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头疼:“喂!工作上没有任何问题,你学了这么久的管理,难道还不清楚那个少数关键人才是企业管理重点的理论么,整个体系能够运转自如,缺了我可能行,抽走这几位你试试看?”抬头看了纪若棠跃跃欲试的表情都要抱头了:“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把整个团队结构搭建起来,现在运行得也还算不错,你就不要让我伤筋动骨了好不好?” 纪若棠嘟嘴:“我好心好意……” 石涧仁双手合十:“放过我,你先专心专意的把酒店做好行不行?如果精力过剩,关心所有这边体系的关联企业,了解任何信息都行,但是服从我的调度,不要对这边伸手,先看清楚看明白了每个伙伴的存在价值好不好?尊重我的每一个伙伴,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也在这么告诫自己。” 卸了妆的纪若棠神奇般没了那股异域风情的派头,双膝分开跪坐倚靠在沙发上的动作,还是宛若三年前那个跟石涧仁睡在同一张沙发上的少女,委屈中带点柔弱,不过这会儿石涧仁不会上当:“你二十一了,过去三年在异国他乡都能自己坚持过来,现在不过是你没翻过这个坎儿,无论是依赖我还是寻求心理安慰,你都是在避重就轻的偷懒,未来的事业没人可以依赖,往更高的层面发展,我也帮不了你,要靠自己努力了。” 纪若棠不松手:“你要干嘛?不许走!” 石涧仁就像把子女往外面赶的母狮子一样狠心:“明天一早我还有工作,现在得赶回家去休息,你也应该早点休息了。” 结果这好像提醒到了纪若棠,穿着睡袍的姑娘嗖一下跳起来,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柔弱跟委屈:“对!柳清那个甫志高早就说你在平京有个家,我也要过去住!现在一个人睡不着,难受!” 石涧仁还得问甫志高是谁,纪若棠终于哼哼哼的笑起来:“江州史上最有名的叛徒!等我回去跟她有的是账算!” 石涧仁顿时觉得自己那“新婚妻子”要遭殃!
1025、伴君如伴虎
既然这样,石涧仁反而就不回去了,反正那边也是两间房,倪星澜的私人物品还放在那边呢,万一一大早回去遇见,鬼知道还会碰撞出什么火花来。 让各方见见面就够了,如果真的陷入无止境的争论吵闹,那也太无趣了。 纪若棠听了他的表达不满:“明明是她们趁虚而入,如果不是为了和你齐头并进,我才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呢,只有我能一直陪着你!” 陪着的意思就是明明五星级酒店有舒适的大床,这双男女居然在沙上将就了一晚,纪若棠是睡不着,石涧仁是几朝被蛇咬,有点杯弓蛇影的在沙上打盹,偏偏这酒店里可不像自家那么应景定制,没有宽大的转角沙,所以靠坐在单人沙上的姑娘一直伸手牵着他,让石涧仁打盹都颇为不安稳,时不时睁开眼,看见的都是那个在凝视自己的脸庞。 有点瘆得慌。 所以第二天石涧仁到润丰影视的时候,难得没精打采,前台小姐还体贴的给他弄了张滚烫的热毛巾来。 倪星澜都比任佳琳先到公司,阴阳怪气的试探:“**苦短,辛苦了哦?” 石涧仁没好气的瘫坐在经纪公司的办公室沙上,扯掉脸上的毛巾:“陪着倒时差,不然带回家去不能碰你的东西,只能占用我的房间,我又睡车上?” 倪星澜瞬间变脸,笑着蹲石涧仁边上:“那我给老爷捶腿?”她个子本来就高,今天早上不知道是在别什么苗头,居然还穿了双高跟鞋,蹲在石涧仁腰侧一脸诡笑的好像在男人两腿间干嘛。 石涧仁看了就觉得不妥,赶紧坐正点:“好了好了,不要让人说闲话。”这影视公司的办公室全都是通透的大玻璃隔间,前副总裁现任经纪公司老总难得出现在办公室,偷偷看的人真不少,刘杰虽然才是实际上的经纪公司操作者,但从倪星澜坠马受伤以后,差点被任总盛怒之下撸了职务,全靠石涧仁当时说了几句平息气氛,现在很有眼力的借口去给石涧仁拿资料,顺手放下点百叶窗跑了。 倪星澜撇撇嘴站起来,挪到沙后面轻柔的两只手在石涧仁两侧太阳穴上很有章法的揉动:“经纪公司老总潜规则女艺人很正常嘛,昨晚到正宫娘娘家学的按摩术,比得上外面的收费项目不?” 石涧仁已经放弃争论了:“让我休息下就好,帮我联系……”几乎已经习惯了坐在这种办公室什么事情都要问柳清,疲倦中反应过来秘书根本不在身旁:“还是帮我倒杯茶或者咖啡吧,早点谈完事情回去休息一下。” 倪星澜都怀疑了:“你才这么年轻,熬个夜居然都能累成这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 石涧仁心知肚明:“我一贯的生活作息那么规律,从没有熬夜的情况,所以才不适应。” 俏佳人轻声:“有……” 微凉的手指触感其实很舒服,石涧仁脑子都有点迷瞪了,含糊应对:“哪有……” 倪星澜倾下腰,就在他的耳边:“听见我受了伤出了事,你披星戴月的连夜赶过去看我,一分一毫都没耽误,可不是熬了大半夜?” 石涧仁眼睛都不由自主闭上了,笑笑不说话。 倪星澜吐气如兰:“昨晚听齐雪娇说了她出事的那几天,你可是一直等了七八天才去找她,我心里就有些计较了,你终归还是心疼我更多不是?” 石涧仁忙不迭的睁开眼解释:“喂!不能这么比较的!” 倪星澜把脸蛋都贴在他耳边了:“掩饰就是心虚,你这血管跳动都加快了!” 石涧仁哭笑不得:“女同志怎么都是这么能凭空想象的呢,你出事,那是有结论的,我必须第一时间赶到,无论工作关系还是朋友之间的感情,这都有助于你的身体恢复,而齐雪娇……” 手指已经有点热,轻巧的掩住了石涧仁的嘴:“你再怎么解释,我心里都记得在重症病房看见你赶来的模样,你怎么都不可能把我孤零零的丢在那里七想,我心里什么怨气都没了。” 石涧仁觉得跟这位解释什么叫责任,又或者说分辩当时自己把营救希望都放在了搜救人员身上都没什么用,无力的跌回去:“反正我给你说不是那回事,你想多了。” 倪星澜重新直起腰当按摩师:“你说我自作多情也好,说我做白日梦也罢,反正现在事实就是这样,齐雪娇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一根筋,别的男人恐怕早就喜不自禁的暗爽了,左搂右抱呢,你就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