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旦那天晚上,收到了段钢林发来的短信,你想知道短信的内容么?”
张杉一听,转过头看看秦翠雪,两个稍稍一怔,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公平起来:好哇,这个董书玲看来是真的勾引上了段钢林了,段钢林不但和她一块去吃饭,而且跟她还有短信往来,难道段钢林真的落入她董书玲手里了么?
“嘿嘿,我说董姐姐,你编瞎话编得也太离谱了罢?”秦翠雪微微一笑,道:“元旦那天晚上,我下班后没有回家就去了医院,和段钢林一起过节,嘿嘿,他怎么会给你发短信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你有种,把手机给我拿来看看?”
“哼!”董书玲冷哼一声,道:“这么珍贵的短信,我怎么会轻易让你看呢?我担心你看了之后又要寻死寻活的,到时候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听着三位大姑娘围绕着段钢林而争风吃醋,互不相让,站在一边的凯峰心里同样是一阵醋意,不由得接过话来:“一月三日那天,雪后初晴,段钢林在医院的后花园里散步,一位美女跟在他的身边,你想知道那位美女是谁么?”
“呃——”董书玲和秦翠雪、张彬三个同时朝着凯峰看过来,异口同声地问道:“快说,那位女的是哪里的?”
“我也不知道。”凯峰笑道。
“凯峰,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跟你没完。”秦翠雪威胁道。
凯峰一惊,干脆瞎说八道了一次:“我只知道,那位美女名叫‘秋水怡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凯峰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不知道那位“秋水怡人”是何方神圣。但是,他一定知道秋水怡人的娇美容颜,因为,他在医院里为段钢林陪床的时候,曾经好几次看到赵蓉芳前来医院看望段钢林。
“秋水怡人?”董书玲三个又愣住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知如何是好了。
董书玲从口袋里拿出那份报纸来,翻开,再一次把目光凝聚到了那篇文章标题下面的作者署名上:秋水怡人。
“这位秋水怡人,究竟是什么人?她是哪里的?”张杉眨动着眼睛,自言自语地道。
“我们目前可以肯定的是,秋水怡人一定是一个女的。”秦翠雪道。
董书玲又一次看了一遍“秋水怡人”写的这篇文章,当她把目光移到报纸最下端的时候,眼睛突然间一亮,一眼便看到了《红光报》编辑部的电话。
“哈哈,我们现在就给报社的编辑部打个电话,问问秋水怡人是谁。”董书玲兴奋地道。
“好,好啊,还是董姐姐聪明。”秦翠雪和张杉不无敬佩地拍着董书玲的肩膀道。
看来,面对段钢林,这三个女人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但是到共同的利益上,他们依然会紧紧地团结在一起。也许,这就是人性。
董书玲拿出手机来,按照报纸上提供的编辑部的电话,立即拨了过去。
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占线的声音。
“咦……”董书玲不禁有些失望。
“打不通,那就再打一次呗!”张杉催促道。
“来啊,把你的手机给我,我知道你手机费多得花不完。”董书玲笑道。
秦翠雪掏出手机来,递给了董书玲,道:“来,用我的电话。”
“算了算了,还是用我的吧。”董书玲再一次拨通了编辑部的电话,几秒钟后,电话居然通了,传来了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找谁?”
“您好,我们是厂里的职工,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个人。”董书玲道。
“打听一个人?”电话那头的女子稍稍郁闷了一下。
“今天的报纸,我们看了,《他,如此让人感动……》这篇文章的作者署名是秋水怡人,我们觉得这篇文章写得真是太感人了。我们想和作者交流一下,她是哪个单位的?您能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么?”董书玲的脑子转得好快,说话很得体。
电话那头,似乎停顿了一下,几秒钟后,那位接电话的女子才笑道:“如果这篇文章对职工们有所启示的话,那么,文章的作者就会欣慰了,你们好好工作吧。对了,你们看了这篇文章之后,有什么感想么?”
董书玲转了几圈眼珠子,道:“我觉得段钢林是一个很有情意的男人,他有一种气质,有一种阳刚,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红光报》编辑报的女子笑道:“那么,你们的同事们有什么想法么?”
“我和我的同事们看了这篇文章后,的确就像这篇文章的题目那样,很激动,真的很感动。”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董书玲一听,赶紧说:“你,你是在审问我么?”
接电话的女子笑了起来:“我不是在审问你,而是在采访你,我们知道这篇文章一定会在职工中引起不小的反响,所以,我们想做一个后续报道,在你刚才打来电话之前,我们已经和好几个读者聊过这个问题了。”
“啊——”董书玲愣了。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个单位的?”电话那头的女子又开始采访董书玲了。
“那你先告诉我,秋水怡人究竟是谁?”董书玲反问道。
“这个问题,我们要为作者保密。”那女子道。
“那好,我也对不起你了,我的名字,也要保密。”董书玲毫不客气地道。
“同志,同志,你不要着急,你叫什么,是哪个单位的,我们让你的名字上报纸……”
不等那女子把话说完,董书玲便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哼,宣传部那些老油条,想把我的名字登报,嘿嘿,我董书玲不稀罕!”
最终,董书玲等三个姑娘并没有弄明白“秋水怡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就在此时,刘达明在办公室里两样在捧着这份报纸认真地看,他的脸上时而晴朗,时而阴沉,不住地自言自语着:“段钢林啊段钢林,你最终还是把一切力量都利用起来了,这个年轻人啊,真牛!”
“爸爸,哪天我也请宣传部的人过来,我也上上报纸。”刘天兵看着报纸上的宣传段钢林的那篇文章,满脸不屑地道。
“孩子啊,一切都晚了,人家现在已经抢占了先机。”刘达明苦笑道:“你如果真的想见报,那你有什么理由呢?你总得在工作中作出一番成绩来啊,可是,就算你在工作中作出了成绩,也只不过是安全保卫工作方面的一些粗浅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如果你真的在技术领域干出了成绩,那大力宣传一下,也不是不行。”
顿了顿,刘达明又道:“我看出来了,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在关注段钢林,在帮助段钢林,在段钢林的幕后,一定还有不少的能人啊,这个很可怕!”
听着老爸的话,刘天兵不知所措了。
刘达明笑了:“让段钢林去蹦哒吧,你不用怕,咱们总有一天会揪出他的小辫子,儿子,这是一场持久战!你必须得坚持下去。”
“爸,我知道了。”刘天兵无奈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