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西藏禁书 灵侠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卧室,却见夏黎暮雪已穿好了外衣,呆呆的坐在床边。冷杉一到她跟前,她猛然起身,恨了冷杉一眼,突然扯起一耳光就给冷杉扇过去,他冷不及防,硬挨了这一巴掌,脸上顿时火烧火辣的疼。

冷杉诧异不解:“你打我干啥?”

夏黎暮雪气急败坏的抓起手提包匆匆的走了。

冷杉感到莫名其妙:“那么晚了,你去哪儿?”

他上前三步拉住夏黎暮雪,却被她挣开。

“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夏黎暮雪冷冷的一笑,从提包中掏出手枪瞄准了冷杉的脑袋,厉声道:“你要再拦我,别怪我不客气!”说罢,扭头就走。

冷杉傻立当地,“这两天我没得罪她吧……难道是她房间里有什么让她反感的东西,她还以为是我放的?”

他进卧室仔细搜查一阵,并没发现任何异样。

这就怪了!

这时,窗外一阵凉风灌进来,只听“哗啦”一声,窗帘架掉落下来。

冷杉拾起窗帘正要挂上,忽然发现靠窗的墙沿上有一行歪曲潦草的小字:“焚尸炉里的死人醒过来会怎样”。

他心里一颤,好诡异的问题。不太对劲,前天挂窗帘的时候并没发现这里有字,这字迹明显不是出自夏黎暮雪之手。

他麻木无力地坐在客厅里,电灯闪烁不定。

“这他妈什么电压啊!”冷杉压抑已久的怒气骤然爆发,他一把扫翻桌上的酒瓶饭盒,又一脚踹飞木桌。

“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窗外,报时表作声,活像个没牙的老妪怪异沙哑的声音。

冷杉气势汹汹的冲出门外,只见对门的那个学生瘫坐在墙角,浑身筛糠似的哆嗦。

“又是你?在这里干什么?”冷杉一把抓起那学生衣领,提将起来。

“她来了……”那学生惊骇万分,发羊癫似的全身颤栗,吓得合不拢嘴,口水顺着嘴角淌。

“他是谁?”

那学生空洞的两眼忽然泛起几丝诡异幽然的光,颤微地说:“她是一个从火葬场回来的人……噢不不不、不是人,是一个从火葬场回来的鬼……”

冷杉放开那学生,沉声道:“快回你房间!要是让我再听见那阴太婆报时表的鬼声音,我就揍死你!”

那学生喃喃地说:“听不到了,听不到了……”

冷杉关门回房,仰靠在沙发上。反复拨打夏黎暮雪的手机,可一拨号,手机里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根本打不通电话。

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回想曾经军营中的铿锵岁月,也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内心莫名的惊恐。

……

“立正!稍息!立正!”教官洪亮的声音挥之不去:“报数!”

一、二、三、四……十、十一

战友们鲜活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战士们列队,军容整齐。

冷杉感到这里无比亲切,却又觉着有哪里不大对劲。

“十二!”冷杉站在后排的队末。

教官脸色一沉,喝道:“谁报的‘十二’?!”

大家沉默不语。

“谁报的‘十二’?!给我站出来!!”教官好像看不见冷杉似的。

冷杉前后一看,颇感奇怪。整个方阵共五排,每排只有十一个人,他站在最后一排的队末,整个方阵恰好多出了他一人。

“谁报的‘十二’?!”

就在这时,前后的战友转过头对冷杉说道:“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啊!!”

冷杉如遭当头一棒,突然想起,身边的这些战友们早都牺牲了,他们早就死了。

“快跑啊,你不该来这里!!快跑!!”

……

冷杉猛地惊醒,冷汗淋漓呼吸紧促。

原来,刚才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又做了个梦。

不知不觉,已是临晨三点。

冷杉再无睡意,想到李大爷每天值夜班,不如去他那里聊聊天,捱到天亮再睡。

李大爷披着件军大衣,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靠在藤椅上打瞌睡。

冷杉买了几瓶酒,几袋牛肉干和花生米,三包烟。

“李大爷。”

李大爷一看是冷杉,连忙邀他进屋。这门卫室有两间房,外间是收发室,有电话,里间是简易卧室,上下铺。

李大爷给冷杉泡上杯热茶,招呼他坐下。

“李大爷,我那里遇到些怪事。”

“不奇怪,不奇怪啊。你听见鬼哭还是看到鬼影了?”

“都不是。我发现墙上有字,这些字完全是一夜之间凭空出现的。”

“啥字儿?”

冷杉一字一词的说道:“焚尸炉里的死人醒过来会怎样”

李大爷一听,脸色突变,两手一颤,茶杯落地摔碎。他忽然大哭起来,老泪纵横地说:“你都死了十多年了,回来干啥啊,天呐,呜呜呜呜……你害死了刚娃子还不够吗?冤孽啊,冤孽啊!!”

冷杉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骇了一跳,赶忙安慰道:“李大爷,您要注意身体啊,逝者已去,节哀啊。”冷杉自己都不知道再瞎安慰些什么,他也是一头乱麻。

李大爷已是泣不成声,指着里屋上铺道:“一年前,刚娃子就住在这里。唉……一年前,有一天,他媳妇儿来沈阳打工,就来找他。那媳妇儿当时没地儿住,他就租下了33号楼的一间房,就是你的对门那间。唉,刚娃子两口子感情甭说有多好了,就连我这个老光棍也直羡慕啊。两口子节衣缩食,那小日子过得不错,刚娃子每个月五百多块钱,他媳妇儿能挣个四五百,对咱乡下人来说,这收入不低啊。小两口做好晚饭,每晚都来看我,陪我聊天,还给我带些饭菜。唉,他们是好人呐,他们就把我当成他们爹一样亲。呜呜……可是、可是……”

李大爷一把鼻涕一把泪,抖抖索索的打开抽屉,取出刚娃子的遗像,哭腔沙哑地说:“可是啊,好日子不长。有一天,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俩口子。一连几天都不见人,我就纳闷啊,会不会出啥事?又过了几天,听街坊邻居说有小孩子晚上看见刚娃子背着个浑身滴血的女人。天呐,后来有人报警,这才发现,刚娃子杀死了他媳妇儿,他自己也上吊了……为什么啊!!”

冷杉听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杀人案在中国并不少见,夫妻同室相残的命案乍看不觉蹊跷,但细细想来似乎有诸多不解之处。杀人犯中很多是平时纯朴老实逆来顺受的农民、或彬彬有礼的学者、甚至还有连杀鸡都怕的怯懦之人,但似乎就在一夜之间,他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鬼迷心窍中了邪地杀人分尸,手法凶残至极。究其缘由,不过是些琐碎的小事,从动机学来看,这类案件中有很多相似且不解之处,农村将这种事解释为“鬼迷心窍”“鬼找替身”。

李大爷哽咽地说:“冤孽啊,这都是我的错啊……”

黑云蔽月,风刮得紧,远在百丈之外仍能听到鬼楼风哭之声,有如夜半鬼泣。

李大爷讲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往事。

十多年前,他无亲无靠的来到沈阳市,费尽周折才找了一份工作,在火葬场里烧尸。那是个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