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1 / 1)

草根石布衣 中秋月明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就把已经浸满水的湿毛巾捏在手里,很明显石涧仁只要敢叫,她就敢破坏会议气氛。

  石涧仁无奈:“上班说事呢……”

  耿海燕现在最多就咬嘴皮,这是一种典型不自信的反应,但是她在坚持,或者说体味:“嗯,云姐和小倩你们觉得呢?”

  赵倩眼珠子骨溜溜:“我没意见,挂着国外香港品牌,的确也合适一些,商业区那边不是有家台湾来的豆浆么,生意就是好!”

  洪巧云笑:“我当然赞成,那谁,我就让老俞帮忙在香港注册了。”

  林岳娜显然不知道自己见过什么老俞,还提醒:“有这样的关系能不能拍点香港正经八百的奶茶店面照片什么的。”

  赵倩终于积极:“对!就是就是,既然说自己是香港来的,那就要有点香港味,装修特色我在电影上见过……要有点那种唐人街的感觉!”

  洪巧云轻松:“这有什么难的,没问题!而且下个月放暑假我要去香港拍点照片,要不阿仁你跟我过去自己看看?”

  没想到石涧仁摇头:“那不是我的工作范畴,如果可以的话,赵倩去吧,公司支付路费。”

  一直蹲坐在门边的大一女生惊呆了,使劲睁大眼,但又想缩小点,因为耿海燕的眼神立刻如探照灯一样扫过来,林岳娜更似笑非笑:“嗯,这的确是广告企划部的事情,麻烦赵经理了哦,如果真的要去就得马上办港澳通行证了。”

  洪巧云就近调戏,拿膝盖在赵倩背上溜:“哟,要不要跟洪老师一块去香港玩儿啊,快去给耿老板打报告,看她批不批准啊……我去参加艺术展,前后还有三个专业设计展会,好像跟你专业更对口哦。”

  可怜的小白花眼里闪动着渴望的光彩,可呐呐的对着瞪大眼的耿妹子根本张不开嘴。

  还好这个时候石涧仁的移动电话忽然响起来,一般找他的人都在这里吧,有些诧异的拿出来却不是台湾老板的电话,弹开疑惑:“喂,我是石涧仁,您好……”这种接电话的礼仪还是林岳娜教他的呢,她也有移动电话,看来攀比的生活真不是白来的。

  耿海燕这时候就没花痴的看帅哥电话了,下巴朝天对赵倩高傲:“来!求我!”

  赵倩真的拉着辫子跃跃欲试!

  洪巧云哈哈哈的笑着转身,却看见画室大门口这边站着一群人,最前面的拿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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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姜太公钓起来什么样的鱼?

  的确,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都喜欢调戏赵倩,一方面看她柔柔弱弱的小白花一般摇曳着抵挡很有快感,另一方面好像都有意无意的看石涧仁什么反应。

  林岳娜不满:“喂……开会啊,那只是开头,这边才是重点!我已经把江州大学外面的店铺位置找好了,老板经理们麻烦拍板行不行啊!”

  因为很显然,石涧仁已经拿着电话往外走,洪巧云也有些诧异的转身,顺带把膝盖下的赵倩也吸引转头,耿海燕更是关心的跟着亦步亦趋站在石涧仁身后。

  六月中旬了,石涧仁基本都是穿着t恤或者衬衫,姑娘们更是露胳膊露腿的青春飞扬尽量少,面前的人却都是正儿八经的西装,走在最前面收起移动电话的人更是一身锦缎唐衫!

  七八个男人颇有些傲慢的站在那,其中部分带着墨镜的派头让耿妹子第一反应就是到后门边把洗车的杨德光喊回来,这时候她就真心觉得要让杨德光播种一样把码头的弟兄一个个带出来学车,起码阿仁的身边随时有人扎场子啊。

  石涧仁却没什么反应,收起轻巧的电话迎上去,经过画室仓库之间门边的赵倩时候还小心避让了一下,因为这姑娘有点吓着了,明显从没经历过这种架势。

  林岳娜却聚精会神的看,不光看对方,更看石涧仁。

  洪巧云和石涧仁并肩的,她的社会阅历更全面,这种气势不是小姑娘们以为的黑*社会,哪容易遇见那么多喊打喊杀的黑*社会,况且这还是在大学校园边,对方身上做工精细的唐衫就说明了档次。

  果然对方一开口,就隐约跟石涧仁的口音有点渊源:“年轻人,是你在香港拍卖一方歙砚?”

  没错!

  就是那方砚台招过来的人!

  在这个网络世界刚刚兴起的2000年夏天,信息还没多爆炸,身处内地的诸位还不知道港台收藏拍卖界那方如卵石一般的歙砚有多火热。

  平心而论,歙砚真没有端砚值钱,这款砚台也不是出在相对能出珍品的康乾年间,詹浩思到香港请专家做了鉴定,最终确认是道光年间的名家之作以后,就开始待价而沽了!

  只因为这砚台下面有个浅浅的篆刻“涤生”字样!

  歙砚做不了年代鉴定,和四大名砚之一的澄泥砚是用胶泥烧造而成的不同,其他三种名砚都是用当地特产的石材雕刻而成,歙砚的原料都是动不动上亿年的板岩石,所以要鉴定除了分析上面极少的附着物,只能走名家名款的路子,那些个无名之辈做的东西年代再久远也值不了几个钱,面对数亿年的石材历史,哪个朝代都没多远。

  所以砚台很少出高价,除非是名砚,不光是名家制作的,还有就是名人用过的。

  也许从小水里来泥里去,石涧仁朝夕相处的砚台就跟寻常人家桌子上的菜碗一样用惯了,对底部的篆刻都没什么印象,东西好不好使,舔笔舒服就够了,现在需要用钱拿去卖了,他真心不会有多眷恋。

  玩物丧志从来都是古代文人深恶痛绝的事情,可以琴棋书画陶冶情操,把玩物件,但是如果过于沉迷到什么东西里面,那就是大错了。

  所以他很少把玩这个东西。

  但在香港,洗清了浑身污垢和墨渍,露出略显发灰的深黑色砚台来,没有其他名家名砚的精雕细琢,就是一块椭圆形的卵石一般,在上面打磨出来墨池,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平凡的地方,就是这方砚台灰黑色的石材上,有些金黄色的斑点纹路,特别仔细的数一数,会发现这大小不一的斑点有十个,中间隐约都有金线相连,最后围绕在墨池边!

  让一位地质学家来说,那这不过就是石材中夹杂了石英和黄铁矿的杂质,只是恰好形成这样的图案被制作者把握到了而已,没什么出奇的,利用天然石纹做人头、动物模样的都多了去,这算什么!

  可换做一位砚台行家来说,这叫金星奇砚,其质坚丽,呵气生云,贮水不涸,已经算是高级货了!

  但再加上那“涤生”二字,连历史学家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