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还是渗了出来,现在的何仁才看起来奄奄一息,他脸上分不清是泪是血。
辰锋愤怒地望向锦衣卫:“你们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大夫?”
“已经有人去找大夫了!”一个锦衣卫答道。
何仁才突然抓住了辰锋的手,伤心而又虚弱地道:“师父,我父亲还有母亲……都死了。”
辰锋抱着何仁才,一边用洗髓经内力为其驱毒,一边红着眼睛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何仁才的气息稍微平稳了一些,以辰锋现在的实力,不管驱除什么剧毒都会很容易,所以何仁才身上的毒自然很快就清除光了。只是他失血过多,伤口又很深,伤到了筋骨,所以现在很虚弱,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多休养一些时日。
剧毒没有要了他的命,一来他比那些锦衣卫中毒要晚,二来他的武功也在锦衣卫力士之上,所以才能撑到辰锋过来。
辰锋一直鼓励着何仁才,何仁才在伤心和疼痛中昏睡过去。后来大夫到了,辰锋将他交给了大夫,然后急匆匆地去查看何维的尸体。
事发地点是何维的房间,锦衣卫已经将房间团团围住,等着自己的长官前来探查。
辰锋既然来了,他们自然放行。
何维与何夫人都在床上,只是尸体的摆放有些特别。何夫人倒在何维的身上,似乎是要保护他。
再看二人的死法,表面没有任何伤口,看来也是中毒而死,而且郑天弘用了同样的杀人手法。
只不过这一次床上还散落着银针,说明郑天弘在屋顶上放毒的时候,正好被何仁才碰上了,所以才仓促收手,只不过那时候何维与何夫人都已经死了。
何仁才想要报仇,他先是一声大喝,想引来更多的人,然后找郑天弘拼命。但他哪里是郑天弘的对手,被打成重伤之后,郑天弘便跑掉了。
至于房间里的情况,是因为郑天弘一开始只想暗杀何维。但这个暗杀过程总归是要一些时间的,好巧不巧何夫人正好睁开了眼睛,在床上的她自然看到了上方的情况。
何夫人只是本能地作出一个保护的动作,压到自己丈夫身上想要保护他,结果就是被郑天弘给毫不留情地杀了。
这一次暗杀郑天弘成功了,但也可以说是失败的。郑天虹的身份已经坐实,在这种情况下朱高煦应该会将他雪藏一阵。他没什么事情干,当然是去教坊司和阮红玲相会了,所以明夜是至关重要的。
此时此刻,辰锋在房间中为何维夫妇默哀着。吏部侍郎何维在一个月前还保持着中立,为何突然支持了太子呢?辰锋知道,这里面有他的原因在。一个月前,辰锋与何仁才已经建立了深厚友谊,何维只与辰锋见过一次面,当时是辰锋与五军都督府的军士冲突,何维肯出面解围,便已经表明了态度。
后来辰锋将汉王朱高煦驱赶出京城,何维便下定决心支持太子了。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使他成为了朱高煦要暗杀的首要目标之一。
你早不支持太子,却在朱高煦离京之后改变态度,分明就是落井下石,朱高煦怎能忍受?
辰锋为何维夫妇的死而伤心,难得落下了泪水。他同时又担心着何仁才,父母突然双亡,希望何仁才能够从伤痛中解脱出来。一定要将郑天虹抓住,至少能缓解失去双亲的伤痛。
过了好一阵子,客栈的众人也都闻讯而来,在独孤煌保护下到了何府。何仁才已经是来福客栈的一份子,大家自然要互相关心。
天空已经微微泛亮,何维夫妇被乘敛进了棺材。何仁才托着重伤的身体跪在灵柩前,辰锋、秦灵、安乐、马德禄、吕汉、王欢欢、独孤煌和阿大四人也都在灵柩前缅怀着,何府之内一片庄重肃穆,沉浸在无边的哀伤之中。
何家的亲戚还要从各地赶过来,所以何维夫妇没这么快下葬。
辰锋让客栈的所有人都留在了何府,一来陪陪何仁才,二来在何府也能帮一些忙。
在何府吃了午饭,辰锋便独自离开,是时候去教坊司埋伏了。这一次他带了兵器,而且是独孤煌借给他使用的赤霄剑。神剑在手,对付郑天虹的把握自然更大了。
丐帮的三人还在教坊司耐心地守着,辰锋询问一番,知道从昨夜到现在都没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解文雪一直都没有将窗户关上,只是半掩着,明显是为了让辰锋更容易进来。
辰锋直接跳上了窗户,没想到房间里头除了解文雪,居然还有一个穆思雨在。
二女同时看到了辰锋,解文雪一脸羞红尴尬,穆思雨则是坏笑着:“解妹妹,我就说你昨夜有些奇怪,今个儿还一直把窗户开着,原来是为了方便与情郎相会啊!辰驸马,你说你堂堂一个驸马,居然还要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未免太失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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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 杀手末路
之前第一次见京城三艳,就在穆思雨和阮红玲身上吃过亏,现在面对穆思雨的调侃,辰锋可不会再无言以对了,而是笑着道:“能与解姑娘见面,即便舍去那些身份又怎样?若是穆姑娘肯与我交好,我同样会抛开一切与你相见的。”
穆思雨微笑道:“小女子能得辰驸马垂青,实在是我的荣幸。若辰驸马真的喜欢我,小女子愿意伺候您一辈子,只是还望辰驸马能先带我离开教坊司。”
这柔艳美人张口闭口就是想离开教坊司,在玩笑中表露着心意,确实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子。
辰锋回应道:“既然穆姑娘愿意从我,那么在教坊司和在外面不都一样吗?你我二人只要心中有彼此,哪怕分隔两地也没什么大不了。”
穆思雨却嘟起了小嘴:“我在教坊司要受尽大家的冷眼和侮辱,难道辰驸马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受人凌辱吗?”
一句话直接把话给说死了,辰锋耸耸肩,道:“穆姑娘真会说话,您这样的女子我可消受不起。”
“辰驸马这是什么话,怎么就消受不起呢?”穆思雨瞪大着眼睛道。
辰锋笑道:“穆姑娘如此贫嘴,你说得总比我有道理,要是把你带了回去,将来不是要处处听你的话了?”
穆思雨理直气壮地道:“男人疼爱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现在是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很严重,穆思雨这样的女子放到现代或许很平常,但是在大明朝就显得另类了。
连解文雪都是上前拉拉穆思雨的衣袖,道:“穆姐姐,你就少说几句吧。”
穆思雨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