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进了山林,陈河的车队和前面的车队中间相差了几个时辰。这些官兵看到陈家的车队后,纷纷漏出了奇怪的神情。
铭虎说这些官兵这是后悔了,我们比前面的车队值钱多了,但是不要怕,土匪劫车也是需要事先准备的,他们已经来不及改变策略了。
走进了山林一个多时辰后,众人清晰的听到了远处刀剑交错的声音。
铭虎:“臭小子们!把精气神都给我提起来!把老哥和东西都看好了。老哥,让你家公子进车里待会,要过“坎子”了!”
陈员外赶紧说:“河儿,快下马进车里。”
陈河却遥遥头,此时他对铭虎的行动有了几分猜测,但是想到铭虎的目的,不知为何一进入这树林开始,他就有些心理难受,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良心的隐隐作痛。
铭虎见此,也不反对,掏出一把短剑仍在陈河怀里道:“哦,胆子不错嘛。走小子,叔带你见识大场面。”
走了一会,刀剑声就小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血腥的气味,接着第一具尸体映入眼帘时,陈河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这种恶心,还是让他先吐了一下,然后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好似收到了惊吓。
“贤侄不要怕,不盯着看这些尸体。叔和你讲,土匪抢劫,是个力气活,一天可能只会抢劫一次,而如果一次就抢够了本,就不会再抢其他车队了。我们今天让前面的车队替我们糟了罪,就不会难为我们了。所有人下马!”铭虎话音刚落,几个人都对车队包围了上来,甚多出现的四周,土匪还拿着弓箭、
铭虎一声令下,车队的武者们纷纷下马,用马做掩护,手中握紧黄弓,一点点上前移动。
这些土匪真的并没有上前对陈河等人进行攻击。
“我是蒲河大镖头,铭虎!过年时给兄弟们带过酒的!”
“我是蒲河大镖头,铭虎!过年时给兄弟们带过酒的!”
“我是蒲河大镖头,铭虎!过年时给兄弟们带过酒的!”
铭虎喊了三声。这些土匪似乎接到了命令纷纷撤走了。
“没事啦,上马。”铭虎说为所有人的松了口气纷纷上马,陈河一头雾水。
铭虎解释道,在面对第三种土匪的时候,你无论是反抗还是讲道理,都是没有意义的,只能预防!
其实很多知名的大镖头,逢年过节都会在自己必经之路上找到这些土匪,给他们送上钱粮酒肉,打好关系。因为所谓的押镖啊,不是打打杀杀,而是讲面子啊。
除此之外,他们刚刚抢了一个大单子大买卖,自己也一定有所损失,肯定不会再来抢我们马车的,他也不敢赌我们马车装的是什么,伤个几十个弟兄,太不值了。
眼看土匪撤走了,但是地上的尸体还在,挡住了路,铭虎不让车队绕道,顺着血迹行走,说是怕意外埋伏,所以走的有点缓慢。
陈河看着地上的尸体,正是之前车队的护卫,突然一种罪恶感悠然而生。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的呼救声!似乎是那马车中的妇女,就在不远处。
“咱们这就掉头绕开吧,别破坏人家好事。”铭虎下令,护卫哈哈哈一笑,似乎都明白将会发生什么。
“听呼声,他们护卫已经死光了,只剩下妇女,我们不去救救她们吗?”陈河一听,顿时价值观收到了不小的触动,他热血少年,有人呼救,他还做不到视而不见这种事。
铭虎理解,他也年少轻狂过,上前哈哈道:“小子,我知道你想救她们,那你就的变强啊。如果不能变强,你又如何救他们呢?你还年轻,就不要去想这些让自己烦恼的事,你不是来这里救人的吧?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谁去皇朝相亲啊?我们去救人,谁保护你家的这些钱啊?”
“我……”既然被这种事情阻挠了他救人,陈河有点懵,第一次发现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要想这么多。
但是就在这一刻,他发现了,他发现不对了,他似乎想要做的事还真不是帮助家族,他追求的出人头地,是被人尊重,敬畏,以至于崇拜自己。
更重要是的,这呼救声在寻常人耳中只是尖锐,但是在陈河这里确实如同魔音罐耳,挥之不去。
陈河可能是太久没好睡觉了,脑子有点浆糊了,他胡思乱想心道:“难道自己希望的是别人认可自己吗?不,不对,他是想要让别人为自己感到骄傲,…希望被别人感到自豪,被人感激,被人崇拜,原来自己的想要的这么肤浅?我希望帮助别人,我只是这个概念和出人头地的利益混为一谈了。”
想到这里,陈河突然异常的想要救人了,就要把马掉头,被铭虎抓住,铭虎不高兴了,认真道:“你个熊孩子,我说话你听见没有,自己都保护不自己,还想着干涉别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啊,想要把我们都连累进去吗?”
陈河有点难受道:“土匪杀人为夺财,现在财也拿到了,我们救个人怎么?我们能安全通过这里也是她们搭上性命被抢劫,我们才有了机会,我们举手之劳也不可以吗?”
铭虎摇挠挠头头道:“说的事倒是没错,但是你让你的钱收到危机了啊。”
陈河道:“虽然这是我家二十年的积蓄……但是圣人说过人命大如天,怎能用钱财衡量?”
铭虎:“但我说不行就不行!不要纠结这个件事了,即使没有我们,她们也注定会遭受此劫,我们只不过是借光走个道,你就心存感激的接受吧。”
陈河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远处越来越大的呼救声,陈河道:“那你是承认我们欠了她们一个人情咯,熟人恩惠当源泉相报。”
“我年轻时候也和你一样这么死心眼,但是大道无情,这你爹有学问,问你爹去。”铭虎烦了,招呼一声,车队继续行进。
陈河放缓了马步,来到父亲的马车前。
陈河:“父亲,我想……”
陈员外:“不要说了,我不是聋子,我也想去救人,但是她们命是命,你就不是命了?这些护卫命就不是命了?我知道你想救人,我年轻时候也和你一样冲动好胜,但是每次我冲动完,都会惹上一身骚。听爹的,我是过来人,还是不要管了。想开吧河儿,世间就是这样,你学会忍耐了,你就长大了。”
陈河:“父亲说的极是,我想问,这些土匪会怎么对待这些女子?”
陈员外伸出手敲了一下陈河道:“你不要去想就好了!”
陈河自言自语道:“圣人说: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父亲我好想明悟了,文不成武不就,这次去相亲我觉得八成也会失败,我们还是不要浪费这个聘礼了!我有一个新想法。”
陈河说着,这几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