墙壁完全由青铜筑造,上面都长满了青苔,脚下遍布了长短不一的尖刀。无一例外,全是刀尖向上。
我往脚底下一看,顿时脸色惨白,在我脚底下,躺着好几个死去地尸体,都被尖刀刺穿。一个摞着一个,大概有七八个人,从他们身上穿的朽化服饰上可以看出,他们并非是同一年代的人,而我能够掉进这尖刀房间不死,完全是巧合中的巧合。
如果没有先死的这七八个人垫被,我早就被尖刀穿成糖葫芦了。
暗自庆幸老爸他们没有掉到这里面来,同时又有些为他们担心,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
我记得很清楚。我刚迈进门就觉得身子一沉,也就是说门后地第一块地面就是一个翻坑,而我又向前走了一步。所以我才会掉到这个尖刀坑里。
看来这个阴殿很久以前就有人来过,而且还不是同一批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到达终点?不过……这些尸体为什么没有腐烂?
没有腐烂的尸体一碰触到人气就会尸变,我想到了这里,顿时吓了一跳,想我昏迷了那么久,如果这七八个人尸变的话,我不死地话就出鬼了。
我连忙向尖刀里面走去,虽然他们现在没有尸变。但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间房子里地尖刀与尖刀之间都留有一定的缝隙,我侧着身子走,还是可以移动地,就怕头顶在掉下来什么,如果砸到我,一倒下去那可就玩完了。
我悲哀的发现,这间屋子居然没有门,四面都是青铜筑成,根本出不去啊……
难道筑建这间房子的家伙根本没有想给进来者留活路?不用细想我也想通了。绝对没有留活路的可能,如果有的话,这下面就不是尖刀,而是地面了……
我掉进了一个死房间,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老爸他们全没事,然后来救我,但愿他们全没事,但愿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并没有听到头顶有任何响动。心中那股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行,我不能在等下来去。与其等着别人来救,不如自己想办法出去,我就不信这千年之久的机关就没有任何破绽。
我用手电扫视着房间上面,寻找着能让我生还地转机,房间上面光秃秃的看上去滑溜极了,青铜墙壁,我的手电停留在了青铜墙壁上,就在我前面地青铜墙壁上,大概两米多高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一个蜿延向上的凹坑,这难道是……出路?
顺着这些凹坑往上照,大约到达青铜墙壁中间的位置,凹坑消失了,出现了一个如果不仔细看绝难发现的洞口。
这就是生机吗?我按奈住心头的喜悦,不禁又有些犯难了,两米左右的高度,如果下面不垫点什么东西,绝对爬不上去,如果一不小心没抓住,跌下来碰到尖刀上,想要活命的机会等于零。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些没有腐化地尸体上,这房间里什么垫脚的东西也没有,只有这些尸体了。看着这些尸体我心中几乎可以肯定,建造这个房间的人的用意是什么,如果是第一个掉到这个房间里的人没死的话,那个人也绝没有活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米高的凹坑,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强忍着心头地恶心,就好像回到了我常做的那个恶梦,不过这一次情况颠倒,不是他们抱着我,而是我抱着他们。
尸体很硬,我小心的将最上面的尸体从尖刀上抱起来,心中做着尸变后的准备,在刀尖中慢慢腾腾的走着。
一具、两具、三具、当我抱着第五具尸体摞到一块时,高度己经够了,万幸,这些家伙并没有发生尸变,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那奇怪的气味克制了他们尸变的可能?
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我把手电筒固定在肩头上,将那些尸体摞到一块,说了一声得罪了,一脚踏了上去,伸手抠住凹坑,向上攀爬。
下面都是尖刀,我每往上爬一步都小心亦亦生怕会掉下去,不过大概是求生的本能吧,不算短地距离,我感觉好像没费多大劲就爬到了那个洞口。没有丝毫犹豫我就钻了进去,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活命地机会。
洞内很狭小很长,只能在里面爬行,我感觉好像在里面一直在向上转圈,一圈一圈。好像没有终点一样,就这样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间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似乎是这里面的空气已经被我耗尽了,我全身保持着爬行姿势已经太久了,四肢都有点麻木了。
就在我筋疲力尽快到爬不动地时候,前面没有路了,被一块挡板模样的东西堵上了。不会是死胡同吧?老天你别这么玩我。
我哭得心都有了,颤抖着手用力一推。挡板砰的一声被我推了下去,好半天我才听到铛的一声。
外面很亮,是夜明珠的光芒。我兴奋地把头探出去一看。心里又凉了半截。
下面居然是我们先前待过的大殿,不过那九尊雕像己经反转了四个,老爸他们早就不见踪影,在中间那扇门门前,站着一个俏丽的身影。那是……大小姐张静。
“大小姐,我在这里。”我扯着脖子喊道。张静明显吓了一跳,左顾右盼最后抬头看才发现了我。
“……肖强哥哥,你怎么会在那上面?”
我说:“别问这么多了,你找找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可垫的东西。我要下去。”
张静张开双手,对准了我:“肖强哥哥你跳吧,我接住你。”
我:“……”我真想压死你,我现在是头朝下啊,无法转身,就这么直挺挺的下去,能接得住吗?不过这句话我没说出口,心里却感到一阵暖意。
张静似乎也想到了,把老爸他们遗留在这的行李堆在我下方。又把上衣脱了下来铺在了上面,看到张静要脱裤子,我忙喊住了她,够了。
“肖强哥哥,你跳吧,要是跳歪了,我也能接住你。”张静紧张地看着我。
不知怎么,我脑子那一段关于张静的记忆竟然开始清晰起来,尤其是眼前这一幕。在童年的时候就好像发生过。
不过那个在地上想要抱住跳下来的小女孩。却是我我深吸了口气,身子猛的往前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