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驾。”杜哥很肯定的说了一句,摆手示意小伙儿放人,那交警小伙儿只能把证件还给徐青,敬了个礼目送车子歪歪扭扭离去,耳边还隐隐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大盖帽子两头翘,吃完原告吃被告,想抓哥的酒驾连窗都没有……”
交警小伙气得脸都绿了,做了几年交警见过嚣张的不少,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他心里暗暗发愿,只有这货再落到自己手上一定让他好看。
在徐青看来这件小事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开始着手安排今晚的行动,他准备了一个易容的面具,一条长麻袋,龙渊剑自然是要带的,还有那套特工西装……这厮在房间里好一阵折腾,连晚饭都没吃,终于在下午六点半完成了全部准备工作。
今夜注定是个不会平静的夜晚,戴上了面具的徐青成了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一张很普通的大众脸,唯一出彩的就是他眉心的那条疤痕,给这张大众脸平添了几分威势。
徐青没有选择自己驱车前往龙湖山庄,跑到小区外手脚并用拦了一台的士坐了上去,用低沉的嗓门报出了目的地。
司机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他听到这位居然要去龙湖山庄,立刻善意的提醒道:“老弟,我劝你天黑了别去那地方,听人说那地方不安全。”
徐青掏出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三张钞票放在了车头,低声说道:“开车送我过去就好,到了地儿我自己会下车,不过还是谢了。”
司机望了一眼车头的钞票,没有再说什么发动了车子,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信不信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车子一路开得很快,这也是司机有意加快了速度,他想着尽快把这个客人送到龙湖山庄,因为他刚才说的不安全并不是指的有人抢劫啥的,而是据几个送过客人的同行说那地方脏,车子停在山庄门口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其中有一个还听到过山庄内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尖叫声,阴森森的让人背脊生寒,那司机当晚回来就得了一场大病。
车子开得快可以节省时间,尽可能赶在太阳完全落山前把人送到龙湖山庄,鬼神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对于这些经常走夜路的司机们来说多少还是要禁忌一些的。
第九百四十八章 暗夜刀芒
西边的斜阳落尽,只剩下天尽头还浮着一层亮丝缕。车子在离龙湖山庄还有一里光景就停了下来,司机宁愿少收点车费也不愿意再往前开了,只说什么钱是赚不完的,赚了钱吃药可就不划算了。
徐青也不勉强,卷起那只准备好的空麻袋下了车,司机立刻驱车掉头绝尘而去,比来时的速度还要快了好几倍不止。
扮装成中年男人的徐青并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入山庄,而是走到了山庄正南面的一座长满低矮灌木的土丘上,这里地势比山庄略高,站在最高处可以俯瞰大半个山庄,更何况他还带了好东西,先摸清楚里面的情况再说。
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蹲下,徐青反手从后腰上摸出个红外线望远镜凑到眼前,耐心的观察起山庄内的情况来,寻思着先找到唐国斌和金成尹的确切位置,再潜入山庄实施计划。
其实徐青的计划很简单,如果能在唐国斌没发现的情况下把金成尹带出山庄就最好了,实在不行就正面跟棒子战一场,让唐大少彻底对什么斩情拔刀流绝了心思,然后再用天境武者内丹和从蒙古弄来的亚龙丹帮他扩充丹田,想法子让他成为真正的古武者。
可以说今晚的目标并不是唐大少,而是那个叫金成尹的棒子刀客,一刀斩断三根鸟毛?今晚倒要会会他手中的那把快刀,龙渊剑是不能用的,还有一柄大马士革弯刀。
望远镜是带有夜视功能的,一眼望过去只见黑咕隆咚,心头一鄂把望远镜拿下来反转一瞧,居然是望了拧开镜头盖,徐青不禁苦笑着嘟囔道:“看来哥还真不是干这行的材料……”打开镜头盖再瞧,这回可以清楚的看道山庄里夜景了,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阴森,偌大的一座山庄连个灯星子都见不着。
镜头转了一圈,依然没见到半星亮光,徐青心里还真纳闷了,唐哥在这儿搞啥玩意,怎么连个灯都不开?难怪那些司机会说这地方闹鬼,还真是阴森森的渗得人心慌……
呀呀——两声尖锐的叫声从山庄内传出,徐青赶紧把镜头一转,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在正西面一大块满是树桩的空旷地上散放着十来个大铁笼子,里面蜷缩着一团团人形黑影,有几个黑影还在不停用爪儿徒劳的拍打着笼顶,发出几声呀呀怪叫。
黑猩猩、猕猴、马猴、还有几只黑毛大狒狒,这些灵长类动物都被关在笼子里,而每一个铁笼栏杆又用铁丝固定在树桩上,任这些动物怎样挣扎也没办法逃脱,只能偶尔仰头望天发出几声不安的尖叫。
徐青还见到有两个穿白合气道服的男人面对面盘坐在地上,双膝上横着一把带鞘的长刀,两人面沉如水,空洞淡漠的眼神不带半点烟火之气。
徐青见到其中一个就是许久不见的唐国斌,一段日子没见,这位曾经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大哥气势已经和往昔判若两人,他脸上再也找不到半点玩世不恭的笑容,此时此刻仿佛成了一名冷面刀客,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对面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金成尹了,这货从外表上看约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两鬓有些许银发,一张典型的猪腰子脸上满是横肉,略卷的两寸发乱蓬蓬竖在头上,让人感觉他头很大,双膝间横的那柄刀有些特别,刀鞘就是一截很普通的青竹管,如果不是见到那个缠满皮绳的刀柄的话,还真没办法把这玩意跟刀扯上关系。
徐青还见到了一个熟人,阿罗,他现在像一尊寂然不动的雕像站在一个装黑毛狒狒的铁笼子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当镜头转到他脸上时,很清楚的见到他两道紧拧的浓眉。
唐国斌抬头望了阿罗一眼,手掌轻轻放在了刀柄上,阿罗会意,弯腰揭开了笼盖,然后抬脚在笼子上踹了一下。
里面受惊的狒狒怪叫一声跳了出来,脑袋迅速一转,纵身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