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林冬芹咬舌头
“老人家, 天气这么冷，你吃点东西暖和暖和身体。”
林冬芹穿着一件宝蓝色的修身棉衣，脸上笑容温柔大方，还伸手把脏兮兮的老乞丐从地上扶了起来。
林冬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她这么友善和温柔, 那是因为她知道老乞丐身上有古董。
可老乞丐实在太臭了，身上的跳蚤还蹦到了林冬芹手背上, 吓的林冬芹一下子松开了老乞丐。
老乞丐摔在地上, 有些疑惑的看着林冬芹：“你干啥摔我？”
“对不起, 我刚才手滑了。”林冬芹脸色涨红的说。
她人长得秀气, 也算漂亮, 小声道歉的时候，还是有点楚楚可怜的。
“我看你和我妈差不多大的年纪, 本来想扶你起来, 可谁知道还让你摔着了？对不起……”林冬芹嫌弃老乞丐臭, 不想伸手去碰老乞丐，就把卤鸡塞给了老乞丐：“你吃这个，特意给你买的。”
【吃完了我的肉，就得把你的古董给我。】
林冬芹的心里话, 在林秀脑子里响起来的时候, 林秀都没忍住牵唇笑了起来。
原来为古董来的！
想起那半个被擦拭干净, 锁在柜子里的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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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特别淡定的拉着成景，进了一旁的国营饭店。
国营饭店二楼，正好有一扇窗下面就是老乞丐和林冬芹呆的小巷子。
这时候不是吃饭的点儿, 国营饭店里根本没有人。
林秀点了一壶茶和几笼粉蒸排骨、蒸肠粉还有一笼小笼包, 国营饭店的服务员一听, 脸上就带着笑, 这是个大客户。
在贫穷的八十年代，吃个包子都是奢侈品了。
能在镇上，一口气点这么多肉的人，平时根本瞧不见，也就林秀敢这么点了。
毕竟整个清溪镇，谁不知道大河村的成煜东是出了名的宠媳妇儿？挣的钱，全给他媳妇儿花了？
这么一想，服务员也很羡慕林秀。
要是自己能嫁个这么好的男人，过上林秀这样的好日子就好了！
林秀让服务员小声的上了菜以后，就打发走了服务员。
服务员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虽然林秀是国营饭店的常客，可是咋每次看，每次都比以前更好看？
这站在窗前，被太阳光一照，真是又白又漂亮，看的都回不过神来。
成景见服务员一直看着妈，还很骄傲的抬起自己的下巴。
他妈就是全天下最好看，不接受任何反驳。
而这时候，林秀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盯着林冬芹的一举一动。
“老人家，看到你，我就想到我妈。”林冬芹把老白干的瓶盖拧开，递给了啃卤鸡，啃的满嘴油光的老乞丐说：“所以我想买点东西给你吃，就当孝敬长辈了。”
“你倒是有良心。”老乞丐接过二锅头的时候，那油乎乎脏兮兮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林冬芹，让林动芹瞬间恶心的要死。
但为了古董，她忍了。
于是强笑着说：“没办法，我看不惯有人受苦受难。”
这话说的跟自己是普度众生的观音菩萨似的，只有林秀通过读心术知道，林冬芹是想把老乞丐灌醉，然后从老乞丐那里骗走虎符。
可林冬芹不知道，她绞尽脑汁想要的东西，此时已经到了林秀手里。
而且她一直想超越的林秀，此时正在头顶的国营饭店，安静的看着她的笑话。
“妈，要不要我去教训她？”成景小声问。
他妈带着他来找老乞丐，结果林冬芹也来找老乞丐？
成景虽然不喜欢老乞丐，但只要妈在意，成景就会帮妈争取过来。
林秀往他碗里夹了粉蒸排骨：“不用，咱们安静看戏。”
这时候老乞丐已经喝了大半瓶老白干，啃光了大半只鸡，这会儿醉醺醺的坐在地上，嘴里咕咕哝哝的说着让人听不清楚的话。
而林冬芹则拿手帕捂着嘴，蹲在一边，试探性的伸舊獨出手去推了推老乞丐。
老乞丐被她一推，就醉醺醺的歪倒在地。
看样子是醉的厉害，连意识都不清楚了。
【喝醉了？正好让我拿东西！】
林冬芹的心里话，又在林秀脑子里响起的时候。
林秀还在想，要是林冬芹没摸到古董，会不会很失望的时候？
就见忍着恶心，把手伸进老乞丐怀里摸东西的林冬芹忽然尖叫起来：“啊！”
林秀被突如起来的尖叫吓了一跳的时候，成景一下子窜了过来，把林秀护在了自己身后，眼神警惕的盯着窗户外。
“放开我……”林冬芹的尖叫声还在响起：“你放开我！”
“放开你？”老乞丐用力拽住林冬芹的手，眼睛瞪圆：“你刚才想从我身上摸走啥？”
“我……我……”林冬芹脑筋急转的说：“我看你衣服都破了，冷的厉害，所以想……想给你换一件衣服。”
“对，我想给你换一件衣服。”林冬芹说：“我看你可怜，怕你冻着，所以准备给你换一件暖和的衣服。”
老乞丐冷笑：“你真以为我这么好骗？”
人人看他这个老乞丐，都绕道走，生怕沾上了晦气。
一个年轻女同志，却拎着烧鸡和老白干来关心他？天上能有这种掉馅饼儿的事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乞丐说：“老子这些年见识过的人，海了去了。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你这种假好心的人，我也遇到过不少。”
毕竟上次他快饿死的时候，李半街的后人拿了几个包子，就薅走了他的传家宝。
老乞丐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悔着呢。
林秀：“…………”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安静看戏，都能被老乞丐的心里话攻击到？
而这时候成景发现了没危险，一颗心则安定下来。
但还是垫起脚尖，趴在窗户上，和林秀一起盯着楼下的动静。
刚才林冬芹那声尖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这儿又挨着国营饭店的后厨，没一会儿后厨，就抄着锅铲从里面冲了出来。
一看脏兮兮、臭烘烘的老乞丐在欺负林冬芹，瞬间就愤怒了。
“你给我放开林冬芹。”厨师举起手里的锅铲，大叫着冲过去。
老乞丐赶紧松开了林冬芹，往旁边躲。
“咣”
厨子手里的锅铲打在墙上，溅起了一阵火花。
要不是老乞丐躲的快，头都被打爆了！
“冬芹，你没事儿吧？”厨子弯腰把摔倒在地上的林冬芹扶了起来。
他见林冬芹脸都吓白了，眼里一阵心疼的把林冬芹护在了身后。
他不是大河村的人，却认识林冬芹，甚至暗恋过林动芹。但因为林冬芹是个大学生，他感觉自己配不上林冬芹，所以一直暗恋，没敢声张。
“我没事儿。”林冬芹感激的看了眼厨子：“谢谢你，大张哥。”
那依赖崇拜的眼神，让这个叫大张的厨子，心里激动的不行。
林冬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就是在林冬芹去读大学的时候，给林冬芹家做了一场庆祝的宴席。从没和林冬芹说过话，林冬芹却知道他叫啥？
大张内心激动澎湃：【林冬芹是不是……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厨子大张的心里话，让林秀觉得可笑。
因为大张在想自己的女神林冬芹，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时候。
林冬芹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暗恋她的厨子来的正好，可以利用他来拿到老乞丐的古董。
“大张哥，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都不敢想……”林冬芹装出很害怕的样子，那依赖和庆幸，而且带着崇拜的眼神，瞬间让大张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可又想到自己暗恋的女人，差点被一个老乞丐欺负。
一股想杀人的愤怒，直接冲破了厨子的理智：“这个老流氓，我要杀了他！”
“大张哥，你别冲动。”林冬芹顿时抓紧了厨子的手臂，特别关心的说：“你别冲动，现在严打，冲动会犯错误的，我不能让你为了我犯错误。”
林冬芹竟然这么关心自己？
大张心里高兴的同时，更心疼林冬芹了。
因为江学凤和林冬芹大闹公社，被林海义离婚的事儿。
现在镇上的人都说林冬芹是个坏女人！
可大张却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喜欢的是个恶毒的坏女人。
林冬芹这么善良的担心他，咋可能是个坏人呢？
因为喜欢，所以林冬芹说啥大张信啥，还安慰林冬芹别怕：“我打臭流氓不碍事儿，这种老流氓一抓一个准儿，你别怕，我这就通知民警过来抓老流氓……”
“别……”林冬芹下意识开口阻止。
她还没拿到老乞丐的古董，老乞丐就这么被抓了，那他身上的东西，自己咋拿？
“冬芹，你别怕，这种老流氓抓起来了，就死在里头了。”厨师还以为林冬芹善良心软，怒气冲冲的说：“这种老流氓死了也活该。”
再一看老乞丐手里抓着的酒瓶儿和地上的鸡骨头，就问林冬芹：“他还抢你东西？”
这卤鸡和老白干，都是林冬芹在国营饭店买的。
大张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还躲在后厨，偷偷看林动来着。
林冬芹听他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可怜兮兮的望着厨师点了点头。
她没说话，但眼睛里却有泪光。
林冬芹记得每次林秀这样哭，成煜东就特别心疼林秀，啥事儿都愿意为林秀做。
林秀？？
林冬芹这是在学她？
要不是有读心术，能知道林冬芹心里想啥。
林秀都不敢相信，林冬芹竟然学她？还学的这么丑？
她才不要被这个丑八怪学！
林秀有些生气的盯着躲在大张身后，装柔弱的林冬芹。
林冬芹这时候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想怎么从老乞丐那里拿到古董，也没注意到头顶的二楼，有林秀和成景在。
“大张哥，我想把东西拿回来……”林冬芹故意把话说的含糊：“但是他可能藏起来了……”
“啥？你还有东西被抢了？”大张特别愤怒：“冬芹，你别怕，藏起来我也给你拿回来。”
厨师撸起袖子，朝老乞丐那边冲，要把老乞丐按在地上，搜老乞丐身上的时候。
一壶滚烫的茶水，从头顶泼在了大张的头顶。
“那个狗日的……”大张愤怒扭头，看见站在二楼窗户边的林秀，一下子愣住了。
因为林秀实在太好看了，就算他喜欢林冬芹，可看见林秀的时候，也难免被惊艳。
因为林秀的美，是一种惊艳的视觉效果。只要审美正常的人，都得承认林秀，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林冬芹看到林秀的那一刹那，脸色一白。
又看一直暗恋自己的大张，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秀，根本收不回来，心里不免有些嫉妒。
她不喜欢大张，但是她的添狗，却看着别的女人回不过神？
这让林冬芹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尤其那个女人还是林秀时，林冬芹的妒忌和愤怒，可想而知。
她冷了冷脸，对大张喊了声：“大张哥，咱们走吧。”
林冬芹不知道林秀，在楼上看了多久？
但是每次遇上林秀，都没好事儿。
而且她也不能让林秀知道，老乞丐有古董的事儿。
不然林秀把古董抢走了咋办？
因为林冬芹连着被林秀打脸了好几次，也是有点怕林秀的。
林秀打脸是真的疼，而且每次她都会失去一些东西！
在现实世界里，林冬芹也干不过林秀。
否则她不会写这种yy小说来迷醉自己。
林冬芹脸色不太好的瞪了林秀一眼，在看到林秀身边的成景时，眸光又闪了闪，其实她还是有胜算的。
因为她是后妈文女主，这个世界的人很多人都会打心底喜欢她，爱慕她的。
就比如大张这个厨师，还不是她说啥是啥？
听见林冬芹的心里话，林秀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她以为林冬芹是学会了谨慎，却没想到依旧这么狂妄自大。
当然，林秀也没轻敌，因为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这个炮灰女配，真要把握自己的人生，估计是有点艰难的。
“大张哥，咱们走，别跟个乞丐一般见识。”林冬芹想避让林秀。
可暗恋林冬芹的大张，却按住林冬芹的手：“你的东西还没拿回来，我得给你拿回来。”
大张还想伸手去搜老乞丐的身上，老乞丐力气能比林冬芹大，却比不过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他一边往后躲，一边冲楼上的林秀喊：“小李半街，你不能看着我一个老头子被人欺负。”
紧跟着老乞丐的话落，林秀刚想拿筷子砸人。
成景立马抢了过去，一把筷子砸出去的时候，竟然没散开？而且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嗖的一下，精准无比的砸在大张的后脑勺。
“啪”地一声，筷子散开，掉落在地上。
大张吃痛，松开老乞丐的时候，老乞丐立马躲到了林秀所在的墙根下。
而成景却老骄傲的抬头冲林秀笑了一下，满脸都写着：妈，我厉害吧？我厉害吧？我厉害吧？
这撒娇卖萌的样子，让林秀都不舊獨知道说啥好了。
她伸手摸了摸成景的头，低头看着被筷子砸痛的大张：“刚才我都看见了，是林冬芹想灌醉老乞丐，想偷老乞丐东西，老乞丐才抓她的。”
“你胡说。”大张瞪着林秀：“冬芹从来都不偷人的东西。”
“大张哥咱们走吧。”林冬芹真不愿意让林冬芹知道老乞丐有古董的事儿，所以想溜走。
“你没错，干啥怕她？”大张却不肯走：“我今天必须给你讨回公道，否则你就一直被人污蔑。”
林冬芹想把大张的嘴给捂住，她不需要大张替她讨回公道，她只想离林秀远远的。
可是大张拉不走，林冬芹就想自己脚底抹油的逃跑。
可却被人神腿绊了一跤，要不是大张及时搂着林冬芹的腰，抱住她，林冬芹得在墙上撞个大包。
“想跑，问过你爷爷没？”老乞丐醉醺醺的喝了口酒：“你污蔑你爷爷抢你的东西！还骂我是流氓！今天这事儿必须说清楚。给你爷爷道歉，否则谁也别想走。”
这时候国营饭店的人，都围到了小巷子里。
林秀也带着成景从楼上下来，她出现的时候，林冬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林秀眼神轻飘飘的扫过去时，林冬芹感觉受到了侮辱，因为林秀在轻视她。
林冬芹心里愤怒，却不敢把事情闹大，只想早点离开这儿，要不然丢脸又丢大发了。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林冬芹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所以就给老乞丐道歉：“是我没给大张哥说清楚，让大张哥刚才误会你了。那酒和卤鸡都是我给你的，你也没抢我东西。”
“我就是看你年纪大了，觉得你可怜。”林冬芹脸上的表情很诚恳：“我也不是想摸你身上的东西，我就是看你衣服破破烂烂，想给你换一件衣服。”
林冬芹把自己摘出来的时候，还没忘踩老乞丐一脚：“你别多心，你身上能有啥东西，让我拿的？”
“可不，一个老乞丐，都快饿死，还能有东西让人拿？”大张是完全站在林冬芹那边的：“既然是误会，那酒算了。你个老东西吃了冬芹的卤鸡和老白干，算你今天运气好，有口福了。”
语气里的轻视和鄙夷，那是遮都遮不住。
一个老乞丐，能有人施舍肉和酒，那都得磕头拜地的感谢林冬芹才对。
毕竟这些东西，要花好好几块钱买。
林冬芹买了，还要被老乞丐误会偷他东西。大张一看林冬芹那委屈的表情，就打心底替林冬芹打抱不平。
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林冬芹自己心术不正，被抓住了，还要泼脏水给老乞丐！
“放你娘的狗屁。”老乞丐把酒瓶子往地上摔：“你爷爷我虽然是乞丐，但是我也不能被人污蔑，让人往我身上泼脏。”
乞丐也不能受这气啊！
这种假惺惺的女人，要是不拆穿，老乞丐心里恶心：“小李半街从头到尾都看了个清楚明白，她可以给我作证。”
大家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小李半街是谁？
可看老乞丐指着林秀，瞬间反应过来，哦，小李半街说的是林秀啊。
国营饭店的老板，以前是林秀外公家的伙计。
真要说起来，这国营饭店的地皮和房子，都应该是林秀家的祖产！
虽然没返还给个人，但是林秀外公李半街乐善好施的名声，一直牢记在国营饭店老板的心里。
以前时代严峻，不允许提起这事儿，所以大家谁也不敢提。
但是现在社会环境变宽松了，又改革开放了，大家也不像以前那么忌讳了，否则老乞丐也不会喊林秀叫小李半街。
那在过去都得被人说成资本家，是不好的话！
但老乞丐不知道林秀叫啥，又和林秀外公是老熟人，这么称呼林秀也没错。
老乞丐手还指着林秀说：“来，小李半街，你和大家说说，你都看到了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林秀身上，林冬芹更是眼神戒备的盯着林秀，她怕林秀说出对她不利的话。
可是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林冬芹越怕，林秀就越要说。
“那我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我确实看见她灌醉了老乞丐，想摸老乞丐的东西。”林秀看着脸色非常难看的林冬芹，故意问：“你说你想给老乞丐换件衣服，那你干啥拿手去摸人家？你不是想偷东西，那你想干啥？”
这话一出，大家看向林冬芹的眼神都很一言难尽。
一个年轻女同志去摸一个老乞丐，这是什么怪癖？
而且女人摸男人，那也是耍流氓。
被人用看极品一样的眼神盯着，林冬芹脸都臊红了。
而接下来，却让她更崩溃。
因为她又在林秀读心术的刺激下，开始说出了真话：“我……我的确想偷……啊……”
林冬芹刚说出口，就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头。
舌根的剧痛，让林秀短暂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自然也避开了林秀的读心术刺激。
林秀诧异，没想到林冬芹竟然会这样做？
那一口咬的狠，嘴角全是血。
但是林冬芹也宁愿痛，也不愿意说出真话。
大张一看林冬芹嘴角全是血，虽然不懂林冬芹为啥发疯，但他下意识抱着林冬芹往外冲：“我带你去找医生。”
林冬芹被大张抱走的时候，眼神幽深的盯着林秀时，眼里还闪过一丝得意。
不管说出真话这事儿，是不是林秀的金手指？
但是只要她咬伤了舌头，就能说不出话，这样一来，林秀也拿她没办法。
林秀面对林冬芹那得意的眼神，无所谓的笑了笑。
林冬芹爱咬就咬呗，最好把舌头咬掉，当个哑巴最好。
反正她的读心术，最重要的技能，是读取别人的心里话。
林冬芹真有本事，把自己脑子也割了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