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倒腾个底朝天吧?好了,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不想破坏谁的生活,即便不得已破坏,也是为了其他更多的人、更好的生活着,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找你。不过你可以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张素文收了余罪递的名片,警惕地看了眼,那两位已经走了远远的了,他起身,像不放心似地,回头看看余罪,然后像受惊的地鼠,紧张而飞快地钻进小胡同了。
赃乱差的老胡同还是原样,只有余火未烬的那堆罪证,还燃着点点火光,快熄了。
“这忙了半天,整了个屁呀?”鼠标不中意地斥道。
“就是啊,所长,白忙活了。”李逸风道。
“不白忙活,最起码我知道他不知情。”余罪道。“你确定?”李逸风和鼠标同时问。“连贩个MAO片都干不利索的,怎么可能有胆子包庇杀人凶手。再说穷成这样了,没动机呀?你们觉得他像个重义轻死的悍匪爷们?”余罪反问道。
“有点像,刚才逼得那一下子,吓了我一跳。”鼠标心有余悸地道。
“对,有点像,快跟我们俩拼命了。”李逸风道。
“错,那是根本不像的证明。咱们快撞到他的底线了,恰恰证明了他最担心的是家里那娘俩,而不是很多年前,给他带来的厄运的小伙伴,那个年纪性格尚未成形,如果真知道去向,他不可能从那时候就坚定到现在……不是他。”余罪道,上车,发动,嚷着李逸风上来。
鼠标开着分局的警车,看两人走,也是好不乐意地嚷了句:“嗨,你俩爱干嘛干嘛,以后这种事别找我……恶人全让我当了,一点好处没有,落下的全是尼马郁闷,狗少,还有你,以为别特么找我,还说请我去大浴场,尼马不请也罢了,还得我倒贴饭钱……”
郁闷致极的鼠标,气咻咻、骂咧咧地上了车,呜声走了,不理俩人了。
余罪和李逸风驾车走了不远又去而复返了,一个小小的意外惊喜,张素文回家后就给打电话了,不过惊喜后是失望,他确定不知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知情,他很坦然地上了余罪的车,指示着方向,和两人一起去找同是当年小伙伴,也在五原讨生活的孟庆超。
就在夜市里,两人有联系,许是共同的命运让两人同病相怜,这些年没断了来往,为了招待两位家乡来的警察,孟庆超收了摊,请两位到夜市的大排档吃了顿饭,唏嘘地叙述着往事,他的经历和张素文如出一辙,案发后十年,警察三番五次的上门查,唯一的效果就是正常的生活全部被毁了,他连生意都做不好了,现在只能靠卖点廉价的化妆品糊口。
从这两位被生活磨得颓废到猥琐的知情人身上,余罪即便是再犀利的眼也没有看出疑点,只看到了一种对生活沉重的无奈,那怕他们并不是受害人的角色。饭后,李逸风抢着付了账,余罪把两人送回了家,剩下他们俩,无聊地把车开到地势较高的天龙山公路,放倒车椅、脚伸出窗外,头仰着看车窗外的夜色,那是个连星星也看不到了天空,只剩下了一筹莫展了………
第65章 无波造澜
余罪和李逸风是第三天回古寨县的,到五原排查孟庆超和张素文,虽然知道可能是个一无所获的结果,可真的一无所获返回后,还是让两人很是失落。
别指望这两位还专业敬业啊,李逸风抽空去会了会欧燕子,余罪也趁机去看了看安嘉璐,不过心有所系的时候,花前月下的氛围淡了许多,更何况两朵警花,对于这两根毒草,都是可望还未能及的。
“所长,下面咋办?”李逸风点着烟,两支,一支塞到开车的余罪嘴里,余罪把握着方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李逸风不悦了,直斥着:“喂,所长,你思考一路了,又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在想妞呢,没想案子。昨天我和安安去游乐城玩了一圈,滑旱冰、坐飞车,门票加上饭钱,快半个月工资了,这泡妞,比办案成本还高。”余罪笑着道,倒不是真的肉痛,而是还沉浸在和美女一起的消闲时光里,不得不承认,成本高当然享受好了。
“哎呀,所长,您老还是个数着工资过的人啊?至于嘛。”李逸风不入眼了。
“说说,你和燕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小子真捡着便宜了,本来我把燕子介绍给李二冬的,让你孙子拾了个现成。”余罪道,半开玩笑的口吻。
“嘿嘿,程度嘛,要说开心,还是有滴;可还达不到开房程度啊。”李逸风得瑟地道,勾搭个警花,相比曾经追求村官似乎给他更多成就感一样。
“这缘份和命呀,都一个鸟样,你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就像你不知道自己将来和什么样的妞滚床单一样。”余罪驾着车,调侃地道着,现在相比曾经沉稳多了,几桩案子,像几种生活体验一样,让他的感触在不知不觉中也增加了好多。
“这还不知道,我喜欢瓜子脸型,性格开朗滴……不过所长,我觉得您那够呛啊。”李逸风担心地道。
“什么意思?”余罪问。
“这还不明白?安安多漂亮啊,家世又好,性格又好……你们俩也就因为是同学能凑一块,不过发展下去我觉得困难。”李逸风分析道。
“为什么会困难呢?”余罪问。
“您看您,长得又不咋地,人品也不咋地,钱吧只够人家零花、房吧只有间阁楼还是公房……关键是,就您这样的,还脚踩两只船,我看呀,你俩迟早得黄。”李逸风相当睿智的判断道。
余罪仰头笑了笑,不置可否,这评价只当是表扬了,贱笑了几声,他转着话题道着:“有必要在乎那么多身外之事吗?活得高兴就成,活得潇洒就好,简单个例子啊,看咱们指导员,熬了一辈子,给羊头崖乡老百姓办了一辈子实事,你见他真正高兴过吗?还有我爸,我们爷俩穷怕了,他这十几年是拼了命的搂钱,我估计存了不少钱了,到现在舍不得给自己卖身新衣服穿,啧,我看着我爸都心疼……相比而言,我觉得老马现在活明白了,过得潇洒,他就干自己想干的事,不管谁去请教他,他喜欢的教你两句,不喜欢了,不管他那级领导来了,我就一个字:不!”
“那倒是,不过所长这没有可比性呀,马老是已经不需要生理需求的年纪了,所以他一味追求精神享受……你不行呀,排查个嫌疑人还得瞅空看看安安去。”李逸风道。
话虽不中听,可实打实能证明余罪离马秋林的层次还有好远。这回余罪不蛋定了,白了属下一眼,本色依旧地呲牙训着属下:“你懂个屁,勾搭美女本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