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骇之下舌头往牙板上一抵双拳好似风轮般交叠轰出,嘭嘭嘭接连轰出的拳劲勉强抗衡对方疾卷而至的气劲,只听得耳边传来阵阵轰鸣。
然而熊超瞬间轰出了十余拳之后才发现了一个让他颓然的事实,轰出的拳劲好像泥牛入海般逝去无踪,对方的掌劲宛如摧枯拉朽般击散了他的护身罡气重重轰在了胸前,!两只手掌毫无花俏的印在他胸口上,下一秒偌大的身躯像断了线的纸鸢般向后抛飞出去。
娇,我尽力了!熊超心头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对手的强大远超出他的估计,就在他被一掌拍飞的时候才彻底醒悟了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一掌拍飞了扎马步的大块头徐青颇有些奇怪,原本还以为这家伙很能过上几招,没想到会是这样不堪一击,怪了,这家伙居然是个银样蜡枪头,早知道就再减几分力道了。
须不知正阳掌是一门主攻不主守的掌法,如果在胡杰那种秉承了千载武学传承的天境武者眼中根本不值一晒,是一门浅显粗劣的掌法,但是在熊超这种程度的古武者眼中无异于惊涛骇浪,而他那结实的身板成了一块被巨浪瞬间吞没的小舢板。
熊超被一掌拍飞,偌大的身躯跌飞出去三米开外才轰隆一声落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精神也随之萎顿下去,一身苦修了多年的横练功夫就像烈日下的泡沫瞬间湮灭,在普通人面前他不可战胜,但很快就品尝到了彻底失败的滋味。
起伏叠沉,这才是该死的人生,无论是武道或是人生,没有谁是永恒不败,跌倒没所谓,但跌倒了爬不起来就成了真正的废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因为他娘的要爬起来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熊超在爬,他被一掌拍飞才明白什么叫做差距,境界之间的差距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他现在只能爬,吐着血为了那份心中的执着而爬,当他踉跄着站起身来才发现面前就站着那位捂胸而立的年轻武者,只需轻轻伸掌一按就可以让他再也爬不起来了。
徐青刚才一掌阳煦山立拍出去又牵动了胸前的骨伤,现在火辣辣的痛,他可以一掌拍飞这大块头,但又会牵动伤势,只有偶尔痛上一下才会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古武者不是神,受伤了一样会痛。
“杀人的不是你,不过你这家伙是帮凶,一边呆着凉快凉快,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徐青掀了掀嘴角,伸手一指点在熊超玉枕穴上,刚爬起来的大块头立刻又躺倒在地。
一掌一指头,就把刚才连子弹都打不透的家伙弄瘫了,徐青的手段让身后的光头党咋舌不已,有几个手一滑连拎着的管子刀都掉在了地上,当他捂着胸口转过身来,只见身后一众光头党呼啦一声退开几步,还有几个脚后跟踩了脚面子的,瞪着眼直吸凉气。
徐青对不远处的张谦招了招手,这货立刻一溜小跑赶了过来,竖了个大拇指赞道:“徐少,我听说这家伙能把胳膊粗的水管子拧成麻花,在您面前他就是个渣,一巴掌就抽飞了,厉害,这才是江城第一高手的范儿……”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黑道白道,都兴这套。张谦黑白两道混得如鱼得水,拍马屁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一溜嘴儿说出来愣是没有一句重复的,马屁滚滚把徐青拍了个浑身舒泰,更奇怪的是就连胸口的骨伤也感觉没那么痛了。
徐青笑了笑,挥手打断了他继续拍下去,低声道:“叫他们去五十二号把我的东西取出来,最好能直接送去天鸿集团,找秦冰签收就好。”
张谦立刻点头应声,转身跑到那群光头党跟前,高声吩咐了几句,那群光头党马上行动,准备去找五十二号货柜,但刚走了两步,从头顶传来一个颤抖的女声,把他们的脚步硬生生刹停了下来。
“放了熊超,否则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所有高翡料子全被会被炸飞,说不准还包括了这艘船!”
徐青循声抬头,只见在前方不足两米处的一根桅杆顶上倒挂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用双腿反盘住桅杆,那模样有点像玩杂耍的,可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爬上了桅杆,右掌还拿这个遥控装置对这边晃了几下,遥控炸弹?这女人是怎么弄来的?
桅杆上的女人见徐青根本不为之所动脑海中好一阵焦急,只能咬着牙把刚才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了一次:“放开熊超,否则我按钮了……”这女人不是别人,就是被史蒂夫变成血族的龚凤娇。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又见灵气
龚凤娇盘在桅杆上一声厉喝,身子也随着晃动了两下,要在滑溜的桅杆保持这种类似倒挂金钩的姿势确实很难,稍有动作就会往下滑,不过她的平衡感好像不错,愣是用两个膝盖弯盘住了桅杆,看样子这女人夹劲不错。
徐青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胡杰办公室侧间里的那位,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为这大块头铤而走险,难不成这两人之间还有点什么哥啊妹的情愫?
“放人可以,不过我要先拿到东西。”徐青并指在熊超玉枕穴上一点,立刻让他恢复了知觉,这家伙并没有直接杀人,顶多算个帮凶,抓与放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情。
龚凤娇冷冷一笑,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对着徐青丢了过来:“这是五十二号货柜的钥匙,打开门还有一把密码锁,六个八。”
徐青接过钥匙顺手抛给了不远处的张谦,使了个眼色让他带人把东西取出来,只要东西到手了再想办法脱身不难。
龚凤娇手捏着遥控器,望了一眼面如金纸的熊超,眼神中满是内疚之色:“超哥,你马上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熊超一脸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行,要走就一起走。”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用手撑地一骨碌爬了起来,步履蹒跚的朝桅杆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噗!张口又喷出一股鲜血,他受的伤不轻如果不是身上的特制马甲阻挡掉了一部分气劲只怕早就爬不起来了。
龚凤娇凄然一笑,腿弯略松了一下从桅杆上滑了下来,就在她离地面不足两尺时身子往上一引弹起,双足稳稳踩在地上。
“超哥,听我的,马上离开这里,不用为我担心……”龚凤娇苦口婆心的劝说他离开,现在看来眼前的男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