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他都是嗯嗯的回答。

沈小伊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呢？你姐夫偶尔就喜欢开个玩笑，你可别都信以为真了。”

沈同傻傻的挠挠头，“我知道。”

收拾好房间之后，沈同被顾言叫下楼，带到小哼小哈面前给它介绍。

“这是小哼，喜欢吃包子看电视剧，这是小哈，喜欢吃烤肉游泳，我和你姐忙的时候你就负责带着它们两个玩了，知道不？”

小哼抬着头瞪着圆圆的眼珠子看着沈同，小哈现在个头已经长到顾言的膝盖那么高，一身雪白色的长毛，也歪着脑袋看着沈同。

沈同看着小哼愣了神，然后突然指着小哼惊呼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蓝胖子！”

“你看过蓝胖子动漫？”顾言问。

沈同直点头，“嗯嗯，我还看了两遍的，我很喜欢里面的蓝胖子，对了。”

他好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把目光转向顾言，“姐夫，男主的配音是不是你？”

“是啊。”

“真的？我就说怎么听着你的声音这么熟悉，姐夫你太厉害了！”沈同一脸崇拜的看着顾言，心中的喜悦也让他渐渐忘记了不开心的事。

吃过饭，下午顾言就带着沈同出门了，先是去给他买一些衣服，之前的衣服都扔了，只有身上这一身。

进店之后，于想把有点唯唯诺诺的沈同推到前面，对导购说道:“美女，帮他选几身合身的衣服。”

导购面带微笑的回道:“好的，请这边来，这里有我们夏季新款……”

挑了大概五六身，在沈同已经试衣服试迷糊的时候，他们才离开了专卖店。

导购把他们送到门口，“先生再见，欢迎下次光临，”她的眼神落在顾言的背影上，“好帅好有气质啊，如果能做我男朋友多好，最不济那个胖子也可以凑合一下。”

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不错，但不一定全对，沈同虽然穿着一身名牌，但站着那里还是不自觉的微微低着头，耸着肩，唯唯诺诺，没有任何气质和气势可言。

顾言不奢望自己能改变他多少，但起码让他知道自己该朝那个方向改变。

……

接着他们一行人来到胸猫TV公司所在地，于想问顾言:“言哥咱们来这儿干啥，你要入股还是直播？”

“没事，带小同来看看，”顾言笑了笑。

来之前顾言已经和校长打过招呼了，他们刚走到公司门口，就有一个一身西装，三十多岁的男子向他跑来。

“顾总你好，我是钟平。”

顾言看了他一眼，“嗯，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钟平有点受宠若惊，他虽然是胸猫TV里面一个部门副经理，但在面对顾言的时候还是有点小心翼翼的，顾言在胸猫送出几百万的礼物这都是小的，主要是他的身份已经老板王撕葱的嘱咐，让他不得不倍加小心，生怕一个疏忽得罪了这尊大神。

正好公司在计划一些活动，又不少主播都在，顾言这个大金主，他们可都是认识的，纷纷跑过来打招呼，顾言也是淡淡的回复。

其中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引得于想为之侧目，做直播的女人也并不是全都靠科技，少部分还是有些底子的。

随后他们来到五楼，顾言问:“就是这里吧？”

“是的，”钟平回道。

“那谢谢钟经理了。”

钟平也知道顾言的意思，“有什么事您随时招呼，我就在楼下，”说完他便下了楼。

“言哥，这是……”于想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再一次发问。

顾言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还不如小同呢。”

一旁的沈同自然也很是疑惑，只是没有问出来而已，他平时就是个乖宝宝好学生，要不是偶然的机会也不会看直播，认识君姐，来到这里，刚才那些主播有名的没名的，他也不认识，只是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做直播的公司，所以他想不明白顾言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顾言也没有准备解释的意思，他挥挥手，“走，待会只用眼睛看就可以了。”

他们的位置是在整栋楼的正中央，电梯都在这儿，两边分出两条路，顾言随便选了一条，带着他们走过去。

走了几步，离开电梯的范围，进入正常的办公区域，大概三人宽的走廊，两边是办公室，只是很奇怪的这些办公室都有个窗户，写字楼里面这种设计实在少见。

当他们三人走到第一个窗口，不自觉的往里面看去，沈同和于想两人看到里面的情况都很是诧异，甚至有点难以置信。

177有病就赶紧吃药

这是个很普通的女生房间，只是空间有点小，二十平米左右，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她化着精致的妆容，面前是开着摄像头的电脑，她正在用嗲嗲的声音说着话。

“谢谢柯总的礼物，么么哒，喜欢宝宝的可以点个订阅，如果今天礼物能突破15m我就送给大家一个惊喜哦。”

说完她还俏皮的眨眨眼睛，只是电脑里面的她和现实的她还是有差距的，弥补自然也是靠美颜相机。

这再明显不过了，她是个主播，这让于想和沈同都没想到，主播不都是在家里直播的吗？怎么会在公司呢？

两人疑惑的看着顾言，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但是顾言没有回答他们的意思，继续往里面走去。

第二个房间里面也是如此，普通但又区别于前面那个装饰的房间，打扮的妖艳性感女人，像在家一样做着直播。

一直走到尽头，两边加一块一共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女人。

相同的是都在做直播，都化着妆开着美颜相机，都说着差不多的话，不同的只是房间的装饰。

看完以后回到下电梯的地方，顾言饶有兴趣的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

“怎么样？有何感想，不用写观后感，随便说说就行。”

“原来这就是流水线……”于想喃喃道。

“被骗的一定不止我一个……”沈同有点自嘲自讽的说道。

“这确实是流水线，被骗的自然不止你一个，但是你却是为说不多的被骗了还不愿意相信的人，”顾言总结道。

沈同被顾言说的脸通红，低着头。

出现这种情况其实是偶然也是必然，直播行业的火热让很多商人都把目光投向这里，与其等着那些有名气有潜力的主播来平台做直播，不如自己去培养出一些主播。

所以这种情况就出现了，按照一定的资质条件挑选一批人，统一培训，统一管理，每人在一定的时间内给予一定的推荐资源，谁能起来就重点扶持谁，起不来的就只能被淘汰。

这和网文创作也有一些相似，网站的编辑挑选合格的作品进行签约，给试水推荐，看的人多成绩好了继续给，差了被遗弃在角落，是继续挣扎着期待厚积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