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林实施的这个治疗的方法,是最近看《神农本草经》得来的启示。快去吧,呆会阳光减弱了,那可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强林他们三个也不再多问,按照刘献针事先的任务安排,分别到东、西、北三个方向把守去也。
由于小亭子四周花木苁蓉,茂盛得很,所以,强林、鲁迅和凯峰他们仅仅走了十多米便看不到亭子里的段钢林了,当他们走到三十米开外把守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亭子里还有坐着两个人。
再加上小亭子四周飞泉流瀑,水声潺潺,他们根本听不到刘献针院长和段钢林之间的谈话内容。
而且,强林和鲁迅忠实执行刘献针院长的命令,像两个忠诚的士兵,时刻提防有外人进园。凯峰虽说对小亭子里的刘献针和段钢林之间的谈话万分感兴趣,但看到强林和鲁迅就在不远处,他也不方便靠近窃听。
当一切准备完毕,段钢林发话了:“刘老,你想跟我谈话,病房里不是更好么,为啥非要在这个小亭子里呢?”
刘献针微微一笑,道:“小段,你在我心里,可是一个敏锐性很强的年轻人,你难道没有发现么,在你的病房的里间和外间,已经安装了五个摄像头,四个窃听器。”
“啊——”段钢林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能呢?”
转头一想,段钢林明白了,这一定是刘天兵这小子干的。这小子没别的伎俩,就会干这种暗中下手的勾当。那小子不但把凯峰收买,而且还在俺老段的病房里安装的摄像头,真他马的阴险毒辣!
段钢林肯定:这些摄像头和窃听器,一定是前天晚上刘天兵和李爽来医院的时候装的,他们的手脚好快啊!
再细想一下便不难理解:刘天兵可是安保部的部长,对于安全工作和保卫工作自然有一套,安装这些窃听和摄像之类的简易装置,自然是他的拿手好戏。
不由得,段钢林再次想起了刚来红光的那几天发生的事,他先后与刘天兵和李爽大打出手,之后就是刘达明前来抚慰,并请段钢林在红光楼808包间吃饭,当时,段钢林敏锐地发现了包间的电视机旁边安装了闪动着淡蓝色光泽的摄像头和窃听器!当时的段钢林,反应极快,迅速发觉,并迅速毁掉,使刘达明想要抓住他的把柄的打算最终落空。
“小段,自从你制定出厂里的设备改造方案和图纸之后,已经在全公司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刘献针道:“可以说,你现在已经是红光集团的名人,你为外分大学生争了一口气。”
说着,刘献针话锋一转,道:“有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膘肥体壮的猪,肯定最先被屠宰,而名声很大的人,也必定会遭来麻烦,这点道理,相信你很明白。”
“刘老,你继续说。”段钢林道。
“所以说,你现在必须得低调一些。这就是我对你拒绝宣传部采访非常赞同的原因。”刘献针道:“既然公司领导和烧结厂的领导们都对你非常的肯定,这就足够了,何况还有那么多的职工群众对你万分的仰慕,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你接下来所要干的事,就是安心在医院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同时要检点自己的言行。”
“刘老,你总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我提醒。”段钢林看着刘献针,发自内心地道:“你是我的知音,我会永远感激你。”
“哎,我有时候经常在想,我会不会活到你踏上红光集团最高领导层的那一天。”刘献针的话语里充满了沧桑,还有一丝丝无奈:“你以后的路还很长,而我呢,我也会越来越老,我的脑子会越来越不好用,身体也越来越不如从前,到时候,我想帮你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听着刘献针的话,段钢林赶紧说:“刘老,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看你的身子骨,顶多只有五十出头,哪里像是六十五岁的样子呢?我以后还有好多的事要做,你老人家可不能拒绝啊!”
刘献针笑道:“咱们可算得上忘年之交,你有了事,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有用,只要我的身体没毛病,一定会鞍前马后地给你奔走!”
“哈哈哈……”段钢林一阵大笑,笑声掺和着亭外的泉水声潺潺飞扬,道:“就拿病房里那么多的监控器来说吧,我应该怎么做呢?要不要立即拆除?”
刘献针摆了摆手,道:“暂时先不要拆队,如果一旦拆队,他们没准还会用更加阴险的招法来对付你。”
段钢林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在病房里可得注意一下了,不该说的话坚决不说,不该做的事坚决不做,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到你的办公室里商量,相信你的办公室里应该没有什么监控器罢?”
刘献针笑了:“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我办公室里安装监控器吧?这个你放心。”
顿了顿,刘献针又道:“现在,在咱们红光集团,拥戴你的人很多,对你恨之入骨的同样有之,具体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就好。而且,你对那个凯峰,也不要太相信了。”
“呃——”段钢林一惊,禁不住对刘老院长佩服起来。
刘献针郑重地道:“你们厂派到医院来的三名陪床的职工,强林和鲁迅都是实在人,这两个人可是一心一意地为你陪床,相信他们和你的关系一定很铁,只有凯峰,我看这个人很不靠谱,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段钢林便把那天晚上刘天兵收买凯峰的事告诉了刘献针。
刘献针点点头:“看来我猜对了。不过,这个事儿你心里知道就好,暂时先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看看他们有什么举动,然后再说。不过,以后到食堂买饭的事,你让强林和鲁迅去就可以了,至于凯峰,让他干点其他的事就可以,如果他在你的饭菜里做点手脚的话,那可了不得!”
“刘老,您想得太细了。”段钢林道:“不过,我觉得他们没有这么残忍罢?”
“但愿不会!”刘献针道:“你现在虽然还是一名普通的职工,但是,你却已经和红光集团的高层人士有了密切的联系,也就是说,你加入了红光集团的复杂而又残酷的争斗之中,这潭浑水,太黑,也太复杂,你可得小心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不知不觉之间,已近中午。
刘献针抬头看了一眼并不刺眼的阳光,道:“时间不早了,呆会让强林到我办公室里去一趟,我现在就回办公室做饭。”
“你自己做饭?”段钢林诧异地问。
“是啊,不管是食堂的饭还是饭店的饭,都不卫生,吃多了,吃的时间长了,会得病的。”刘献针笑道:“还是自己做吧,既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