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和他们之间的问题,我会解决清楚的,不会给您造成麻烦的。“
“那这样吧,你这些东西呢,暂时不要搬走。他们说的也没错,万一东西被你搬光了,你这钱又还不了,人家的损失就无法挽回了。你呢,先去筹钱还给他们,什么时候这钱还上了,什么时候再搬家也不迟。“
“可我已经请了搬家公司的人过来了,这说不搬就不搬了?”方如芸犹豫了。
“老板娘,我们今天可都过来了,搬家费,你一分钱也不能少啊。”刚才那个被小流氓吓跑的那个搬家公司的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冒了出来,说道。
这些人,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了,没看到人家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警察同志,你们这样处理可不好啊。“我再也忍不住了,又站了出来,”人家今天搬家,难道不可以吗?哪条法律上写着,欠钱的人不能搬家呢?“
“这个嘛”警察同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梦影,别这样跟警察同志说话。”方如芸拉了拉我的手,“警察同志,好,我今天就不搬了。“
“好,是你说的哦。”那警察如释重负,“你们也听到了,人家老板娘同意不搬了。你们也回去跟你们老大说,要讨债上法院,以后不要这样,带这么多人过来,还带着这些东西?都回去吧。”
“那好。哥几个,我们走吧。方如芸,你听着,你这里头的东西,一件都不许动!要是少了一件,你相不相信我们下次把你这里砸个稀巴烂!”莫西干头很嚣张。
这群小流氓坐上自己的车走了。
“好了。他们走了,我们也走了。”那警察挥挥手,就要调转屁股走人。
“警察同志,辛苦你们了。要不喝口茶再走吧。”方如芸脸上还是带着笑,很勉强的笑。
“不了,不了。”那警察头也不回,“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群警察和保安,也走远了。
这里的治安真是乱透了。警察跟流氓,感觉就像一家人一样。
“老板娘,那你不搬了,我们的工钱咋办?”搬家公司的那个人问道。
“放心,不会少你们的。”方如芸拿出了一叠人民币,“你们点点看,都在这里了。”
那个男人点了点钞票,“嗯,没错。老板娘,我们先回去了。改天你有需要,还可以叫我们过来,不过,下次我们还是要收同样的钱啊。”
“行,我有需要会打电话给你们公司的。”方如芸还是很客气。
搬家公司的车,也开走了。
这都什么人啊?人家都这么困难了,还都会算计?
这里,只留下了我、方如芸和那看车的张大伯。
“老板娘,这位姑娘,我也先走了,还得回去看车呢。”张大伯说,“还好刚才我打了个电话,叫派出所的人过来,还叫了几个管委会的保安。要不他们真要打起来,那可真不好办啊!”
“谢谢张大哥!这些钱你收下,就当我对你的感谢!”方如芸又拿出三百块钱,塞到张大伯的手里。
“这,这怎么使得啊!”张大伯虽然口上推辞着,但还是把钱放到了自己的裤兜里,“那太谢谢老板娘了。”
方如芸笑了笑,然后拉起我的手,“梦影,我们到里头聊吧。对了,你的腿怎么了?还是不好走路吗?”
“不碍事,就是膝盖被撞到了,过两天就会好的。”
但,方如芸还是执意扶着一瘸一拐的我,走到了门边,我们干脆就做在了台阶上。
“梦影,谢谢你!”她还是那句话。
“谢我干吗?我又没帮你做什么?如果我刚才要不是受伤了,我真想把那群家伙狠狠揍一顿!”
其实我是虚张声势,我哪里是这群流氓的对手?对付一个或许可以,同时对付几个人,我根本力不从心。
但我毕竟是个男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看不惯他们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弱女子。
“老板娘,你干吗对那些人还那么客气?还有那个警察,分明就是帮他们说话嘛?”我还是有点气鼓鼓的。
“唉,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开了好多年店了。这个警察也是刚调过来的,他也只见过我一次。以前这边的警察也没少来我们店里,收点什么保护费啊的。我们要是得罪了他们,恐怕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方如芸叹了口气。
“那这些流氓呢?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问道。
“唉,一言难尽。他们的老大,也就是我们这边的一个姓高的当地人,他哥哥是市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他还有一个表姐夫,是我们江南市的首富,辉煌集团的老板,好像是姓叶的吧?”
“叶云天?”
怎么又跟叶天明有关?这高某人,说起来,是叶天明的表舅了?
“没错,就是他。你想啊,他们老大有一个做官的哥哥,又有一个有钱的姐夫,他还怕谁?”
“可是,你怎么欠了他的钱呀?”我有点不解。
“唉,本来我经营得也算不错了,但是,跟这个姓高的成了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
“是啊,姓高的也在这一带经营了一家洗浴中心,他仗着自己的势力,已经把周围其他的洗浴中心都收购下来了,说是要搞连锁经营。他对我这家洗浴中心觊觎很久了,提出要收购我的,但价格压得很低。我不同意,我这家店是自己辛辛苦苦做起来的,我怎么舍得给别人呢?”
“那他是不是就想硬抢你的店?可这跟你欠他的钱有什么关系?”我问。
“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我不卖给他,因为我自己经营得也很好。最好的时候,我这里有十几个推拿小姐和二十几个脚按技师,客人也很多的。”
脚按技师,这个名词还是很文雅的。
“可,可是我女儿后来得了不治之症。为了治好她的病,我到处带她去医院,什么化疗、放疗都做过了,可是,可是她还是走了!”方如芸又流泪了。
“老板娘,您别哭了,节哀吧。”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为了治好她的病,我花了好几十万,可还是不够,每个月我只能把店里的收入先拿出给她看病。”方如芸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唉,可就这样还是救不了小凤。结果,我欠下了一屁股的债,而且都是高利贷。”
“啊?您去借高利贷了?”
“嗯,我要给小凤治病,还要给底下的这些人支付报酬,而且还要给这里的公安送保护费,逢年过节还要给点过节费,还要应付一阵一阵的什么市里、区里的卫生检查、娱乐场所检查啊什么的。这些,可都是要用钱啊。”她说。
没有钱的日子,我是品尝过了的。一分钱,难倒的不只是英雄汉。
“可我万万没想到,突然有一天,这些小流氓过来了,手里居然拿着我的那些借条。他们说,我的这些债主已经把借条都转给了他们老大了,以后我就直接还钱给他们老大,也就是那个姓高的。”她继续说道,“我很清楚,姓高的,想要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