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嫁给兄长的竹马 牧荑黄黄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发。说不定钱庄已经有人去通知你们父母了,毕竟五千两不是笔小数目。”

“啊?那赶紧的,快走快走。”宁姒推着宁澈的后背往前走。

姜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将军府门前。赤漆的大门、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整齐排列的三辆马车,再加随从数十。

宁姒和宁澈都换上了小厮的服饰,低着头混进了姜煜的车队,大概是因为宁姒小小的个子在随从里十分显眼,姜煜便把两人叫了进去,和他同坐一辆马车。

宁姒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开口问,“阿煜哥哥,你这些侍从,都很厉害吧?能以一敌三吗?”

“能的,遇到小点儿的土匪窝都不成问题。”

“那遇到大的土匪窝呢?”

姜煜笑着道,“那把你哥哥卖了吧,换我们走。”

“不要。”宁姒软软糯糯地拒绝,“我们把钱给他们,只要放我们走就好了。”她又看着姜煜的脸,“可是阿煜哥哥长得这么好,我怕有人看上阿煜哥哥,然后不放你走。”

“噗哈哈哈哈哈哈……”宁澈听到这里,不客气地笑出声。

“笑什么,妹妹在说你长得安全呢。”

“男人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漂亮的,妹妹喜欢啊。”

于是两人一路互相诋毁,再逗逗宁姒。

但宁姒兄妹两人心中总有忐忑,生怕下一刻就被父母截住。直到出了城门,两人的心才好生地收回肚子里。

宁姒被颠得困意袭来,直接靠着车厢睡去,小脑袋瓜在车厢壁上撞了两下,砰砰的,听得人发疼。姜煜抬眼一瞧,宁澈也眯着眼好似睡了,喉咙里隐约发出咕噜声。

于是伸手将宁姒揽过来,让她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宁姒半梦半醒之间往姜煜颈间嗅嗅,好似小动物在确认安全与否。

带着气音问,“阿煜哥哥?”

姜煜喉咙里溢出一声嗯。

宁姒没动静了,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白皙软嫩的颊肉贴在他颈侧。

姜煜觉得有些不自在,被她的呼吸喷洒得痒痒的,却又不敢调整坐姿,怕弄醒了她,于是垂着眼一动不动。

他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疼这个小姑娘。

她可爱狡黠,真诚坦率,连鬼点子和小性子都那么惹人爱。

如果这个妹妹是他的就好了。

☆、一路西行

他从小到大见到了那么多的弟弟妹妹还有子侄辈的小孩子,他总是作出一副温雅和煦的大哥哥模样,看上去对每个孩子都很疼爱。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笑着的时候,内心充斥着乏味。

他不曾真正疼爱哪一个。

每逢节气、年关,或亲或疏的亲人朋友汇聚一席,总叫他无聊得想出走。喧嚣和热闹衬得他内心越发寂寥,他总在想,父亲那里又是一个人过吧?母亲笑得多欢畅,她可有那么一瞬想起了父亲?

这样的心情叠加着,直到他决定远赴边疆。

怀里的小姑娘发出模糊不清的哼哼声,大概是睡得不舒服了,姜煜给她调整了睡姿,宁姒头一偏,又睡了。

马车辗过碎石子,发出咕噜声,车外还有随从的马蹄声,姜煜却觉得平静。

……

天色渐晚,车队沿着官道有条不紊地走着,两侧风景渐渐开阔,少了茂密树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田野,偶见远处三两间矮小的土屋,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有灶炭的气味。

傍晚的天光为远处的麦田、近处的枝丫笼上一层橘黄。

宁姒揉着眼睛,隐约听见宁澈姜煜两个在小声说话,于是嘴里咕哝道,“哥哥,我饿了。”

宁澈将宁姒抱到身边来,答她,“入夜之前就能到驿站,先吃点糕饼。”

宁姒掀开窗帘往外瞧,静谧的景色映入眼底,“我们不能去农家用饭吗?”

“我们人太多。”

“好吧。”宁姒拿了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想到京中的爹娘大概已经发现了兄妹俩的出走,便有些难过。

她很少这样忤逆父母的。这次的出走让她感受到了一点快活自在,更多的却是愧疚和忐忑。她想,要是没有哥哥这桩事,她一定不会对父母不告而别。

远处渐渐亮起零星灯火,车队终于抵达驿站。这是离京最近的一处驿站,并不荒凉,隐约听见里头一两声吆喝。

姜煜等人进来时引得不少人看来,因为这两个少年长相过于出众,牵着的孩子也是白白嫩嫩的娇养模样。不过守礼的也就打量一眼便收回目光。

宁姒终于饱餐一顿。

几人很快便面临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驿站房间不够,只剩下两间。姜煜的随从可以在外起火过夜,这三个主子却是能进屋睡则进屋睡,要是生了病反而耽误时间。

宁澈提议,“嘟嘟跟我一间房。”

宁姒为难地看他一眼,软软糯糯地发问,“两个哥哥能不能睡一间呀?”

这话一出,不只宁澈瞪她,连姜煜都好似不解地看过来。

宁姒凑到姜煜耳边,小声告状,“哥哥睡觉会打呼噜。”

“那和阿煜哥哥睡好不好?”

宁姒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自觉地咽咽口水,连连点头,随后又假作矜持地说,“也好。”

于是姜煜推门,让宁姒先进去,冲门外的宁澈笑得温雅有礼,“你的妹妹,我会照顾好的。”

宁澈不是滋味地瞅他,等姜煜把门关了才觉得哪里不对劲,随即敲门喊,“嘟嘟是女孩子,你一个外男,快把门打开。”

姜煜在屋里回他,“什么外男,我是她哥哥。”

宁澈“嘁”了声,“什么哥哥,我才是哥哥。”

宁姒在里间舒舒服服地泡澡,姜煜把门带上,守在外头,对宁澈道,“去你房间睡觉去,都坐半天马车了。哦对了,妹妹知道你打呼噜。”

“有吗?”宁澈挠挠下巴,“被嫌弃了啊。”

屋里一张大床一张矮榻,姜煜把软和宽敞的床让给了宁姒。

夜半。宁姒又翻了个身,看着房梁,眨眨眼,再侧头看向一层纱帘之隔的姜煜。他侧着身子,长腿微蜷,也不知睡着了没。

宁姒用气音小声唤,“阿煜哥哥?”

姜煜喉咙里溢出一声“嗯?”,微微动了动身子,“怎么了,睡不着?”

“阿煜哥哥,你上来睡吧。”宁姒攥紧了被子,“我还小,不必注意这些,真的。”

黑暗中,姜煜似乎闷笑了声,“俗话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这样已经算是逾矩了。”

“七岁不同席乃是陈腐之礼,我觉得很没必要。”宁姒脸皮发烫,尽量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道,“而且,屋里就我们两个,为什么要守这种做给别人看的礼节?”

姜煜抬手作枕,仰躺着开口,“妹妹,‘君子慎独’,有些要求与规矩和有没有旁人在场并无干系。”

说到慎独,宁姒便想起那次令全班大笑的经历,心道还好阿煜哥哥不在她班上,否则真是丢脸丢大了。

宁姒下床来,在姜煜榻边蹲下,“那,还是我睡榻吧。我瞧阿煜哥哥腿都伸不直。”

姜煜那双眼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