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到的答复是【按赵壹说的做】。
这下,他们算是真的没有选择了。
楼天宝十分不甘地望着坐在地上的赵壹,她总觉得自己就差了一点,如果再给她两天时间,她就能把这个副本挖透了。
她想知道为什么进行第五次祭礼时塑像会从坛上逃走;为什么大毛会让他们去占卜馆找线索;为什么赵壹不抓一个人来剖取腹中血;为什么自己明明和神佛握了手,解副本的进度却比不上赵壹……
就在线香烧完的那一刻,赵壹对楼天宝说了一句话。
“楼天宝,这个副本里没有活人。这就是我要尽快离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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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白光之中,楼天宝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浑身上下暖丝丝的。她听着副本结束的提示音,做好了降落的准备。
树木的绿色与泥土的黑色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不等她反应,楼天宝就整个人倒在了土堆之上。
她被A级副本抛出来了。这里不是吉连市,周围有着连绵不断的高山,树木葱郁,土地松软。
楼天宝觉得腰很疼。
她翻身揉腰,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喊了一句:“谛听!纪绒绒!你们在哪儿?”
其他人照理说不会离她很远。楼天宝转头看了看,选了身后的土丘往上走去。才走了几步,她就听到身后的一声鼻息。
楼天宝立刻往旁跳跃,同时将薙刀从物品栏中叫了出来。但她环顾四周,发现眼前的一幕显然不是她能对付的:周围竟站着大大小小数十只恐龙。
纪绒绒与孟浩,正被一只身形庞大的恐龙抓在手里,两人看到了楼天宝,立刻冲她大喊:“不要管我们,你快走——”
楼天宝也冲他们喊道:“我往哪里走啊我周围都是恐龙——”
纪绒绒与孟浩同时冲楼天宝翻了个白眼。
楼天宝感觉到腰部一阵刺痛,是印记!
印记在消失与出现的时候都会疼痛几秒。楼天宝生怕恐龙会袭击纪绒绒与孟浩,她拉开嗓子就冲那些恐龙吼了起来: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红——艳——艳——”
孟浩一个跟头栽了下去,纪绒绒捧着心口仿佛要吐血。
太难听了,太难听了。
难听到周围的恐龙都吓退了。
这是楼天宝的秘密武器,也是她不想拿出来的东西。
二果世界的最后这一程,就在楼天宝不成调的歌曲声里结束了。
从梦中醒来的楼天宝脑子里还回荡着自己震撼人心的歌声。
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心说还好听到的是孟浩和纪绒绒。给孟浩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出去乱说;纪绒绒就算出去乱说了也没人信她。
楼天宝是如此一个没有音乐细胞的女子。而且不是一般的没有,而是根本一丁点儿都没有。
楼天宝的爸爸是个做游戏的,同时还会钢琴和吉他,她非常怀疑自己的父亲是把音乐细胞从她那儿抢走了。
楼天宝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等待身体知觉的回复。
也就是两三分钟的功夫,楼天宝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为什么……她使不上劲儿?
不仅使不上劲儿,她还觉得自己的脑子剧痛无比。像是有根针在脑袋上穿过一样,左右太阳穴狂跳,心神不宁,眼前模糊一片。
楼天宝赶忙掏出一支营养剂往嘴里挤。她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使不上劲儿,实在没办法了,她只好将营养剂压在自己的脸下,用头的重量将营养剂内的膏状半流体挤进嘴里。
吃了三支,她觉得身体勉强好了一些。
楼天宝又躺了一会儿,她努力协调身体,唤醒四肢,好不容易才将身子从床上抬起来,可惜重心没稳住,楼天宝重重地砸在了地毯上。
加油!楼天宝,赶紧努力站起来!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裙摆巨大的洛丽塔洋装,头上也扎着一条方巾。
楼天宝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个样子,这样一看,她的处境就非常不妙了。
究竟是什么人把她放在了这里?还麻痹了她的四肢?还把她弄成这个样子?那个人想要对她做什么?
楼天宝的脑子里乱得很,但此时她已经完全明白了,要是不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很有可能就要命丧于此。
楼天宝在地上挣扎、翻滚、盘旋了好一阵,终于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导权。屋中光线昏暗,楼天宝稍微看了看周围,扶着床沿坐了下来。
这是一间十多平方的小屋。屋子里有书桌书柜与衣柜,看上去是个女子的闺房。但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的家具都有一个奇怪的特性——大。
虽说房间大小正好,但这些家具的尺寸全部十分微妙,略大于人类可以使用的大小。
比如说这张床,楼天宝需要往上爬一爬,才能躺上去。再比如衣柜,柜门的把手是在楼天宝胸口的,还有桌子椅子,楼天宝坐在上面也不能好好休息。
再仔细看看,可以发现床上的被单针脚粗糙,摸上去也不是寻常的床上用品。
难道说……这个屋子不是给普通人住的?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睡在床上?房间里没有使用过的水杯,也没有纸巾、食物。她就像是被贸然丢到了这间小屋中一样。
卧室的门打不开。
这间卧室有一扇落地窗,楼天宝缓慢地挪动过去,用力按下了把手。顿时一股阴冷的风蹿进了卧室。
楼天宝往外看了看,阳台之外是平整的墙面,冰冰冷冷,封死了楼天宝的视野。好在隔壁房间的阳台紧挨着这一边的阳台,楼天宝拨了拨身上的这条蕾丝裙,十分不耐烦地扯掉了大裙摆。
她伸长了腿,小心跳到了隔壁房间的阳台上。这间房的的阳台门也是没有锁的,她用力一推就推开了门。
这一间卧室比自己哪一间更大,屋内的陈设也更多一些。楼天宝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男孩,他安静地躺在被中,睡得很沉。
楼天宝小心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喂,你醒一醒。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摇了两下,被中的男孩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好从自己的物品栏中拿出智脑,照到了男孩的脸上,想用光线唤醒他。
她看到了一张化着浓妆,双眼紧闭的白脸。
楼天宝被吓了一跳,顿时往后退了两步。她抚摸着自己的心脏让它跳得慢一些,等心情平静了,才一鼓作气掀开了被子。
男孩穿着做工精致的衬衫马甲与灯笼裤,脚上有一双靴子。睡着的人怎么可能穿靴子?
楼天宝摸了摸他的脸颊,冷得像一块冰。他没有鼻息,是个死人。刚刚推他的时候,手上的触感总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