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嫁给兄长的竹马 牧荑黄黄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姜煜也无法触碰她的唇。

不过她睡得可真沉啊,呼吸绵长有序,作弄她的睫毛也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

姜煜担心她这一觉睡醒,手臂酸麻难受,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她枕着的手臂移开,随即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

再放下宁姒的脑袋,顺势轻轻抚了抚。

这是姜煜头一回体会到心头柔软的感受。

他觉得宁姒就像一张柔软却绵密的网,看上去最是无害,却少有人能在她的攻势下顽强抵抗。

而他向来冷心冷肺,却像是被这张网缠住,逐渐融化,直到他打开心扉。

……

日头西斜。

宁姒从小憩中转醒。

半眯着眼,伸手捏了捏下巴底下的胳膊,宁姒发现自己毫无知觉。

大概是压得麻了。

宁姒捏了又捏,帮着手臂活血。

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她的手臂何时这么硬邦邦的了?

宁姒转过头来一瞧,姜煜的头也搁在这条手臂上,阖着眼,睡着了。

“阿煜哥哥……”宁姒用气音小声唤。

姜煜本是跟着睡着了的,被宁姒捏了好多下手臂,生生给捏醒了。

本想出声应她,不知怎的却改了主意。

姜煜想知道,见他睡着,宁姒会做些什么。

是玩他的睫毛,亦或是悄悄印上一个吻?

姜煜暗暗期盼着。

有些事他做来不太合适,由宁姒去做却恰到好处。

他装作不知就是,他们之间也不至于尴尬。

半晌,姜煜下巴处一凉,随即嘴唇上方又是一凉。

是凉滑柔软的触感。

却带着一股墨香。

“姒儿妹妹调皮。”姜煜眼还未睁开,先出了声,将宁姒吓了一跳。

宁姒手执毛笔,嘿嘿一笑。

“阿煜哥哥,你长出八字胡和山羊胡的模样也俊俏呢!”

☆、酒后真言

姜煜冲宁姒弯唇笑, “姒儿妹妹想变成小老虎吗?”

说完, 伸手欲夺毛笔。

宁姒将手抬高, 笑得露出虎牙来,“不给你!你这么大的人了,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是谁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的?”姜煜倾身,微微偏头看着宁姒。

宁姒学着姜煜偏头的样子, 眨眨眼,“忘啦。”

这时常云兮推门而入,见这两人都歪着头,哈哈大笑,“你们这装可爱的招数,不是小喵用剩下的吗?”

宁姒:“……”

常云兮看清了姜煜的模样,更是捧腹。

姜煜微笑, “常小郎是不是也想试试?”

……

翌日一早,宁姒便与常云兮一道回了郡守府。

接下来几天大概是姜煜最忙的时候, 连常云兮都没有去找他。

且这些天又下了一场雪,常云兮爱雪天, 于是兴冲冲拉着宁姒去了雪地里,玩闹了好一阵。

……

休沐日。

常云兮带着会耍马球的家丁队列齐整地出发,去往南郊的坝子地。

姜煜与他约在那里。

远远地,常云兮便看到姜煜骑在高头大马上等着他。

常云兮使劲挥手, “煜哥,我来啦!”

姜煜点点头,随即往常云兮身后看去, 出声问,“姒儿妹妹呢,怎么没来?”

常云兮答,“原是要来的,她突然说身体不适,就在屋里休息了。”

姜煜眉头一蹙,“为何不适?”

“大概是因为玩了雪?应当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好。”常云兮与宁姒一道玩了雪,却半点问题都没有,因而只当宁姒的不适是件小事,连病都称不上。

可他话音未落,姜煜便将手里的马球杆丢在了地上。

“抱歉,马球赛改日再约。”姜煜掉了马头,朝着坝子外疾驰而去。

徒留常云兮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

姜煜赶到郡守府,先拜见常玉鸣,说明来意,“常伯伯,离京前阿澈千叮咛万嘱咐,托晚辈照顾姒儿妹妹。听闻她生了病,晚辈想去看看她。”

常玉鸣并未多想,点头应下,“你是个周全的,去吧去吧。”

于是吩咐小厮领路,一路将姜煜带到宁姒房门前。

姜煜叩了叩门,“姒儿妹妹?”

门一开,却是那个叫茶蕊的丫鬟,“姜公子?我们小姐病了……”

“我知道,我来瞧瞧她。”

姜煜进屋,径直走到床榻前,见宁姒正闭着眼和衣而卧,双颊泛着红。

伸手探她额头,比常人烫些。

“发烧了。”姜煜抿了抿唇,转头问茶蕊,“喝过药没?”

茶蕊少见姜煜这般严肃模样,愣了一瞬才答,“喝了,小姐喝过药才躺下的。”

大概因为姜煜的手冰冰凉凉格外舒服,察觉到他将要收回手,宁姒半梦半醒间抱住了他的小臂。

“阿煜……哥哥……”她模糊不清地呓语。

姜煜与茶蕊都站在床边,将她这句听得清清楚楚。姜煜这个被喊的人面色波澜不惊,倒是茶蕊睁大了眼,撞破了什么似的。

“茶蕊,你去取些雪水来。”姜煜声线平静地吩咐。

茶蕊看了姜煜一眼,又看宁姒,神情挣扎地点头。

待茶蕊关上门,姜煜叹了口气,俯身捧住宁姒的脸,冰凉的手贴着她。

就连梦中的宁姒都惬意地轻哼一声,眉眼也舒展了。

“要快点好起来。”姜煜在她额上轻柔落下一吻,“我的姒儿妹妹。”

宁姒平日里都是鲜活的模样,身子也好,可一旦生病,便瞧着十分可怜。两颊红红,眼睫带泪,连饱满水润的唇珠也跟着蔫了似的。

姜煜的心软得没有一点棱角,落下的吻也满是珍惜的意味。

茶蕊端来一盆雪,小半化作了雪水。

姜煜用沁骨的雪水浸湿了帕子,又将雪水拧去。

随即掀开宁姒的被子,握着宁姒的手,用冰凉的帕子给她擦了手心。

“姜公子,这种伺候人的活,奴婢来吧。”茶蕊见姜煜这般细心地照料宁姒,心中那微妙感越发强烈。

“不必。”姜煜答得干脆,将宁姒的手放回被子里。

下一瞬又从床尾掀开一截被子,捉住宁姒的脚。

茶蕊大惊,“公子,这不合适!还是奴婢来……”

姜煜动作不停地给宁姒擦拭足心,口上说,“为什么不合适,因为看了脚就要负责?”

“……”茶蕊不知该如何回他。

本以为姜煜言下之意是嘲讽陈规陋习,谁知他下一句却是,“我会负责。”

“!!!”茶蕊惊愣得忘了言语。

“你只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今日所见,最好忘了。”

姜煜的嗓音温雅,却平白给人一种压迫感。茶蕊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姜煜每隔一会儿便会给宁姒用冰帕子擦手心足心,再用茶水为她润唇,丝毫不假丫鬟之手。

茶蕊唯一的作用,便是姜煜不欺暗室的证明。

宁姒渐渐退烧,待她睁开眼,便见姜煜坐在床边,而自己则捉着他的手不放。

她慢吞吞转了转眼珠,不知昏睡时发生了什么,正要悄悄将手收回来,姜煜却支起小臂晃了晃宁姒挂在他虎口上的手,“姒儿妹妹睡着时好黏人,都不让阿煜哥哥走呢。”

宁姒只觉得姜煜唇角的笑容晃眼至极,又羞又尴尬,急欲抽回手。

姜煜却捉住了不放,“姒儿妹妹占了便宜就想溜?”

“!!!”宁姒瞪大眼,怒视姜煜,“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