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各人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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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马皇后有那野心却没有实现自己野心的实力，若是马家没有被姚阳一夜间覆灭的话，凭借马家父子的权势与手段或许马皇后还有一些希望，可如今，她能依靠的就只剩下一个心怀鬼胎的纪纲，而且还因为自己父亲与哥哥的事情与朱允炆之间起了隔骇
不过这些姚阳却不知道，马皇后心中所想姚阳也没能猜得到，他越想此事越感觉是马皇后在试探于他，心中不禁多了一丝警惕
“可能要让娘娘失望了，娘娘应该也知道在下如今的处境，实在是不想再掺和到这皇家的是是非非之中，陛下当年对我也算是有着知遇之恩，让我去刺杀陛下，实在是做不到”
姚阳说完，便一直盯着马皇后的脸色看，其实这句话他也是半真半假，他确实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之中，但至于皇帝的知遇之恩，当年顶多算是互相利用罢了，要不然在他失踪的时候也不至于落到那般下场
姚阳这话一出口，马皇后的脸色不由的一变，看着姚阳的眼神也变了变，她虽然不知道杀害自己父亲与哥哥的是姚阳，但他知道当初受自己父亲之命前去刺杀圣上的可就是姚阳啊，现在竟然说不忘圣上的知遇之恩，这不就是一句**裸的讽刺吗？
马皇后的神色变化一丝不落的落在了姚阳的眼中，从马皇后听了他的话后脸色变化上看，姚阳知道马皇后一定是知道什么的，至于知道多少，他也无法确定，不过姚阳从来不是那种立于危墙之下的君子，他不会轻易去冒险
不等马皇后再开口，姚阳直接拒绝道：“皇后娘娘，此事只能说在下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娘娘放心，在下如今只不过是一介布衣，而且以后还想留在京城这个地方，今夜的事在下会将它忘掉的”
马皇后听到姚阳给出的回答，神色又变了几变，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出口，片刻之后，似乎她也放弃了，脸上瞬间露出几丝疲惫与颓废之色，说实话，马皇后确实很漂亮，尤其身上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更是绝无仅有，如今再露出这种疲倦的神色，是个男人都有去抚慰的冲动，即使姚阳也不例外，但姚阳却没有丝毫的异动，眼神古井无波的盯着马皇后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会强求姚大人，如此本宫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姚阳起身送，马皇后便起身带着侍女离开了医馆
看着马皇后两人离开，姚阳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现在心里面还在思量刚才的事情，马皇后的出现确实有些出乎姚阳的所料，他原本以为马皇后虽然贵为当今的正宫皇后，可也不过是个小女子，没了马家作为后盾，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可没想到这马皇后竟然想要刺杀当今圣上，虽然此事姚阳并不知道真假，但对方既然说出来了，那她的野心也昭然皆知了
“看来这水是越来越浑了”
姚阳整整在那坐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神色深邃的开口喃尼了一句。
可紧接着姚阳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过，如今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朝廷要缉拿的要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朝廷如何与我又能有多大关系，还是开好我的医馆吧”
姚阳倒是不怕纪纲或是马皇后将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马皇后势单力薄，不可能轻易与自己结仇，更何况自己虽然拒绝了她，但想来对方一定不会死心，就更不可能将他如今的身份给泄露了，如今他在这里马皇后如果再想找他还能找到，若是姚阳被逼的离开了，那再想找到可就千难万难了，这一点马皇后自己也清楚，更何况她与纪纲不同，她并没有自己的势力，若是姚阳离开了这间医馆，她就算想找也没办法，所以她是决计不会透露姚阳如今的身份。
至于纪纲，姚阳就更不会担心了，他原本就没打算对他隐瞒，两人现在说的好听点是合作，说的难听点那就是相互利用，纪纲还想靠着姚阳重振锦衣卫，当然不会这时候自毁长城
至于姚阳，他想靠着纪纲进入大理寺的折狱，若是纪纲怀有异心，那他隐不隐藏身份并没有多大关系，大理寺折狱那是关押朝中重犯的地方，守卫森严，若纪纲想要留下他，就算姚阳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够逃得出来，要不是他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他决计不会让自己身临险境
原本姚阳拿到纪纲传来的书信，他倒是并没有什么犹豫的，如今出了马皇后的事情，却是让姚阳心里面有了些担忧，他现在确实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姚阳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心里面那件事放不下，其中的风险是一开始就已经想到的，如今说再多也没有用，只能到时候自己多留个心眼了
“你见到皇后娘娘进了那间医馆？”
锦衣卫指挥司的一间密室之中，纪纲坐在那里对身前一个身着夜行衣之人开口询问道。
“是的大人，小的看着皇后娘娘带着侍女找到了那间医馆，当时那医馆正要关门，皇后娘娘被堵在了门外”
纪纲听到这话，眉头不禁一皱。
“你没亲眼见到她进去？”
“这大人恕罪，那人实在太过警惕，卑职想要再继续盯着，可那人似乎发现了小的，所以小的不敢冒险，等小的再去看的时候发现皇后已经不在医馆外面了不过小的可以确定，皇后娘娘与她的侍女是从医馆里面出来的”
纪纲听了手下这话，点了点头，如此看来，马皇后确实进去了
“那你有没有偷听到他们谈了什么”
“大人，那人实在太过警惕，卑职怕一不小心暴露了，所以便没敢太过接近”
“嗯”
纪纲眉头不禁皱了皱，马皇后当时向他打听姚阳此人，他本以为是对方已经知道姚阳便是杀了她父亲与哥哥的凶手，想要报仇，经过左右思量之后才将姚阳如今的身份告诉了马皇后，之后他就一直盯着马皇后，其实这其中也有一些他自己的心思在其中，姚阳当初跟他说的话确实让他很心动，但他对于姚阳更加的忌惮，若是对方真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时还会再帮他吗？他虽然自信，但不自负，他知道以对方的实力真的不想让自己查到踪迹，即使他手中又锦衣卫也不可能发现对方，所以他心中渐渐萌发了将此人招到麾下的想法。
不过纪纲也不傻，自然不会直接去开门见山或是软硬兼施的逼迫对方，若是一般人倒也罢了，可影子的威名他当年可是闻之色变的，这也是他为何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回去的原因，折狱虽然不是锦衣卫说管辖的地方，可锦衣卫想要进入折狱还没有人敢多问，这种小事他怎么可能会要五天时间才有结果
他就是在想一个万全之策，可就在这时候马皇后给了他这个机会。
他本以为马皇后跟他打听姚阳的消息是想要为父为兄报仇，如此一个良机他怎么会错过，锦上添花哪及得上雪中送炭啊，纪纲不相信马皇后能将姚阳给留下，但据他说打听姚阳如今可不是一个人，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女子，这就是他的机会，到时候即使对方知道了什么这与他关系也不大，毕竟前后都是马皇后所谓，马皇后可什么都没跟他说
可如今，马皇后不仅没有去找姚阳报杀父杀兄之仇，竟然还暗中找了他，这却让纪纲一时间猜不出马皇后这到底是想要演哪一出，不过隐然间济钢的心底对马皇后升起了一丝防备之心，这马皇后若是不知道姚阳就是她的杀父杀兄的仇人还好，若是知道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去独自寻找对方，不由间纪纲的后颈一凉，心中对马皇后升起了一丝忌惮
纪纲坐在那里沉思，那身着夜行衣之人不敢有丝毫打搅，恭敬的站在下面，知道过去半柱香的时间纪纲才似乎想清楚了什么，转醒了过来
“好了，你下去吧，对了，你派人盯着那间医馆，尤其是要注意里面的三个人，若是有任何异动你都要第一时间禀报我，不能把人给盯丢了对了，不要轻易的暴露自己，若是暴露了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大人，卑职告退”
“哈姐，你说哥为啥非要那么早起来？这太阳还没爬上来呢”
清晨天刚亮姚阳便将紫韵姐妹两给叫了起来，那门敲的，别说医馆了，大街上都能听到，当时张紫韵差点没那这件出去跟他拼命，好在姚阳跑得快
与张青灵一起来开门的张紫韵听到自己妹妹这话，神色冷冷的哼道：“谁知道他发什么疯，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最好别让我给逮住”
张青灵一听身后姐姐这话，连忙将门给打开，将挡板给放到一边，一脸精神的围到自己张紫韵身边
一百八十章 来客了
“姐，要是哥出来了你真的下得去手？”
张紫韵被自己妹妹那眼神盯着原本冷冰冰的俏脸不由一红，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将自己妹妹从自己身上给推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瞎说什么，哼，今天一定要给他一个好看”
“诶，你要给谁好看啊？怎么一出来就见你们姐妹两在门口嘀嘀咕咕的”
还不等张紫韵把话给说完，姚阳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张紫韵吓得一转身就见到姚阳已经向她走了过来，再回过头看了眼自己妹妹，发现张青灵满脸都是奸计得逞的奸笑，顿时气得就要动手，可就在这时姚阳已经走到了她们身边。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紫韵，我看你刚才一副咬牙切齿的怎么了？谁惹你了？”
张紫韵转过头见到姚阳那一副无辜的样子，顿时两眼冒火
“嘿嘿，哥，你说着要是有人惹到我姐了你会怎么办？”
“啊？”
姚阳听到张青灵这话，不由一愣，又转头看了眼咬牙切齿的张紫韵，嘴里面不由蹦出了一句：“惹到你姐？谁啊？竟然还有人敢惹你姐？那人腿没被你姐给打折了吧？这刚开门又得做亏本买卖了”
“噗嗤”
张青灵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暂时还没，不过依我看，估计快了”
张青灵一脸神秘的看着姚阳说道
姚阳一时没看明白青灵丫头那笑容到底是个啥意思，不过很快他就理会了
“你还好意思在这说这天刚亮，太阳都没出来呢，你叫我们起来干嘛？你这开的是医馆有不是酒楼、茶馆，这么早起来发呆啊”
张紫韵一边瞪着姚阳，那小手也已经捏成了拳头，大有你不给一个满意答复就动手的意思
姚阳要是这时候还不明白张青灵这丫头话里面的意思他就别混了，看着张紫韵那一脸冷冷的目光，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面不由一阵后悔
此时此刻他才想起，这两位可跟他不同，他不说原本暗卫的日子，那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里面，警惕心本就非常强，自然从不会有睡懒觉这种事，更何况他当初隐藏的身份便是每天起早买豆腐，这么多年都以及习惯了，这一起来就叫两个丫头起床，俗话说的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早饭都做好了，天也亮了，也没多想就去叫两人起床，可现在想想，这两个以前都是公主一般的人物，这大冬天的怎么可能会起的那么早
“呵呵那什么，要是你们没有睡够，那就再回去睡会，反正这也没什么客人紫韵，你干嘛用这眼神看着我，我叫你起来不也是出于好心嘛”
姚阳一边说着，一边默默的向着一旁挪去
“是啊，那多谢你的好心了还有，我们的关系很好吗？谁让你这么叫我的？以后称呼本姑娘请用全名”
“是啊，哥，我姐说的没错，你怎么能直呼其名呢？你现在应该称呼她夫人，要不就叫韵儿，多么亲切的称呼啊，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姐夫啊”
“张青灵，你去死”
不等张青灵将话说完，一旁反应过来的张紫韵已经冲了过来，张青灵见势不妙，连忙闪人
姚阳其实在张青灵说前半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不好了，等后半句说出口，姚阳一脸的尴尬，此时见到两人冲向后院，不由喊道：“粥已经煮好了，你们自己吃啊”
不过两人显然是没有听到，他话还没落下两人身影已经消失了
就在姚阳还想追上去提醒一下的时候，忽然脚步一顿，一转身看向门外，之间一个身着员外服的男子一脸猥琐的站在门外，当姚阳看清来人的时候神不由一愣
“你是”
那人一见姚阳发现了自己，左右看了看医馆里面，见里面就姚阳一人才嘿嘿笑着走了进来
“那个，大夫，你还记得我吧？我在你医馆开张的哪天来过”
姚阳看着这人，不由笑着说道：“自然记得，我还记得你是第一个问诊的，不过如果我没记错你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不知道阁下你这是来抓药的还是有事？”
那一脸猥琐的男子不是别人，真是在开张那天挤在第一个让姚阳免费问诊的人，对于他姚阳倒是还记忆犹新，因为他记得当初还连蒙带骗的拿着家伙开了刀
“嘿嘿大夫您还记得我啊，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常，单名一个硕，是开布庄的，不知大夫听没听说过盛德布庄，那就是本人的，这京城里面也有好几家店铺，就在这前面不远就有一家布庄是在下的，嘿嘿，若是大夫哪天需要选布料或是买衣服都可以去在下的布庄，在下绝对给大夫一个满意的价格”
那人一上来就先自我介绍了一下，一脸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是做生意的，姚阳感觉他那笑脸格外的猥琐
不过姚阳可并没有因为这家伙一脸平易近人的样子就放松了警惕，老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姚阳自认跟这家伙可不熟，当初给这家伙把过脉，也知道这家伙身体没什么大病，再说了有大病就以他这身家也不可能来找自己这小医馆，姚阳实在想不出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常硕见到姚阳不说话，一点都没感到尴尬，看了眼左右，见没人便走上前，靠姚阳近了点小声的说道：“大夫，您可还记得自己上次为在下把脉时所说的话？”
“上次？”姚阳为这家伙也就把过一次脉，也就是几天前那次开张免费义诊，他是第一个，姚阳自然记得。
“记得，我当时说过你身体没什么毛病”
这常硕一听姚阳这话，连忙小声的说道：“不是，大夫，您还说了一句，您不记得了？”
“还说了一句？”姚阳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紧接着脸就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
“你是说”
“没错没错，嘿嘿，您记起来啦”
那常硕见到姚阳这表情，不等姚阳说完就连连点头，脸也有些尴尬之。
见到这家伙这神，姚阳眼神不由的露出一丝怪异之，他心里面不禁犯了嘀咕，当初他虽然为对方把脉感觉对方肾经有些虚弱，可他又不是真的大夫，怎么可能明白那么多，只不过为了那他开到才会没病找病的说出那番话，谁让他冲在第一个呢，不过当初他那番话也只不过是套话，这话无论放在谁的身上，只要是个男的就不会出言狡辩，这事越是狡辩越是显得你在欲盖弥彰，最常见的就是落荒而逃，无论怎样的反应都会显得他医术高明，让后面的人更加信服
他哪会想到自己一语中的，这家伙竟然真的肾虚，而且还找过来了
“嘿嘿，那个大夫，既然你也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跟你隐瞒了，在下如今也年近四十，这布庄也都是祖传的生意，所以从小不说锦衣玉食的，但这衣食肯定无忧的，只可惜我父亲一脉单传，所以家里面就找找的为我找了几房媳妇想让我早早的传宗接代，只可惜我那些夫人有些不中用，从十五岁直到如今，我这也有了八房妻妾，可却只给我添了四个女儿，连一个儿子都没有，我这年纪也慢慢的大了，这么多年我自己也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只不过这连一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我父亲当初死的时候都没能瞑目，你说我这家大业大的，到时候连个继承的人都没有，最终都得落到外人手里面，大夫，你说我这能不急嘛”
姚阳听到这家伙的话，不由的有些明白为何他会因为自己那番话就会来寻自己了，想必这家伙为这个问题头疼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必京城里面的大小医馆都跑遍了，依如今看来，效果微乎其微，在几天前听到自己那番瞎猫碰找死耗子的话，怀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思，就趁着早上没人给摸过来了
接下来这常硕的话果然印证的姚阳刚才的猜测
“诶大夫，其实也不瞒你，这京城里面的大小医馆、药铺我都跑遍了，你说我这手里面也不缺银子，可却没有一个能把握这病看好的，我这不过就是为了想要给自己添个男丁传宗接代，你说怎么就这么难呢”
姚阳听这家伙的抱怨，倒也没有感到有多奇怪，传宗接代，人之常情，更何况人家又那么大的家业，家大业大总不能临死这打拼了一辈子的家业都落到外人手中吧，关键的是这一脉单传，他要是没有个子嗣这常家不就绝后了嘛，姚阳可以说绝对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只不过姚阳心中却也是有些不能为力，就算相帮也力不从心啊，他又不是真的大夫，你说来个跌打损伤、小灾小病的倒也能够应付，这种疑难杂症，这整个京城的大夫都那他没办法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