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交吧,你们这些家伙。”
“行了!”一个少年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快点喝吧,回去太晚被发现了,麻烦就大了。”
留哥捂着脸的收被拽下来,露出一张正在窃笑的脸。
“不准再叫天才啊!”留哥指着大家,又开始为大家倒酒。
“好,从现在起大伙儿叫他白痴。”糕儿的宣布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留哥冲过去咬他,一群少年打闹着,又开始了他们的宴会。
两条身影从另一边的通道出现,他们显然没想到会在这个偏僻的角落里遇到留哥他们,一时愣住了,但接着便转身想要离开。
“执圭、执珂。”留哥站起来叫道。
对他而言,让他们走开当然比较好,也不会打扰了大家的宴会,可是留哥想起了母亲的话,于是笑着邀请道:“你们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喝一杯?”
执圭和执珂静静地看着留哥,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想走开。在他们的眼神中,留哥又一次看到了冷淡之外的东西--憎恶?他皱皱眉,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对堂兄。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可身边的朋友们马上就证明了他没看错,因为他们已经仗着酒劲站起来向执圭和执珂发难:“喂,你们是什么意思!留哥儿好好地和你们说话,你们摆那副嘴脸给谁看!”
“别,别,他们是我堂兄,闹起来我会被爹娘骂的。”留哥忙拦住大家,他可不想因为这两个人回去挨。他拦住大家时,执圭和执珂转身就走。
“太讨厌了!给脸不要脸!”大家纷纷这样职责这两兄弟。
留哥不说话,他也不喜欢这两个阴阳怪气的堂兄弟,所有的礼貌和谦让都是为了母亲平日的殷殷嘱托而已。所以当糕儿说“早知道他们这么无礼,上次我们应该多打他们几拳才对”的时候,留哥只是扭过头问:“上次他们缠着绷带来上学,是你们干的吗?”
“我,还有他们几个。”
“谁叫他们总是那副样子,看了就有气。”
这些少年一点儿都不为那件事有所愧疚。
留哥摇摇头,他自己也认为那两兄弟欠揍,可是母亲的嘱咐在关键时刻仍然有效。
“总之以为别再为难他们了,我娘知道他们受了欺负总是很伤心--怎么说他们也是我大伯的儿子啊。”
“可你就看得下去他们那副样子?什么玩意儿嘛,竟然还敢整天算计着要超过你!”糕儿对此忿忿不平。
“超过我?”留哥有种想笑的感觉。
“你没看见他们夹着法术书吗?他们常常找没人的地方联系,一心一意要超过你!”
“这么说起来,他们在学堂里的成绩一直都不错呢。”留哥思索着说,在此之前他还真的没留意过这些事。
“他们把你当做目标!”予气呼呼地说,他就是气不过这一点--竟然敢把留哥当对手,还总是偷偷联系,太让大家看不过眼了。
留哥撇撇嘴,他虽然不以天才自诩,可是也不认为有谁可以赢过自己。
“所以啊,留哥儿,下次上课你找个机会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最优秀的。”沈珠撺掇留哥说,其他的少年全跟着起哄:“就是,就是。留哥儿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留哥在沈珠头上狠狠拍了一掌:“瞎出主意!想让我爹剥了我的皮啊!”
“说起来,静石叔和庚姨很护着那对兄弟呢……”沈珠失望地坐下来,“听说静石叔有空还亲自教他们功夫,连留哥儿都没有得到静石叔的单独指点呢。”
“爹说我现在还小,应该专心学法术,免得贪多嚼不烂,过几年我长大些他就会教我的,而且他们是我爹的侄子啊,侄和儿差什么?都是自家的骨肉嘛。他们的父亲死得早,我爹娘理应照顾他们的。”其他留哥内心深处对于身为全族第一武功高手的父亲不肯私下单独知道自家很不乐意,但是对着伙伴们还是把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搬出来说。
“你年纪小?可你比他们厉害得多呢!教他们不教你,静石叔太偏心了。”糕儿说出了留哥的心里话。
“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心里还不定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准到头来养虎为患!”予恶声恶气地说,少年们一致赞同。
留哥看着他们不解地眨眨眼。
“教他们学了一身本事,再被他们咬上一口该有多冤枉。我爹常说,这两兄弟自幼就孤僻不群,保不准和他们的爹是一路货色。族长和静石叔对他们太宽容了。”一个孩子把手中的杯子向地上一扔,又重重踩了一脚。
“哼,我会盯着他们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做出对留哥儿、对我族不利的事来!”予咬着牙、握着拳说。
“对,一定要小心他们。”
“我也会盯着他们的!”
留哥越发摸不着头脑了,莫名其妙地说:“他们虽然古怪难处了点儿,可也不是犯人啊,你们不用这样吧?”
“他们不是犯人,可他们的父亲……”糕儿说到这里,被沈珠拉了一下衣角。不管怎样,他们要说的物件是留哥的亲伯父,沈珠怕心直口快的糕儿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留哥没有注意这些,顺着自己的思路说:“说起来,我大伯去世得早,伯母又改嫁了,他们没爹没娘,性格古怪一点儿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想求大家看在我的份上,以后别为难他们了,成不成?”
听了留哥的话,几名少年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
“我知道他们不讨人喜欢,我也不是很喜欢他们啊。可是就当他们不存在,见了面点个头也不难,是吧?”留哥误会了大家的意思,又加上这么一句。
“留哥儿……”沈珠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不知道……”
“什么?”留哥睁大了眼。
“你……你大伯的事……”
“我大伯?什么事?”
沈珠看向大伙儿,想寻求帮助,可因为话题是他挑起的,大家便都等着他说下去。沈珠舔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齿。
“什么事啊?说话说一半!”留哥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认真地追问着。
“留哥儿,你大伯是怎么死的……怎么去世的你知道吗?”
“病故啊,死的时候才三百岁,英年早逝,我爹说起来就会流泪呢。”留哥自己没有兄弟,可是每当听父亲谈起那位大伯,总能从言语中感受到那份浓浓的手足之情。他叹口气,娘为什么不给自己生几个兄弟呢?每个地狼家族都有两个以上的孩子,多的甚至有十几个,身为独子的留哥常有种孤独感。其实爹娘还年轻着呢,不知道现在开始催他们多生几个弟弟妹妹给自己还来不来得及?
“留哥儿,你的大伯他,他不是病故的。”沈珠斟酌着自居,“他是被,被静石叔……”他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我爹?”留哥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