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女人,已经有几千年没有见过面了。
我心中的那份思念与牵挂越来越重。
“我还好。哦,子建,子建他在吗?”表姐问道。
“他,他不在。他让我先给你打个电话,我们打算过来看一下你。”
“噢?你们要来看我?”吴梦雪停顿了一下,“他真要过来吗?”
她的回答,也是非常奇怪。
一般来说,表姐听到表弟来看自己,都是什么“欢迎”之类的客气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决定,还是要过去见她。
“是的!表姐,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哦,我们住在玉城小区,就在市第一医院的旁边。在5号楼602。”
“你稍等一下,我记一下。”我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纸笔,就把这个地址记录了下来。”
“你们一起过来吗?”
“是。”
“那,那也好。”吴梦雪说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过来呢?”
“可以的话,等下就可以出发了。”我说。
“嗯,那好吧,你们到了,给我再打个电话吧。”
“好的。谢谢了,表姐。”我很开心地说道。
“谢什么呀?你们能来看我,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说着,她突然咳嗽了一下。
“表姐,你怎么咳嗽了?感冒了吗?”
“不碍事,老毛病了。”她虽然这么说,可还是剧烈地咳嗽着。
这咳嗽声很重,让我隐约有一种担忧。
“表姐,你要多保重身体啊。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到厦门的时候,我会再和你联络的。”
“好。”
挂完电话,我如释重负。
“闺女,你跟谁打电话啊?”妈妈走了过来,问道。
“妈,我跟表姐打电话呢。”
“表姐,就是梦雪吗?”
“是啊,妈,我打算去见一下表姐。”
“哦,挺好啊。可是,子建不过去吗?”妈妈还是觉得很奇怪。
“妈,子建现在不是有事情吗?我这次代替他过来看您,顺便我也想去见一下表姐。”
“哦,子建和他表姐也好多年没见了。自从他表姐结婚后,他们就没有见过面。”妈妈说。
“妈妈,我听表姐夫说,子建那天没来参加表姐的婚礼,是吗?”我问。
“是啊,他表姐结婚那天,就我一个人过去,子建就没回来。我问他,你怎么也不回来参加你表姐的婚礼啊?你们以前不是在一起玩得那么好吗?子建他说:学校有一门考试,走不开。可我就奇怪了,这学校不是才开学吗?怎么这么快就考试了啊?”
“噢?”
“唉,子建也应该去看一看他表姐了,人这辈子啊,亲戚能见上几次啊?见一次少一次了。”妈妈叹了口气,“可是,这次他又没有去,还要让你代他去,他真是不该呀。”
妈妈的话,跟表姐夫所说的话是一样的。
当年的我,确实没有参加表姐的婚礼。
而我的理由,是学校考试。但是,刚开学几周,哪里来的考试呢?很明显,这就是一个托词,我并不想回家参加表姐的婚礼。
我喜欢的人就是自己的表姐吴梦雪,当她结婚的时候,我并不想过去,就找了个理由推掉了。
谁愿意亲眼看着自己所爱的女人,嫁给另一个男人呢?
这样的婚礼,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可是,我能逃避吗?
不能。
因为我和吴梦雪是亲亲的表姐弟,在血缘上,我们是根本无法回避的人。
她不仅是“触不到的”爱人,也是一个“无法逃避”的爱人。
突然,我后悔了。也许,我不该去厦门见她的。
不知道,当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见到她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的时候,见到他们幸福的一家人的时候,我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当年我是如何度过那段难熬的时光的。
但我可以预见到,当我再次见到这个我心爱的女人的时候,我的心情。
那一定是一种非常复杂,非常酸楚的心情吧。
这时,妈妈拿了一篮子的东西过来,上面还盖着一层布。
“妈妈,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我奇怪地问。
妈妈翻开了布,原来,里面是一些红薯
“闺女,这是我这外甥女最喜欢吃的红薯了。这些红薯是我们自己家地里,跟外面卖的可不一样,又甜又大。我外甥女小时候最喜欢来我这里吃红薯了,一吃都要吃上满满一碗啊。你到了那边,见了他表姐,就把这个送给她吧。”
“好的,妈妈,我会把这红薯带给表姐的。妈妈,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走了。您多保重啊。”
“好啊,你跟子建说,让他放心工作,别惦记着我。”
“妈妈,你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别太累了”
就这样,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自己的母亲,离开了自己的家,踏上了前往厦门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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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憔悴的脸色
一百八十九、憔悴的脸色
我并没有回到江南市,而是开车到了更近的上海,将车停在火车南站附近的停车场后,我买了一张前往厦门的动车票,就坐上了动车。
在车上颠簸了八个小时,一直到了晚上8点多钟,才到了目的地。
在车上的八小时,我想了很多,也回忆了很多。
往事并不清晰,我能想起来的也就是那些过往的小片段了。
但是,我却分明感受得到自己对吴梦雪的这份情感,这是一种很深很浓的情感。
一个男人会将一个女人写入自己的诗中,足见她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了。
但是,我爱上的,恰恰是自己不应该去爱的人,我的表姐。
更何况,她早已经嫁为人妇了,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妻子,有了家庭。
下了车,我就给表姐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正是吴梦雪。
“喂,你是子建吗?”没想到,我还没说话,表姐先开口了。
“哦,不是,我是子建的女朋友。”我说。
“噢?子建呢?他不在你身边吗?”
“表姐,他,他临时有事情,来不了。他托我过来看望你。”我答道。
“噢?他不来了?”表姐似乎有点失落,停顿了。
我也没有做声,很耐心地等待着她后面的话。
“哦,那你现在在哪里呢?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姓许,你叫我小许就好了。我在厦门火车站。”
“哦,小许,那还是麻烦你坐车到市第一医院这边来吧,车站旁边,就有到我这边的公交车,你就到市第一医院站下车,然后问一下玉城小区,我家就在5号楼602。”
“好的,表姐,我这就过去了。”
过了二十分钟后,我来到表姐所住的那个小区。
她所住的小区,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区,不过,比起曼殊所住的那个有点老旧,又没有安装电梯的幸福小区,这儿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我坐着电梯,来到了表姐家的门前。
但我迟迟没有按她家的门铃。
就要见到我的表姐了,我却感到了一种惶恐。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好一阵,都没人出来开门。
难道,家中没人吗?
我又按了一次,这次,我听见里面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出来了。
我的心开始强烈地跳动了起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