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2 章(1 / 1)

透 视之眼 星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僵尸的位置。

  十余具紫僵被几根长树藤捆住腰肢傻傻的站在不远处的伸长着脖子叫唤,那模样就跟大合唱似的,就是语调单一不搭。

  胡芳银牙紧咬,身如白鹭翔空般掠向水潭边的一块麻石板,被挽在手上的胡杰现在已经从怕黑的情绪中缓了过来,他偏头望着姑姑,心头洋洋然生出来一丝暖意,索性不出力不用劲,就这样任她挽着朝前方掠去,垂放在腰间的手掌却在暗暗蓄力。

  两人脚下落实,胡杰故意用了几分力气,喀嚓!脚下的麻石板被踏得四分五裂,胡芳偏头望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声问道:“好些了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却透着一种深深的关切。

  胡杰手掌在她腰肢上轻捏了一把,眨眼道:“全好了,老牛鼻子怎么没跟来?”

  话音未落,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啵嗤水响,张震恶的身影从对面水帘中闪出,纵跃间人已经到了串成一排的紫僵旁,抬起双掌一记野马分缰拍上两具紫僵面门。

  噗噗!两声闷响传出,紫僵头颅应声爆开,两具无头尸往后弹出数米,扯动所有被树藤捆绑的紫僵倒了一片,这些低等僵尸倒在地上还不忘张嘴发出声声怪笑,那模样就像一群预先设定好了程序的灌浆娃娃。

  胡芳挽着胡杰的手臂走到近前,眯眼逐一扫视了一遍地上怪笑不休的僵尸,突然抬手指着其中一具胸襟敞开的紫僵说道:“张宗主,它胸口上有字。”

  张震恶目光一凛,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紫僵坦露大半的胸口上现出了几行小字,他上前两步伸手揭开衣襟,紫僵皮肤上被人用利器刻出了几句话:张宗主武功冠绝天下,小女子佩服之至,惊恐之至,原想杀尽贵宗一干老小牛鼻子报小师叔血仇只能无奈暂缓,特送回紫僵十八具,笑迎宗主力爬出关……落款是庄艳娥。

  “嘿嘿……哈哈哈……”张震恶望着紫僵胸口阴笑了两声,随后转作一阵放荡形骸的大笑,让站在一旁的胡家两人莫名其妙。

  笑声既落,张震恶对两人挥手道:“姓庄的丫头以为用激将法本座就会穷追不舍吗?带着数百具炼尸就是她生有三头六臂也走不出这龙虎山,我们只管汇合了胡宗主一起去青云观喝茶休息。”

  龙虎山林密山高,又有几处隐秘养尸地暗藏其中,张震恶算准了庄艳娥带着数百具炼尸短期内不可能离开龙虎山,索性就听了胡芳的话来个以静制动,在龙虎山这片地头也不怕姓庄的毛丫头飞上天去,等避过追脚后跟的华夏武魂再回过头来拾掇场面不迟。

  有人的地方就有算计,有的人在算计别人的同时却浑然不觉自己也在人的算计之中,张震恶领着胡家两位半圣武者放松了心情往回赶,却不知前方就有一张敞开的大网正等着他们来钻。

  如吉道士双掌合十独自站在三叠瀑旁的一块湿地上,眼睛不时会望一眼身旁松软的湿土,这里四周围无遮无拦看不到半个人影,背后就是哗哗作响大瀑布,不断随风吹来的水气沾湿了他的发髻,水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淌,有几滴滑到嘴角竟然是咸的。

  哔溜——合十的掌心传来两声轻响,如吉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跳动了几下,他慢慢摊开手掌,对着掌心的传音符喃喃念叨了几句什么,突然抬头望向对面的松树林,三条人影从林中闪纵而出,最前面的正是张震恶,小道士心头又是一阵擂鼓,额头上的汗水混合液顺着脸颊滚滚淌下。

  “别紧张,我们就在你脚底下看着,露了马脚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吸口气,镇定……”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如吉耳中响起,他深吸了口气,狂跳的心脏却总不能平静了下来。

第两千零一十五章 泥中藏雄

  在龙虎宗张震恶比神坛上供着的张祖师还要威严,在门人眼中宗主才是至高无上的,因为他可以随时掌控门人的生死,对他的敬畏之心中畏惧远远要胜过敬意。

  如吉是张震恶颇为器重的门人之一,全因为他在符箓术上表现出的绝佳天赋,别的门人要三年五载才能有小成的符箓术他只需一年半载就能运用自如,天赋这东西有时候真是不得不服。

  龙虎宗千年传承下来的符箓术博大精深,寻常道士就算是穷其一生也难大成,可如吉偏偏就是个学习符箓术的旷世奇才,二十郎当岁就把宗门内的所有符箓术学了个半通透,正因为这样才被张震恶看中,收了他做个记名弟子,也没时间去教他什么东西,但给了一桩特权,宗门内所有关于符箓术的古籍任凭他查阅,小道士一身符箓术大都是自学,有什么不懂的就去向老道士们请教,从没去打扰过这位流连于大床之间的宗主大人。

  如吉跟所有门人一样对张震恶敬畏有加,特别是现在心里虚得慌,望着宗主越走越近他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手掌不由自主的伸进了衣襟。

  张震恶早已经看到了站在三叠瀑布前如吉,但却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迹,他刻意放缓了脚步,视线转动迅速扫描了一遍周遭,并没有发现异状,这才飘身来到了如吉面前,双掌背负沉着脸问道:“胡宗主他们去了哪里?”

  如吉低着头,一溜汗水顺着下巴落在地上,怯生生的说道:“回宗主,妙道长老突感身体不适,胡宗主带她先行去了青云观,执意留下我在这里等您……”话说到一半,他感觉舌头一阵发僵,后背不知觉已经被汗水浸透。

  张震恶冷冷的望了一眼汗流浃背的如吉,心头暗暗起疑,那女人一定心虚了不敢见我,但她为什么要留下如吉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难道是想故意把我们支开么?

  如吉低头望着地面,心里却在不停敲着鼓点,他知道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宗主满意,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说道:“胡宗主说这里蚊虫太多,刚才跟妙道长老交谈没有尽兴,要找个好点的地方再谈上一回,妙道长老就突然身体不适了……”他麻着胆子刻意在‘交’和‘兴’两个字上加重了几分语气,额头上的汗水又流了两线下来。

  张震恶不是笨人,很快从如吉的话中理会到了一些隐意,特别是那两个加重了字,他要是再猜不出来那就是真傻了,一定是那对姘上了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