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丹炉的猛虎所化,与北面龙吟崖另一座酷似卧龙的像形岩石遥相呼应,最奇的是每当山风呼啸之时就有气流从这两座奇石孔隙中贯入穿出,发出阵阵酷似猛兽嚎叫的声音。
松明火把燃烧得噼啪作响,就在那座酷似猛虎的奇石旁围着上百人,有手持拂尘的龙虎宗的道士也有身着便装的胡家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块酷似猛虎的奇石头部,因为那里也有一个人,是一个被捆绑住的道士,他双手被韧性极强的牛筋绳悬空倒绑在了虎口上,身上缠满了浸湿的麻布,他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消瘦的脸颊往下流淌。
面色沉冷的张震恶就站在虎形岩石前,他身旁则站着面带惑色的胡家父子,他们不明白张震恶为什么会突然把一个道士绑在这里,也没有多问,冷眼旁观看这位宗主到底准备玩什么幺蛾子。
张震恶转头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搅各位贵客休息,虎啸谷一直以来就是本宗处理叛逆的场所,在这里诛杀的叛逆者三魂七魄会被神虎所噬,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刚落,被绑在虎口上的道士已经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姓张的,你最好现在放了我,否则等华夏武魂的人过来你们一定没有好下场……”
张震恶伸手一指叫喊的道士,寒声说道:“住口,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厥词,今天我就当着盟友的面点了你的天灯,让神虎吞噬你的三魂七魄,不仅是你,就连你的家人也一样要死,这就是叛逆宗门的下场。”
胡家父子相视一眼,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们现在已经明白被绑住的道士犯了什么过错,但张震恶处理叛逆者的霹雳手段也不禁让他们微微动容。
被绑住的道士听到对方要杀死自己的家人,脸上的皮肉一阵扭曲,眼泪和着汗水一齐淌了下来,嘴里的喝骂声也变成了哀求:“宗主,你不能啊,我求你了,放过我的家人……”
张震恶冷冷一笑,抬起手中的拂尘挥动了两下,从他身后走出两个满脸煞气的道士,其中一个手中拎着个小油桶,另一个手臂上挽着一根搓成绳的松明,两人走到虎口前,一个在被绑的道士身上淋上油,另一个把浸湿的松明绳绑在了道士裆部。
“点天灯!”张震恶一声沉喝,他身后走出一个满脸横肉的道士,手中拿着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他一个箭步冲到虎口旁,把火把凑到了松明绳上,呼!一溜火线顺着绳子往下蔓延,顷刻间被绑的道士成了一个火人。
道士唯一没有燃烧的地方就是脖颈以上的部位,绑住他双手的牛筋绳内夹了几条极细的金属丝,哪怕是牛筋被烧断人也不会因此坠落下来,除非把他双手烧成焦炭,身体表面的沾油麻布熊熊燃烧,道士凄厉的惨嚎声在山谷中回响,围在一旁的人们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切,仿佛眼前被烧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会叫的木偶。
道士的惨嚎声渐渐停止,身子还在虎口上燃烧,,山谷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臭味,被风一吹,散了又聚。点天灯是一种残酷的刑罚,张震恶之所以会选择把叛逆的道士带来虎啸谷处决的用意很简单,除了威慑宗门弟子外还有向胡家表明立场的意思。
被点天灯的人可以燃烧很久,直到人体的脂肪焚烧殆尽火势才会减弱熄灭,张震恶转过身来对胡家父子打了个稽首,沉声说道:“宗门不幸,除了这种吃里扒外的叛逆,让胡宗主见笑了。”
胡朔面色如常,拱手回了一礼说道:“张宗主客气,正所谓树大有枯枝,这种事情是没办法避免的,尽早处理了隐患也是宗门之福。”他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暗暗把这狡猾的老牛鼻子骂了几遍,到时候出了什么状况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把所有过错全部推到死人身上。
张震恶似乎知道了胡朔心中的顾虑,笑着说道:“胡宗主,除了叛逆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们尽管放宽心在这里住下去,外面的事情自然有我处理。”
胡朔双眼一眯,低声说道:“贵宗出了叛逆,想来现在华夏武魂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贵宗落脚的事情,相信不用多久就会大张旗鼓杀上门来要人了,敢问您准备怎么处理?”
张震恶淡淡一笑道:“这个张某自有办法应付,不过胡宗主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只要做到了就可以高枕无忧。”
胡朔见他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一脸慎重的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请您明示。”
张震恶抬起手中拂尘虚虚一点谷口方向说道:“其实也简单,只要胡宗主约束族人不可擅自出谷就好,我可以保证外人是找不到这里来的,一旦有人擅自出谷后果自负,到时候别怪我照顾不周了。”
胡朔略一沉吟,重重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人在屋檐下有不得不低头,强大的胡氏宗门为了隐藏行踪不得不暂时听从张震恶安排。
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 攻击令
翌日清晨,一阵阵直升机转翼的轰鸣声扰醒了龙虎山的宁静,林中觅食的飞鸟被惊得扑扇着翅膀飞上高空,丛林中人影闪动,一队队身穿迷彩服的战士脚踏地面上厚厚的枯叶迅速向鹰嘴岭方向推进。
对外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野外军事演习,动用了两个步兵师近两万人,而且这次是三实演习,实弹、实爆、实兵,玩的都是真枪实弹,鹰嘴岭方向的林木都已经列入了损耗范围,只需一声令下,全面覆盖的炮火就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两万名荷枪实弹的战士把整个鹰嘴岭围得有如上了箍的铁桶,一层扣住一层,栖息在岭上的飞禽走兽惊慌逃窜,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密林,上下的道路全部被封死,很少有人知道这次演习的真正目的,也没有红蓝双方。
身穿军装的任兵领着一支特别的队伍来到了队伍最前方,他身旁有个穿军官服的家伙老是用手扶帽子,没办法,这帽箍儿有点紧,老是不自觉往下滑,从上山开始他这帽子就没戴正过。
呼!这厮索性一把摘下帽子,露出个油光发亮的大光头,嘴里低声嘟囔道:“麻痹的,这帽子质量真不咋样,就不能整大一号么?人家是没这么大的头戴不了这么大的帽儿,老子倒好,硬是给反了过来。”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