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 / 1)

西藏禁书 灵侠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着古怪的山村老调:“小家婆,打尖啰,红绳绳,结个头……家里姑婆穿棉袄,啥棉袄,黑棉袄……”

……

苦捱到清晨,张星超和伊娜就连忙出院门。

“我们得想法弄匹马,耽误了一夜,再说这草原山路的很不好走,靠步行太难了。”张星超眉宇间似乎挂着几缕灰气。

昨天风雨茫茫,闯进村时没有看清小村的全貌。这个村落有些老旧,稀稀落落的几十户人家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更显得凋败。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前老者蹲着闷声抽旱烟。张星超走去恭敬地问道:“老人家,请问村里哪儿有卖马的?”

老者苍枯憔悴,面色蜡黄,头也不抬地答道:“我就是卖马的。”

“您好,我们昨日路过贵地,风大雨大无处躲避,所以来到贵村。”张星超递烟,可那老者很不讲理:“贵村?哼,鬼村吧。”

“老人家可有好马?价钱好商量。”张星超正准备掏钱,老者起身,“祥子,二狗……”他放声大喊起来。不多时,旁边几户人家木门咯吱一声推开,出来了五六个壮汉。

“跟我走一趟,带客人选马去。”老者粗声粗气地说。

那几个汉子长相丑陋,身形怪异,那身衣服像是几十年没有洗过,脸上污垢,不是驼背就是蹩脚,两眼盯着伊娜放光,好像就从来没有见过女人。

“咱村儿穷,姑娘们都出嫁到别处了,就留下些大老爷们儿打光棍儿……”老者拄熄旱烟:“你们别介意。”

“那是那是!”张星超故意赔笑,这险山恶水之境还是以和为贵方能自保,但伊娜心里一阵阵的毛麻。张星超刻意站在她和几个汉子之间挡住他们猥亵的目光,可那几个汉子眼神怪异,窃窃私语。

“二狗,你们别打坏主意,看人家生得白净,可见人家是县城人,看得上咱?死了那条心吧,等过几月有姑娘卖来了再说。”老者说话始终不抬头。

草原泥泞积水,天空仍然阴沉,远方连绵的高原丘陵,雪峰雾绕云环。

张星超心里犯嘀咕“我买匹马而已,那老头还用得上带人?只有两种可能:老头怕我杀人夺马;要么就是老头他们想谋财害命。难道这里会是另一个棺材村?不可能!棺材村地处甘孜密林之中,人迹罕至便于隐匿,而门脱村就在纳木措湖北岸几十里,四周都是草原,一览无余,一旦有大事发生,军警都能较容易的赶来。这里不可能是棺材村那种邪恶之地。可是,这里的人又都很古怪,村里都是老弱病残,这几个汉子也都身患残疾,难道真如老太婆所说,‘村里只剩下老的和残的’?”

马厩在村西外十里,周围有些汉人牧民的帐篷。老者领着张星超和伊娜去看马。

一路沉默无语,老者只顾各自走着,那几个汉子不时偷窥伊娜。张星超咬紧牙关若有所思,半晌,他开腔打破沉静:“几位好汉,我回了马尔康之后(阿坝州首府,藏区之一),准备叫些朋友来这里做毛皮药材生意,这村子很不错,到时候大家一起发财(藏区里阿坝与甘孜的藏民较擅经商。张星超如是说,一来掩护身份,二来稳住众人,以防他们起歹心)。”先稳住他们,也图个平安,不是怕斗不过他们,身在异乡为异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嘿嘿,我能干啥?”二狗掏鼻屎,那斜眼就盯着伊娜打转。

“多找些女的来!嘿嘿嘿!”几个汉子笑得猥亵,伊娜越是害怕或羞涩他们似乎就越满足。

不多时,众人来到马厩。

张星超挑了两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付了钱,骑上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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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老者并无恶意,他带人只是防止我俩有诈。可能门脱村曾发生过谋财害命之事。”张星超舒了口气。

两人纵马驰骋,初绿的草原一望无垠,大大小小的高原湖泊碧蓝洁净,就像镶嵌在神秘高原上的一颗颗瑰丽的宝石,远山雪峰连绵起伏,宛如一环洁白的哈达,成群结队的藏羚羊、黄羊、牦牛、野驴,尽情地享受着肥美的水草。雄鹰盘旋在云天之间,宛如高原天空的守护精灵。

绝美的藏北高原,纯洁无染的大自然,张星超与伊娜只感惬意爽朗。

纵马奔驰一天,黄昏时,人困马乏。

张星超颇感奇怪,按章钺所说,从门脱村去班戈镇只有六十公里路程。马行一天了,怎么还没到?张星超一路循着军用指南针所指的方向前进,应该没错。

又走了一段,前方浮出稀稀落落的民宅,像是到了镇子。

张星超与伊娜眼见到了镇上,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当他们临近镇子时,都大吃一惊,眼前的一切都似曾相识:零落老旧的村舍无章地点散在荒山脚下的草地上,整村的残疾和老人……

“我们又回到了门脱村!”伊娜一阵晕眩,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

他们下马,站在村头心乱如麻,眼见就要天黑了。

“怎么可能走错?难道指南针坏了?”张星超愕然。

“赶路时我也拿出指南针看过,除非我俩的指南针都坏了。”

这时村头蹿出个跛脚的中年男人,头发长得过颈乱如鸡窝,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衣,光着脚,脚上全是泥。那男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那张脸皱纹满布,显得很苍老,皱纹里挤塞着污垢,一口黄牙,污浊的双眼就盯着伊娜。

“进村儿喽!姑娘进村儿喽!姑娘嫁到村儿喽!!!”那男人突然兴奋的怪叫,一路狂奔冲进村子,放声大叫:“姑娘进村儿喽!姑娘嫁到村儿喽!姑娘进村儿喽……”

“章钺说藏北地区容易迷路,刚开始我还不以为然,当时想我们有指南针就不用怕迷路。现在看来,这里的地理很怪,远超出我们的想象。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们对藏北并不熟悉,看来得找个向导。”张星超神情冷峻的说。

“附近肯定有磁矿,蕴藏量还不小,不然我们的指南针也不会失灵。”伊娜道。

他们牵着马下斜坡,最近处的小院,木门敞着,里面走出几个人,抬着担架,黑布蒙着一块长长的东西。

卖马的老者,二狗,祥子……他们都站在老院门前,交头接耳嘀咕着。细看,那座院子就是昨夜歇脚的地儿,那担架里躺的人应该是那老太婆。黑布将担架蒙着,一边露出一只干枯僵白的手,那手里攥着一条绿腰带,就是那老太婆死前穿的寿衣系的寿带。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怎么上吊了?”“唉,李老太守灵守了大半辈子,怎么一下想不开上吊了?”“造孽噢……”

老者不怀好意的斜眼瞅着张星超,那眼神冰冷刺人,二狗几人怪笑盯着伊娜垂涎三尺。

嗷呜…嗷嗷,村外狼啸凄寒,似乎近在咫尺。

天空阴沉,孤村悲凉。

“哇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