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
“晚上好,我是伊顿多默。”五十七号友善地伸出了右手,分别和陆离、弗雷德握了握手,“我之前就阅读过这一次罗曼尼康帝的专栏,和朋友聊天的时候还屡次提及呢。我们都认为,这一次的专栏真的是太出色了,对于欧洲那些依旧专心致志沉浸于自己专业的人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代言人。”
陆离有些意外,不过却没有慌乱,视线看了看尼克,察觉到尼克眼神里友善的肯定之后,镇定地说道,“我不能算是代言人,因为我自己不是一个匠人。只能说,我钦佩这样的匠人,但我却没有如此毅力坚持下去。”
伊顿笑呵呵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这样的。只有真正的匠人,才能写得出这样的文章。文字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由心而发。真正能够打动人的文字,它必定是作者内心的真情流露。”
伊顿转头看向了尼克,得到了尼克肯定的迎合,然后接着说道,“我其实对葡萄酒没有太多的研究,我只是一个裁缝而已。但,阅读过专栏之后,我就对罗曼尼康帝产生了兴趣。今晚能够入手这一批罗曼尼康帝,这是我的荣幸,回去之后,我将会作为礼物,送给我的朋友。”
裁缝?
弗雷德满头问号,裁缝可能那么有钱吗?两百万,不过为了买五箱葡萄酒?
陆离却是反应了过来,伊顿的口音听起来是英国人,那么萨维尔街就是最好的解释了——他今天这套西装就是出自萨维尔街的。
通过伊芙琳,陆离有过简单的了解。萨维尔街可以说是定制西装的发源地,而且现在也依旧在为英国皇室服务,由于这条街上所有的西装都是手工制品,所以说是裁缝,这也没有什么不对。但这些裁缝,有不少都德高望重,甚至被授予了贵族勋章,非同小可。
如此说来,伊顿的一掷千金也就不足为奇了。
尼克呵呵地笑了起来,“看来,今晚能够创造历史,还必须好好感谢一下十四。”
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出乎意料,谁又能够想到,当初不经意的一个举动,接纳了陆离的专栏采访,结果却铸就了历史新高的成交价格呢?
陆离摊开双手,“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倍感荣幸,这是对我专业的认可。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罗曼尼康帝。”陆离认真地看向了伊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我应该品尝一口真正的罗曼尼康帝,只有这样,我才能撰写出更加贴切、更加真实的文章。”
伊顿点点头表示了肯定,“我也这样认为。”伊顿朝着尼克投去了询问的视线,“怎么样,今晚的庆功派对,是不是应该打开一瓶罗曼尼康帝,然后我们好好地品尝一番。真正地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这回轮到陆离惊讶了——他只是在开玩笑的,一瓶三万三千美元的葡萄酒,这着实太不可思议了,他知道对于那些富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问题就在于,他和伊顿不是朋友,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仅仅只是见面了五分钟而已。
“当然。”尼克点头表示了肯定。
伊顿捕捉到了陆离表情里的讶异,他不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葡萄酒真正的意义就在于享用。和朋友、和亲人、和爱人分享,只有分享了,它的价值才能得到体现。所以,我郑重地邀请,希望你们可以和我一起分享一瓶罗曼尼康帝。感谢你的专栏,感谢这瓶红酒,也感谢这个美好的夜晚。”
不得不承认,伊顿的话语很有说服力,优雅而从容,自信而幽默,那与众不同的风度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伊顿似乎注意到了弗雷德欲言又止的神态,他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我也邀请你加入我们。”
312结交善缘
拍卖会结束了,以创造历史记录的新高,落下了帷幕,罗曼尼康帝再一次书写了自己的辉煌。
不过,拍卖本身结束了,却不代表着今晚的盛会结束了。为了感谢各方支持,苏富比拍卖行会举行一个小型庆功宴,感谢寄托拍卖物品的主人,也感谢前来竞拍的嘉宾。
当然,这个庆功宴是自愿形式的,不愿意参加的人,随时可以离开。
为了活跃气氛,苏富比拍卖行还像一些没有参加拍卖会的上流人士发送了邀请函,包括一些演艺圈人士,庆功宴才是真正的派对。所以,选择留下来的嘉宾也着实不在少数。
爱德华和伊丽莎白看着大厅里汹涌的人群,围绕在那名记者和那名摄影师旁边的人潮,居然一波接着一波,始终没有平静下来;那个五十七号和尼克也一直站在旁边,相谈甚欢,如此景象着实太令人震撼了。
两****了一个视线,他们都知道,他们必须主动打破僵局,否则今晚的努力就要大打折扣了。他们想要在纽约的精英阶层更进一步,提高自己的位置,然后结交更多的高层人物,那么今晚的战略意义就非同小可,所以,他们只能主动出击。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是有优势的。
无意中,两个人抢在了众人之前,结识了那记者和摄影师,只需要插科打诨两句话,很容易就融入气氛;他们还可以主动把那记者和摄影师介绍给其他人,展现出一派主人的姿态;又或者可以接着记者和摄影师的桥梁,与五十七号结交一番,然后依靠他们自己的能力打开局面。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爱德华回想了一下,居然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些模糊。
伊丽莎白也噎了噎,最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名字也是听过就忘,这样的无名小卒,在一场派对上就可以遇到十几、二十个,怎么可能每个都记得住名字。后来约瑟夫和斯坦利过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来得及意识到这个问题。
现在,两个人反而是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十……一?”伊丽莎白迟疑地说道,她脑海里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数字,却不知道到底是多少,“还是十七?”可是却想不起来具体的数字了,她不由皱起了眉头,吐槽到,“哪里有人会用数字做名字的?这真是太低级了,即使是阿肯色州的农民也不会。”
他们却是忘记了,对方是中/国人,肯定还有自己正规的名字,但他们就连数字都记不住,怎么可能记得住中文的困难发音呢?
“十四!十四!”爱德华终于想起来了,可是伊丽莎白却投来了质疑的视线,“你确定吗?我怎么记得是十一?还有,那个摄影师呢?他叫什么名字?弗雷迪?弗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