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成煜东大义灭情
在屋里和大家说话的林秀, 忽然俏脸寒霜的站了起来。
她的读心术,自动读取到了王桂花要毒死大黄的想法。
林秀多护短啊。
她的人,她的狗,谁都别想害。
“大黄, 不许吃。”
林秀气冲冲的开门, 往外冲的时候。
用鼻子正在嗅包子的大黄,听到林秀的命令, 立马抬起头, 对着林秀亲热的摇尾巴。
“这女人咋又出来了?”王桂花那双眼睛里都快喷火了, 差一点, 差一点, 她就药死这只狗了。
走到围墙下的林秀,弯腰捡起了王桂花丢在地上的包子, 见包子没被大黄咬过, 这才松了口气。
跟着跑出来的娇娇, 有些奇怪的问:“奶奶咋会丢包子给大黄吃?”
“这不是吃的。”林秀有些生气的说。
下一秒,她手里的包子被人拿走了。
是成煜东,他狠戾的双眼沉沉的盯着手里的包子,热乎乎的包子, 显然是刚出炉的, 可底部却被人掏了个洞, 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成煜东面无表情的掰开包子,一粒黄色的药丸从里面掉出来。
娇娇弯腰捡起黄色药丸,却被林秀一把拽住手:“娇娇不能碰, 这是老鼠药。”
娇娇吓得手抖的时候, 大黄也像是听懂了林秀的话, 忽然狂吠着着朝围墙上的王桂花扑了过去:“汪汪。”
“啊!”
趴在围墙上的王桂花, 被扑倒围墙下的大黄,吓得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情急之下,王桂花下意识双手抱住围墙,想稳住自己的身体。
可围墙是傍晚刚砌好的,水泥河沙没干透的情况下,火砖是松动的。
直接被王桂花给扒拉掉了几块火砖,好巧不巧的砸在了王桂花头上。
火辣辣的剧痛中,王桂花伸手捂头,却捂到了满手湿热的血……
林秀看的直呼爽快,否则她都要捡石头砸人了。
而被耗子药吓到的娇娇,忽然搂着大黄呜呜哭:“大黄,呜呜呜,幸好你没死。”
娇娇和大黄是同一年出生,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在娇娇和成景心里,大黄就是他们的狗哥。小时候被人欺负了,大黄都要跑出来替他们出气,护着他们。
现在知道大黄差点被人毒死,娇娇真的好害怕。
“呜~”
大黄半蹲在地上,用头去蹭娇娇,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哄娇娇不哭。
成景双手攥紧成拳,咬牙切齿的站在一旁,老虔婆,竟然想害他的大黄。
“我和她拼了。”
成景转身朝外冲,去找王桂花的时候,却被成煜东给拽住了。
“你放开我!”成景挣扎,愤怒大喊:“你怕她,我可不怕她。”
“这事儿交给我。”成煜东脸色沉沉地开口。
他的手往上一提,被抓住后衣领的成景,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拎到了林秀面前。
“看着孩子,我去找她谈谈。”成煜东对林秀说话的时候,还弯腰把掉在地上的老鼠药给捡走了。
“渣爹。”成景瞪着成煜东朝外走的高大身影,没好气的说:“你去谈,你能谈啥?”
只要王桂花这个老虔婆提起死去的爷爷,提起爷爷是因为渣爹才死的。渣爹还不是分分钟对老虔婆投降,觉得自己亏欠了王桂花这个亲娘,啥事儿都能向王桂花妥协。
走到门口的成煜东,忽然站定。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昏暗的夜色中会头,那张冷峻刚毅的脸,有一半被灯光照着,有一半藏在了阴影中。
可那双眼睛,却显得深沉而严肃。
这眼神让成景想到白天成煜东抽皮带打人的画面,那皮带虽然没抽在他身上,可成煜东的气势太强硬暴怒,让成景这时候想起来都还有些心虚。
他咽了咽口水,以为渣爹要骂他的时候。
却却成煜东声音温和的说:“秀儿,带孩子回家洗洗手。”
“放心去吧。”林秀眉眼弯弯的笑,眼睛里的温柔光芒,让成煜东的心,瞬间变得踏实起来。
这是他的妻儿,他有责任保护他们不被任何伤害。
成煜东低头看着手里的老鼠药,脸色紧绷的走进了王桂花的院子里。
满头是血的王桂花,看见成煜东进来的时候。
下意识拿手拍着地,嘴里叫着死去的成父,又开始哭天喊地的叫屈。
可刚从喉咙里挤出哭声,就被成煜东阴沉沉的脸色和眼神给吓了回去……
围墙的另一边,林秀从温水壶里倒了开水出来,兑成了温水端给娇娇洗手的时候。
成景还竖起耳朵听围墙对面的动静,可听了半天,啥也没听见,连王桂花经常撒泼的哭声也全都消失了。
林秀看他还想往围墙那边走,叫住成景:“别偷听了,想知道发生了啥?等你爸回来,问问他不就行了。”
“我才不问,他肯定又妥协了呗。”成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明明外表只有五六岁左右,可用双手抱着头,往回走的时候还表现的特别懒散和慢悠悠。
如果他嘴上再叼根烟儿,就跟每天吃完饭,坐在村口树下闲聊的老头子一样。
林秀宠溺的看了他一眼,给娇娇擦干净了手,又拿着肥皂对成景招手:“你也过来洗,你爸怕你们碰了耗子药,毒到自己。”
“我可没碰耗子药,洗啥手啊?”成景嘴里抱怨着不洗手,可两条腿却很忠诚的走到了林秀面前。
林秀没让孩子把手放在盆里,怕把水弄脏。
而是用手掬了水出来,给成景洗手。
她的手又软又暖,还仔仔细细的把成景的指甲缝都给搓了一下。
【我妈真温柔。】
成景美滋滋的闭上双眼,可享受着呢。
看他一脸惬意的样子,娇娇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拿着毛巾的成念儿也忍不住笑起来:“你小子这几天爱和你爸闹别扭,倒是越来越黏你妈了。”
以前的成景,恨不得撒丫子,漫山遍野的到处乱跑。
不到晚上是不会回家的!
现在嘛,那整个人都恨不得挂在林秀身上,给林秀当个挂件儿。
“那是因为我喜欢我妈。”成景理直气壮的说,然后又盯着隔壁围墙,开始阴阳怪气了:“隔壁一直没动静,成煜东不会真妥协,给对方钱了吧?”
林秀湿漉漉的手,弹了一下成景的额头:“那是你爸,不许叫名字。”
她从成念儿手里拿过毛巾,给成景擦着手说:“舊獨而且你爸今晚是真的很生气,这事儿,他会给你们和大黄一个交代的。”
“我可不信。”成景轻蔑的用鼻子发出一阵哼声。
在面对妈的事情上,成景就跟个捧哏一样;
妈说啥,捧啥。
可是要是渣爹的事情,成景就是个杠精。
别人说啥,他杠啥,总之就是阴阳怪气和冷声冷气的能把人气死。
他还对林秀说:“妈,等会儿他回来,你问他,他肯定偷偷给钱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只要王桂花这个老虔婆哭天喊地,渣爹就退缩给钱。
老虔婆拿着渣爹给的钱,给成刚买大别墅。给成刚请了四个保姆来伺候,还总想让渣爹给成刚在集团里安排一个董事长的位置,给成刚当。
林秀听见成景在心里吐槽,上辈子年代文男主的所作所为,都觉得年代文男主是个大冤种!
存在的目的,除了让林冬芹这个后妈爽文女主证明自己的魅力,就是给王桂花和成刚当你提款机的。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成煜东从门外走了进来。
脸色比刚才还沉,还铁青,还紧绷,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压抑的感觉。
“看,他肯定妥协,还给对方钱了。”成景的阴阳怪气永远都不会迟到,还指着成煜东说:“你给了多少钱?都列出来。你挣的钱,是夫妻共同财产。我妈也有份,你不能拿我妈的钱去给坏人。”
“你这孩子,嘴咋这么碎?”成念儿把成景拉到一边,让他别说话。
林秀则笑眯眯的朝成煜东招手:“过来洗手。”
成煜东刚才拿了耗子药,得把手洗干净才成。
水还热着,香皂确是他自己打的,因为林秀抱着犯困的娇娇,在哄女儿。
“爸爸,你让奶奶道歉了吗?”娇娇虽然困的头一点一点的,可还是强撑着眼皮问:“爸爸,奶奶知道错了吗?”
小娇娇刚打了哈欠,浓密的眼睫毛上都打湿了,眼睛看着干净又清澈。
成景也盯着成煜东:“看你冷冰冰臭着一张脸,你肯定没干过对方……”
成煜东眼睛锐利的扫过去,成景立马害怕的闭嘴了。
却还不肯认怂的梗着脖子,那双漆黑的眼睛,就这么固执倔强的盯着成煜东,想听到成煜东的答案。
成煜东直接无视这个臭小子,慢悠悠的洗干净了手。
这才从林秀怀里,接过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却还固执瞪圆了眼睛,不肯睡过去的娇娇说;“爸爸和她说清楚了,她以后再不敢这样做了。”
成煜东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娇娇的头说:“睡吧,睡好了才能长高高。”
娇娇听见爸爸的话,觉得心里安心的冲爸爸甜甜一笑。
笑容还挂在脸上呢,人却已经睡了过去。
成煜东把娇娇放在床上的时候,成景还坐在床边,盯着他。
成煜东转身的时候,成景还阴阳怪气的问:“你刚才到底干啥了?”
他刚才听见隔壁传来动静,以为王桂花又要作妖?
跑过去偷看,却看到王桂花背着包袱跑路了。看着害怕又火急火燎,连灯都没关……
这太奇怪了。
按照往常的话,王桂花肯定撒泼上吊,样样都干,能把全村的人都叫来看热闹。
这次王桂花人却怂了?还连夜跑路了?
成景简直好奇死了,特别想知道渣爹到底咋做的?
咋和上辈子不一样?渣爹咋变得这么强硬霸道?这么爷们儿了?
“难道你把耗子药,塞进老妖婆嘴里了?”成景问,这是他上辈子和这辈子一直想做的事。
“没大没小。”成煜东骂他:“犯法的事儿,我不干,你也不许干,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那你到底说啥做啥了?”成景好奇死了。
“想知道我说了啥?”成煜东问。
成景点头,然后觉得没面子,又摇头,斜着眼睛,轻哼着说:“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他的话还没落,成煜东就越过他,朝外走去。
“哎……”成景着急,想追问。
头顶的刺毛儿却被人压了一下,是成煜东,那双粗糙宽厚的大掌用力压下来的时候,成景梗着的头都被压低下去了。
他想挣扎,却感觉压在头顶的那只大掌变压为按,在收回去的时候,还特别粗鲁的揉了揉他的圆脑袋。
“想知道,就明天早上听我招呼。”成煜东收回手,往外走的时候,那菲薄的唇角轻轻勾着:“到时候告诉你。”
“渣爹又想骗我听话!”
当躺在隔壁床上的林秀,听见成景这句愤怒的心里话时,唇边也浮现了笑容。
“诶,你到底和你妈说啥了?”她从床上下来,走到脱衣服的成煜东面前,眼神好奇的要死:“她连夜跑了耶,跑到门口的时候,脚上的鞋都掉了一只。”
想起王桂花跑掉鞋,都不敢捡的画面,林秀都忍不住笑。
看她笑的开心,成煜东却沉默了叹了口气,那英俊的五官,都显得有些忧愁。
林秀立马不笑了,特别关心的问 :“你是不是做啥了?”
成煜东没回答,浓墨的眉,却死死的皱起了。
林秀顿时心疼的伸手抱住他:“算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让一个儿子去对付自己的亲妈,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纠结的事儿。
可成煜东却从来没有和稀泥,总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挡在所有人面前。
成煜东的担当和责任心,让林秀心里踏实。
同样也心疼这个从小到大,都没在家庭中感受过温暖,却还要处处被人算计的男人。
娇俏温软的女人,就这么抱着成煜东,连声音里都是心疼。
成煜东皱起的眉头,忽然伸展开。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妻儿,如今被理解,被心疼,他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男人强劲有力的双手,搂着林秀的单薄微凉的后背。
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其实告诉你也没啥,我就拿着耗子药过去,说带她去公安局报案。”
投毒纵火的罪,比杀人还严重。
因为这是故意扰乱社会治安,会判的特别重。
王桂花一开始还不信,觉得成煜东是他养大的,能把她这个老娘送去报官?
那不是不孝子吗?
可她最后还是怕了,因为成煜东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让要王桂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王桂花知道害怕!
用肉包子投毒,万一误伤了小孩儿咋办?
八十年代的粮食那么稀缺,就是一粒米饭掉在桌上,都得捡起来吃。
更别说还是肉包子,这种稀罕的好玩意儿。
要是大黄不吃,别的小孩儿捡来吃了,那就闹出人命了。
成煜东可不是年代文里那个大冤种男主,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在面对王桂花的时候,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硬霸道,根本不给王桂花喘息的机会。
在他找出绳子去绑王桂花的时候,王桂花彻底怂了。
这是成煜东想要的结果,他就是要让王桂花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自己不会惯着。
真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这个亲儿子也会大义灭亲,这才把王桂花吓的连夜收拾东西跑路了!
至于王桂花去了哪儿?
肯定是连夜雇了牛车,跑去城里找那个准备傍白富美,厂二代的成刚了。
当在招待所睡的正香的成刚,在凌晨四点被吵醒的时候。
整个人都很烦躁:“你竟然下药去毒人?”
“不是毒人,是毒狗……”王桂花解释,还很生气:“成煜东那个狗日的,一点都不念母子情,还要拉我去报官,我当初就不该养他,该丢了他。”
“你别说了。”成刚暴躁的说:“你以后再干这事儿,我就当没你这个妈。”
他不是怕王桂花干坏事儿,而是怕王桂花干坏事儿连累自己。
这可是严打的八十年代,稍微犯点错,就能被人抓起来。他可是前程大好的大学生,不能因为王桂花被连累啊。
“我不干了,妈不干?妈也不敢干了!”王桂花也是彻底害怕了,更怕小儿子成刚不认她这个妈:“那我们现在该咋办?回农村的话,成煜东真能把我送去公安局。妈还没看你当干部领导,妈不能被抓去农场劳改。”
成刚听到这也很烦躁,他感觉这一次大学放假回来,一切都变的不受控制了。
原本娇气做作的林秀,忽然变得有脑子,还设计分了家。
原本一直被他们压榨的成煜东,忽然变得有主见,不给他钱了。
原本就靠着成煜东养的成刚,现在缺少了经济来源,真是烦都烦死了。
但是想起自己要追的那个白富美,他就问王桂花:“你还有多少钱?咱们在县城租个房子住下来,以后都不回农村了。”
“不回农村?”王桂花惊讶:“可是咱们没有介绍信啊。”
“这你别管,我能弄。”成刚不耐烦的问:“你还有多少钱?”
“我还有一千多块。”王桂花说:“那些烟酒,我偷偷卖了,攒了不少钱……”
王桂花从成煜东店里头来的烟酒,很少的一部分舊獨给了成刚送礼,剩下的大部分都找了专门倒卖稀缺物品的黑市,卖了高于市场的价格。
所以就算国家改革开放,私人能做生意,但是倒卖货物的黑市还是存在。
因为这个年代的烟酒要研究票,而且特别高档烟酒票特别不好弄。
有些人想买好东西,却没有票,就只能去黑市上花高价倒腾了。
于此同时盛起的,还有一些走私的生意和渠道。这些见不得光的买卖,无论哪个时代,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王桂花刚把钱刚摸出来,就被成刚抢走了。
在人均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八十年代,一千多块钱可是一笔巨款。有了这笔钱,成刚就能租个很好的房子,能有钱追女人了。
等他追到了那个厂二代,还愁没钱花?
成刚和王桂花在商量,怎么弄介绍信在县城租房子扎根的时候。
成景却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真的特别想知道渣爹到底用了啥样的手段,去对付王桂花这个老虔婆?才能吓的王桂花连夜逃跑?
可是天却亮的特别慢,成景等啊等,等着天亮的时候,却不小心的睡了过去。
直到成念儿早起喂鸡做饭的声音,在清晨响起的时候,成景一下子就醒了。
他从床上跳下地的时候,成煜东刚好从屋里走出来。
成景推门跑出去,着急忙慌的喊了声:“喂!”
自从重生回来以后,成景就没对着成煜东叫过爸。
这声‘喂’出来,成煜东眼神都冷了冷。
成景有些心虚的眨着眼睛:“那个,你说了今天早上告诉我,你昨晚做了啥的。”
成景提高了音量:“你不能不算数。”好像他的声音大,就有理似的。
成煜东面无表情的扫了成景几眼,那锐利冰冷的声音,看的成景腿肚子发软的时候。
成煜东冷冰冰的朝外走:“跟我来。”
等林秀睡醒起床的时候,家里早就没了成煜东和成景的身影。
她给娇娇编了漂亮的小辫子,洗了手带着娇娇去吃饭的时候,成煜东这才从门口走进来。
寒冷的冬天里,他只穿着一件打底的汗衫。
浑身都冒着热气,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了紧致挺拔的身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炸裂的荷尔蒙。
林秀满意的看了眼他那修长挺拔,却无一丝赘肉的好身材,这才想起来问:“成景呢?听大姐说你一大早就带着人出去了。”
“我带他出去锻炼他的能力了,估计要中午才能回来。”
成煜东舀了热水出来,拧了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汗,又换了干净衣服后,这才坐到了桌前吃早饭。
“大姐等会儿煮一锅醪糟倒在水壶里温着,中午成景回来估计能一口气喝光。”成煜东说。
“你咋锻炼孩子的?”成念儿听的心疼,一口气喝光一锅醪糟水,得饿成啥样啊?“你可别把孩子往死里整。”
“不会。”成煜东冷酷无情的开口。
在对上林秀那双怀疑的双眼时,明显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顶多就是锻炼的狠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