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万字章
【一更:被质疑卖假药】
她点开了昨天收到的那条任务。
是这样说的:现在为您发放第六项任务,为推广新产品,必须开直播卖货,直播内容为,贴上心跳掩盖贴,和喷上驱尸喷雾,到丧尸或是丧尸们面前晃一圈,用事实来向观众们展示产品的强大功效,不管你点赞、收藏、评论、转发量为多少,只要去晃过了,就算任务完成了,任务奖励为积分1万点。
果然,也就是说无所谓点赞、收藏、评论、转发量的。
所以也就无所谓直播效果。
就算到时只有一个人看,那她只要直播了,那也算是她完成任务了。
这算是还好,任务压力不会太重。不然的话,又要担心咬,又要担心自己的直播效果。
现在,只要担心被咬一个问题就行了。
压力卸掉了一半,挺好的。
她现在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这算是苦中作乐的方式的一种。
她将光屏关了,揉了揉眼。
先下去吃饭再说吧。
结果,站在热食柜前一看,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了往日的好胃口。
选了半天,最后选了两个香菇西葫芦素大包,还给自己倒了一杯经典拿铁,咖啡|因含量设在了5%。
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完。
然后蔫哒哒地上了楼。
坐着想了半天,就决定找个人陪自己去丧尸面前晃一晃。
她是真不想一个人去。
想来想去,她觉得装甲兵是一个好人选,因为他们都有枪,万一丧尸要咬她,他们就可以帮她崩了那个丧尸。
但是想了想,又想到岑医生身上去了,不知怎的,岑医生才让她觉得安心,她想让岑医生陪着去。
可是再想了想,又觉得十分不妥,因为想到岑医生对末世来说十分关键,万一药膏和喷雾失灵,他被咬了怎么办?那不是全人类都完了。
所以,想来想去,又想到装甲兵身上去了。
但是,再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咱也不能说人家装甲兵不关键,就可以随便让人家陪着去冒险啊,人家也有爹有妈,也等着他们回家去团聚。
所以,思来想去,弄到最后,就只有她芽芽一个人去。
但是,她又确实不敢,所以想着想着,又想到装甲兵身上去了。
她觉得,她要不明天早上就问问他们,肯不肯陪她去与丧尸近距离接触一下。
她就这样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从床上坐起,艰涩地揉了揉眼,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
昨天晚上她还做恶梦了呢。
以前做梦都挺美的,像是梦见自己躺在浴缸里,洗泡泡浴,旁边还围着十个帅哥美女机器人,一起侍候她泡澡。
可是,昨天晚上那个梦才吓人呢。
她梦见一个灰的丧尸,忽然从她背后出现,还跟她打了个招呼,说:“小姑娘,我看你挺香的,让我咬一口吧。”说着,举起她白白的胳膊,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然后她就又稀里糊涂地做别的梦。
一夜这样不平定地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来后,年纪轻轻的她,眼下挂上了两个淡淡的眼圈。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没有力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早上,两名装甲兵来了后,她就问他们,能不能陪她直播一下心跳掩盖贴和驱尸喷雾的效果。
他们听后,表情十分凝重,也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不过,他们说:“上官小姐,我们是不怕的。可是你去丧尸面前,这不太合适吧,你的行动力又不是说很好,我们怕控制不住情况啊。”
她想了半天,最后说,我对我的药有信心。
而他们想的是,你的药?你对你的药有信心?你又不是医生,况且你的药有没有通过药监局的认证都是个问题。一听就像是个江湖庸医会说出来的话。
最后,他们对视一眼,说,请将那个贴与那个喷雾分别给他们一份,他们回去先试试。
明天给她答复。
她听后,觉得他们也没说一定不答应,就想,那还是等明天他们的答复吧。
这一天,一晃就过去了。
晚上,她吃了晚饭。
上了楼。
还没给岑斐打电话,进行今日份的问候,她就收到了岑斐的视频电话。
她接起。
“岑医生。”
“嗯。”
她正想着要跟他说点什么。——不知怎的,她这几天活的那样子,就像每一天都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似的;然后说的每一句话,都跟在交代遗言似的……总体来说,可用四个字形容:有气无力。
哪知这时,就见岑医生摸出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心跳掩盖贴,一样是驱尸喷雾。
她一怔,在想,咦,怎么他也有这两样东西呢?咦,难道是说系统也发了一点样品去给他?可是没可能啊,系统跟他又没有半点联系。
这时就听他说:“上官芽芽,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两样东西是个什么鬼?”
“额……这……”她到现在都没有联系到是装甲兵把东西交到他手上的。
他们是想让医学业高端人士——岑斐——帮着验一验这两样东西的成分,以及药效。
可是岑斐验了,这两样东西都有非常复杂的成分,以及特别奇怪的元素组成,化学式列出来也很怪,以前反正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化学组成。
所以,他就一脸愠色地来问上官芽芽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是这样的,我能理解到你想发扬光大你奶奶的便利店,想要做出成绩……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卖假药啊!”
啥!
上官芽芽一听。
假药?
我什么时候卖假药了!
“今天装甲兵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让我先验一验。我一看这上面写的什么……什么什么心跳掩盖贴?还什么什么驱尸喷雾?一看就不对劲,听这名字就不靠谱,妥妥的假药。再一验,都是些不知什么的奇怪化学成分。小姑娘,听我说,你还小,不懂事,有些钱是能赚的,有些钱是不能赚的,懂吗?”
哦……
上官芽芽终于听懂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他刚刚说的话,那个意思就是直指她想发国难财是吧!
她马上生气。
两颊微鼓。
怒色说道:“我没有赚昧良心的钱。这个就是心跳掩盖贴!就是驱尸喷雾!它们就是可以在丧尸面前隐藏心跳,还有驱离丧尸。你侮辱我可以,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药!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岑斐一听,证明?
怎么证明?
她难道是想亲自跑到丧尸面前去证明?
不行不行?这个姑娘成天有事没事就在那里作大死,前一阵子无证驾驶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卖假药。
好吧,就算她这药有一定的效果,可是去丧尸面前晃,也肯定是危险的。
她总不能为了与他一时的意气之争,就这样去把自己的命送掉吧。
他马上正色问:“你打算怎么证明!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到丧尸面前去,就为了证明给我看。”
“我就是要去!就是要去!”
说完,就把电话嘟一声挂了。
留下他在那头,看着那面黑掉的手机屏幕。
又想,说不定她现在就有可能跑出去作大死。
说来说去,这姑娘就是叫人不省心哪!
爸妈不在身边,还不知道自己保重,保命,你说你安安心心回来基地,做做事,安安稳稳待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卖起了假药。或许也不该说是假药,总之是来历不明的药。
他又打她电话,想阻止她这一疯狂的行为。
哪知,之前的她是真的生气了,现在不接电话。
他现在在医院办公室,本来是打算打了电话给她就回家去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手机屏幕,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先回家,等过一会儿再打也不迟。
于是,他收拾了收拾,就回家去了。
甚至洗了个澡,就这么一磨蹭,就磨蹭到了九点。
又打电话给她。
哪知,她不接。就发了个信息给他,说,岑医生,你别打扰我了,我现在正在积累勇气,明天我芽芽会独力证明给你们看的,我们家的药不是假药。
放下手机后,她就在那里凝神聚气,还打坐,自以为好像勇气已有如山河汇聚般,在体内凝聚了。
其实*都没有,原本的胆量也没有壮大。
她就永远像她妈说她的那样,表面功夫做得比谁都好,可是实际的东西一样没提升。
在这里打坐打得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名高人了似的,其实胆子还只是鼠量。
不过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她认为这样是可以积聚能量的。
可是,还没有积聚一会儿,手机就又响了。
她都快被烦死了,怒睁开眼,拿起手机就准备接听,要对岑斐说,不要打扰她。
接了起来,朝他看了一眼。
他也看了她一眼。
看到她穿着兔子头睡衣,好像是坐在床上的样子。
“你在干嘛?”
“打坐。”
“……”
他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说:“你就真那么想证明你的药好不好用吗?”
“是啊。”其实不是她想不想,而是她必须得这么做,否则系统就说要解绑什么的,还拿不到一万点积分。
“那好吧,明天我带你出去试。到时你坐在车上先看着行不行?”
“嗯?这样吗?”
但想了想,不妥不妥,岑医生比较重要,还是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所以,她就提议说:“不如你在车上,拿着枪,我出去,要是你看到它们要咬我了,你就帮我打死它们。”
“明天再说吧。”
【二更:一颗鼠胆。】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岑医生来找上官芽芽,他的车绕到了她便利店的后面。
她由后门出去,上了他的车。
发现他车上的枪有两支。
她是背了她那只书包出来的,书包里放了二十贴的心跳掩盖贴,还放了三瓶驱尸喷雾。
虽说按照说明书来说,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可是她还是拿了这么多来。
她觉得,有备无患。
她本人在家里的时候,已经贴好了。
上了车后,还问岑医生要不要贴。
他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拿来吧。”
然后当着她的面,解开了衬衫扣子,将那张像膏药一样的心跳掩盖贴贴上了身。
她盯着他解开的扣子看,两眼不经意地打量着他裸|露的上半身,心中想着的是:嗯……之前查看岑医生的人生重大事件梳理,上面好像是说岑医生以后会终生不婚的吧?记得应该是这样的,他先是实验室发生了爆炸,他本人变成了植物人,一昏迷就昏迷了十五年,开始昏迷的时间是五年后,现在他二十五岁,五年后是三十岁,开始昏……然后四十五岁才醒过来,再次研究出疫苗,解除疫情……天哪,岑医生的男模身材,不结婚好像好可惜的呢……
她正在想着他以后的事。
所以眼睛一直看着忘了挪动位置。
他扣好上衣扣子,伸手撸了一撸她的后脑勺。
“行了,别看了,哪里学的这么色。”
“额?啊?”抬眼对上他的眼。
“不不不不不,你误会了,岑医生,我没有很色,我就是在想你这样的人不结婚很可惜。”
他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感觉越描越黑。
“小姑娘,我结不结婚的关你什么事?”
“……”
切,就关心一下他将来的生活,还被他这样说。
所以她也不说话了。
并将目光移向窗外。
但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虽然自己知道了岑医生未来的人生重大事件,可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万一自己也无力回天,那可怎么办?也就是说,岑医生的人生就是那么既定的,她不管尽多大的努力,也改变不了他将来的事?那可怎么办?
那也就意味着,他就是会那么惨,一昏昏十五年,醒来时四十五岁,并且孤独终老,就算当了一名医学大佬,也没有办法改变他不婚无子的人生。
哦对了,记得重大事件梳理上好像还说了,他的爸妈和一个弟弟,都会死于这场疫情动乱之中。
天哪,没有家人,也没有老婆孩子。
说真的,真的是惨。
而且关键的关键是,他一个人昏十五年,就意味着全人类都要等十五年……
反观自己……
反观自己,这么久以来,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
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只知道享受,一点苦也吃不得。
自己之前发下的很重的心愿,说要拯救岑医生未来的人生,也就是等于说是拯救了全人类的希望的。而这个心愿,就在之后那一个月的吃吃喝喝与各种享受之中度过了,似乎就那么烟消云散了,早不记得还有这档子事了。
呵……
这应该吗?
自己再这样懦弱下去,以后真的没办法帮助到岑医生一分一毫。
不应该,实在不应该。
相信以后帮助岑医生解决他人生的危难,是需要她做很多勇敢的事的,而她却一直这样……只有一颗鼠胆……
可是,她也有话要说,鼠胆这东西是天生的啊,又不是说练两天就能变成豹子胆。
哪知,她正在想着,就听到系统在她脑中对她说:唉,你就专注在今天要干的事上面行不行,东想西想的,也不知道怎么这么爱想东西。
她也没回应,反正就是跟着岑医生去找丧尸了。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在路上好像看不到什么丧尸。
他们路过了很多以前的商场与店铺,现在全是关门的状态。
老板们都只是关门了,一大部分货品都已经在疫情发生后,第一时间被军用货车运往基地内了,属于政府专项采购,这些老板一次性得到一大笔钱,他们有些人觉得挺高兴的,有些却在愁这笔买卖之后的收入来源。
而人们似乎还都抱有希望,觉得疫情总是会解除的,以后还是会回归到原有的生活的。
所以还并没有出现大规模打砸的现象,外面的小城市里,只是空城,却并没有满目疮痍。
一切都还是显得有序的,只是太过寂静,没有车声,没有人声,只有点虫声与鸟声,感觉很恐怖。
“咦,怪事了,怎么今天一个都看不到呢?”
正说着,就看到了远处有几个。
“岑医生,看,那边有几个。”
“好,我们过去。”
他把车开过去。
就准备要下车试药。
却被她拉住。
“岑医生,让我去吧,我对我爸妈研究出来的药,还是有信心的。”
“你爸妈研究出来的?”
他想了半天,问:“上官……上官……你别告诉我你爸就是上官启安。”
“对呀!你怎么知道。”
“啊?真的是啊?”
“是啊是啊,我爸是上官启安。”
——当代最有名的物理学家。
然后她妈是当代最有名的生化学家。
她哥是研究新能源的,是新能源领域最年轻的科学家。
岑斐上下打量了一下上官芽芽。
“所以,你是他们的小孩……”
“对啊。”
“……”他脸上明显有一种难以至信的表情。
“所以你爸是物理学家的那个上官启安对吧。”他还在想,会不会是第二个上官启安,因为实在想象不出物理学家那个上官启安会生出上官芽芽这种女儿。
“对啊,就是他……”
到了这里,她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就是不相信,不信她是他们的女儿,就跟她爸妈科研单位的同事一个德行,全都不相信她是他们的女儿。
她沮丧地垂下了头。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她落寞地摆了摆手,“算了,不要紧。”
反正从小被质疑到大,也不差这一个两个质疑了。其实,说真的,她一直有意针对她哥,撒娇耍赖“勒索”,要他给她零花钱,全都是因为她从小就妒忌他,凭什么一样是爸妈的小孩,他走出去就金光闪闪,是年轻有为的科学家,拿着研究所的高工资,而她就是智商过没过百都不知道的,上三流大学,学习一种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学科的人。
“你爸是研究物理学的,也不会研究这种药物啊……哦,你妈妈是研究生化方面的,可也与药理学不是完全的相通……”上官芽芽的父母与大哥是知名人士,因为在科研领域太有名了,所以一般有关注这方面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名,只是大家都以为这是个三口之家,连他们家还有个女儿都不知道。就像那种明星,只要他们不说,也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还有兄弟姐妹的。
岑斐想了半天,最后想,会不会是他们其实早就预知到了末日会来临,所以一早就研究相关方面的东西了……
这十分有可能。并且,也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了。
可是,问题是,他们既然一早就预想到了末日会来临,怎么在出国时不把女儿带上呢?他们跟这个女儿朝夕相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那点德行,就她那样的,能独自生活,也简直是个奇迹。
还是说,他们也没有预想到这场大疫情,会来得这么快。
是了……应该就是这样的。
想着想着,岑斐就对这个药有了信心。
原来是名科学家研究出来的,怪不得这么厉害。
这么想着,不禁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上官芽芽,想:有可能是抱来的,鉴定完毕。
之后,就要下车去。
“别,我去。”
之前,上官芽芽有认识到自己的鼠胆,以后不能帮到岑医生点什么,所以她想要练一练自己的鼠胆,能大一点是一点,所以就奋勇地提出了要亲自上阵。
结果,他不允许。
“算了,你先看着,我下车去试试,试完了你再试,行不行?”
“哦,好的。”
他拿了一把小型的枪,放在口袋里,就这样下了车。
还堂而皇之地走到了丧尸们面前。
那些丧尸是完全没有意识的B级丧尸,就是那种走路像喝醉了酒的那种。
它们只对心跳有反应。
岑斐走过去,它们根本没反应。
岑斐远远地朝坐在车里的上官芽芽点了点头。
然后,又摸出了驱尸喷雾,对着自己喷了喷,结果刚喷完,就发现那些丧尸跌跌撞撞地避走而去。
他对着车上比了一个赞的手势。
然后就回到车里。
“你还真别说,你爸妈可真厉害,这都研究得出来,最主要的是竟然会预想到末日的降临……可惜他们不在国内,要是在国内,说不定能帮忙一起研究疫苗。”
上官芽芽尴尬地笑笑,因为这两样东西根本就不是她爸妈研究的。
“怎么样,小姑娘,你要去试试吗?当练练胆子了?你要对你爸妈的研究产品有信心。”
“好。”说着,一抬头,发现之前那几个好不容易被他们找到的丧尸,竟然不见了。
“咦?丧尸呢?”
他也抬头看了看。
“额……可能我驱尸喷雾喷得太浓了,全都跑不见了。”
她嗅了嗅:“是挺浓的。”
“走吧,我们再找别的。”
接着,又去寻找。
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
于是,这次换上官芽芽下车。
可是下车前,他扯住了她:“你等等,你确定你贴好了。”
“我确定。”
说真的,他对她的智商一直抱有强烈的怀疑,就算今天得知她竟然就是上官启安的女儿,也没有破除这种怀疑。
所以,他觉得有可能她贴了个错的胶布。可别就这样下车去,傻傻的,别到时被丧尸咬一口,那可就完了。
“真贴了?”
“啊呀!你很烦内!都说了贴了。”她没来由的有点火气,因为她知道他不相信她会做好任何一件事,所以才不停地问啊问的。
他见她有点火气了,就放开她:“好吧好吧,你下去吧。”
她下去了。
【三更:那个她又回来了。】
而他准备好了枪,准备万一出现什么不测,那就爆头那个丧尸。
她下了车,还摸出了手机,想要录一段视频。
她昨晚问过了系统,如果不能确定直播时间,那录视频上传可不可以。
系统说,可以。
所以,她今天就准备录视频。
她努力地不看丧尸的脸。
走过去,看到丧尸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算是稍稍安心了一点,于是转过身来,对着自己拍起来,还介绍自己用了什么。
然后又拿出喷雾喷了喷。
那些丧尸果然就像之前一样,也是跌跌撞撞地避走而去了。
她就这样,完成了一项任务。
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回了车里。
“我送你回去吧。”
在路上时,他还问她:“你这些药物是打算拿来卖了赚钱吗?”
她想了想,保守地回答:“还不知道呢,我先看看他们之前准备了多少。”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事实是,她也确实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要拿来干嘛,是要卖还是要当成紧急物资,到处分派,所以之前只能那么保守地回答。
她的脑中,系统鼓励她:不错哟,练了一次胆子呢,你表现得很沉着,虽然呼吸一直不太均匀,可是完成得很好。我本来还以为你会两眼一翻,倒地不起呢。
她没有睬它。
回到了家后。
先是给自己接了一杯多肉芒果甘露,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套间里面。
将视频上传。
上传三小时后,可惜的是,依旧只有那么几十个赞,根本没人在关注。
可能真的是没人有心情看直播,也没人有心情看短视频。
这种特殊时期,大家都在为了安危而紧张的,谁有心情看直播,上星期就听说,两个中型的直播平台已经倒了。
算了,她想,反正完成任务了。
正在这时,系统叮的一声。
“叮,恭喜你,第六项任务已完成,现在为您发放一万点积分,请注意实时查收。”
“好的,谢谢。”
说着,她就准备调出光屏,来看看积分总额。
可是系统竟然还有话要说:“咦,不对哦……”
听到系统竟然还有话说的她,也停止了动作,转而问:“咋了?”
“你现在怎么看着沉着了点呢?有点成熟了似的……”
“是吗?我不知道啊,我觉得我也要努力,不能让岑医生以后过得那么辛苦,他是我们的希望,我说了要改变他以后悲惨的命运的,就一定要改变他的命运,所以我必须坚强。”
“说得好!此处应该有掌声!”但是因为它没有手,所以此处并没有掌声。
不过它很感动,协理人终于成熟一点起来了,它“心”甚感慰。
……
然而……
几个小时后,到了晚上八点。
穿着兔子头的芽芽又回归了……
还是一副死蛇烂鳝的样子。
端着一杯饭后饮品——芒果芝芝,一边吸,一边看着电影,还是一部T**的喜剧动画片。
她看得不知道多入迷,时不时地还大声咯咯地笑。——真亏了她有这个心情。
末日?
是什么?
关我什么事?
我有快乐肥宅三件套,有花有酒春常在,倚花饮酒,吾甚洒脱。
末世?
早不记得它是什么咯。
——以上,就是上官芽芽此刻的样子,死蛇烂鳝一样半躺在床头,一边喝一边看,还一边笑。
几个小时之前,神情凝重地跟系统明志“我一定要改变岑医生的命运,为此,我要付出努力,我要变得坚强”的那个芽芽,就跟泡影一样,早都幻灭了。
系统:……
主脑,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你能跟我说,这**就是那个全球第一?你要是想地球灭亡,你也直说啊,别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行不行,找了个估计是全球倒数第一的来,冒充全球第一,还让我陪着一起,玩儿呢?
随着一阵咯咯地看到笑点后的快乐开怀的笑声,系统决定:算了,我还是沉默吧……
看完了电影,喝完了芒果芝芝,她坐起。
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下午想要查看积分的,结果被系统打断了,所以没看成。
那不如现在看看。
于是,她就调出了光屏,点开了商城APP-光屏版,先是看右下方的“我的”。
一看,果然积分多了一万点。
加上上次购物余下的一千六,现在她总共有一万一千六百点积分。
瞬间,她感觉自己十分的富有。
美滋滋地点进了购物频道,准备去晃一圈,看看有什么东西好买的。
其实,她现在觉得自己并不缺什么,就是生活不方便。
虽说,在这个便利店里,吃喝不愁,可是她又没办法出门,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那种在外面大街上随便走的感觉了。
老实说,再这样憋下去,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被憋出病来的。
不过,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似乎只能先这样。
唉……叹了一口气。
叹完,眼梢一瞥,竟然让她看到了一个名为“源源不绝靓汤机”的商品。
咦?不错哟。
这是上新货了吗?
反正上次逛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一部机子。
咦?咦咦?
细细一看说明,竟然能“出产”老火靓汤、凉汤、补汤、家常汤。
她好像确实需要喝点汤来补补,最近太累了。
最主要是这两天为那个去丧尸面前晃一晃的事,而变得心力交瘁,因为这个而丧失掉的脑细胞,是喝多少果汁都补不回来的。
她又看了一眼说明,上面有介绍汤品名称,像是有罗汉果白菜瘦肉汤、木瓜花生排骨汤、鲤鱼乌豆汤、青红萝卜猪骨汤、竹蔗马蹄茅根玉米红萝卜煲龙骨汤等等。
甚至还有最简单的番茄蛋汤。
介绍上说,有三百种各式靓汤,快买我吧。
她心里的反应是:好啊好啊。
马上冲动消费,小手一挥,四百个积分就花出去了。
反正她现在积分方面很富有,有一万多点呢,四百个积分又算什么呢?
选择安装地点,她输入了鲜上鲜便利店一楼。
结果被否决掉了,商场官方提示,此机只可自用,不可商用,因为容易引来质疑。
她一想,也对,另外三部机器长期不更换里面的东西,别人也不太会管,也不容易去注意;可这汤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煲出来的,还总是这样要倒就有,这太惹眼了。
所以她重新输入:芽芽的小套间。
选择送达时间:付款后立即。
关了光屏之后,她就发现自己桌子上多了一个汤锅。
那像是一个智能电饭锅的样子,不过大概有两个半智能电饭锅那个大。
她过去看了看,点亮了显示屏。
选了一道玉米胡萝卜山药排骨汤,她想先试试咸淡。
操作屏上让她选一人份还是几人份。
她选了一人份。
上面提示开盖即可。
她就将这个超大电饭煲开了,里面果然有一份汤。
不过有一点比较麻烦,就是得自己去拿个容器盛装。
她下楼拿了一个像碗面那么大的一次性容器上来,倒了这汤来喝。
瞬间觉得人生满足了。
还想着,明天中午得给岑医生送一份汤。
那是个可怜的娃,以后能不能改变命运还不确定了,那既然这样,最好他现在日子能过好点。
远在基地内的岑斐有一种想打喷嚏的冲动,总觉得自己最近被人莫名其妙地惦记着,却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上官芽芽将喝完了汤的纸碗丢进了那个黑洞一般的垃圾筒里,转身回房间后,就准备洗那个汤锅的内胆。
哪知,再一揭开盖子时,发现内胆早就变干净了,仿佛已经洗净晾干了一般。
她:……好吧……
然后,她就安安心心去睡了。
而默默看着的系统在想:吃了就睡,这是个啥。
但是上官芽芽才不会管系统怎么想咧。
她睡得不知道多美。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的精力就恢复了。
不像昨天,早起时,因为睡梦中饱受压力,所以起床就有眼圈;今天,不但没有眼圈,而且神采奕奕。
下楼去后,先喝了杯果汁,再吃了两个大包当早餐。
早餐时,还给岑医生打电话,问他今天中午要不要喝汤。
他问,汤?好啊,你煲啊?
她说,嗯嗯,我亲手煲的爱心靓汤。
她说这话时,完全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是昨天那部机器的广告语,商城里面的商品页介绍就是这么写的,让你随时想喝就喝,三百款爱心靓汤,总有一款你想要。
所以,她就跟人家说,那是她煲的爱心靓汤。
关键是,岑斐也没有多想。
倒是在近阳台的地方站着的他弟,听到了这四个字,十分狐疑地朝他哥看了一眼。
然后,等他哥挂了电话,他就问:“哥,谁要煲爱心靓汤给你喝?”
岑斐这时才回想起来,对啊,刚刚上官芽芽好像说的是爱心靓汤。
真是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话,上官芽芽说,他不觉得有什么隐晦与暧昧的感觉,可是,同样一句话,或是一个词,放到别人口里说出来,他就马上觉得不对劲了。
就像刚刚那个“爱心靓汤”,上官芽芽说的时候,他想都没多想,甚至没有特别注意;可他弟一说出来,他就像是才注意到她的用词一样,想到,咦,刚刚说的是爱心靓汤啊……
这也不能不说是神奇了。
他为了避免误会,就说:“没谁,别问了。”
“啊?不对啊,我真的有听到,我觉得那声音像是上官芽芽的声音。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跟她发展一段感情。”
“真的没有。就是有人为了答谢我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所以就说了要煲汤给我喝。”
“是……可是煲就煲吧,为什么是爱心靓汤?”这个弟弟特别喜欢死磕,以前大学还在的时候,他的死磕精神,可以把教授逼疯。
所以,岑斐很不爽地看着他:“该干嘛干嘛去吧你!烦死了!”
“咦,我见你对那个上官芽芽还挺有耐心的,怎么到我这儿,我就问个两句,你就嫌烦?”绝不妥协!
“不对不对,哥,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你喜欢成熟理性不粘人的女性吗?”想了想,说,“我看那个上官芽芽,好像一点也不成熟,一点也不理性,而且十分娇气粘人。”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不就只见过她三天吗?说得好像你认识了她三年似的。”
“啊不是,哥,我是神经药剂学科的学生,心理学是必修课,我怎么会看错,虽然她住在我们家的三天,伪装得很乖很好,很安宁,可是我一看就知道,她绝对是个一点不成熟,一点不理性,还十分娇气粘人的幼稚鬼、娇气精。”死磕病犯了,不把事情磕明白,他是死活不松口的,就跟那王八咬着人时似的。
岑斐十分无奈:“你自己分析去吧,我去上班了。”
“诶,别走啊。到底是不是她要煲爱心靓汤给你喝啊。”还一路跟着。
岑斐停住了脚,转头看向他:“我就问你想干什么?问那么清楚干什么?”他也真是十分搞不懂。
“哦,我问清楚了是想说,如果方便的话,麻烦让她也帮我带一份。妈妈成天在医院里忙,我都几个月没喝过汤了。老爸又说疫情期间不能奢侈,说什么都不肯往这里添一个机器人,怕周围的人诟病。我好可怜哪。要是她煲得多,那分我一份吧。”
这个弯转得太快,岑斐差点晕了。
不过他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就说,好的,我问问她,要是她煲得不多,那到时我那份就给你喝,行不行?
他弟一勾他的肩膀:“亲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