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
太医道,“齐王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
太后脸色一变,“怎么会中毒?!”
不止是中毒,而且中的什么毒,太医还查不出来,就更别提解毒了。
要是以前太医还敢举荐镇北王世子妃,现在却是不敢了。
太后骂了句庸医,要再传太医,瞥头就见皇上走过来,身后还跟着苏锦。
太后嘴张开了,想喊苏锦,最后还是道,“怎么惊动皇上了?”
“齐王晕倒,朕理应过来看看,正好锦儿也在,让她给齐王看看吧,”皇上道。
苏锦一脸不干不愿又不能忤逆。
坐到凳子上给齐王迈步,苏锦眉头拧的紧紧的。
看她的样子,太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皇上问道,“如何?”
“齐王这脉象……。”
苏锦犹豫的说了一半,停下了。
继续把脉,最后才道,“齐王和崇老国公中的是同一种毒。”
皇上眉头打了个结。
太后眉头也皱的紧紧的,许是知道有解药,所以太后脸色没有那么担忧了。
怕被人发现,太后又道,“确定是同一种毒吗?”
苏锦起身,“我把了两次脉,让太医再看看。”
太医上前把脉,道,“脉象和崇老国公的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崇老国公的病症重,齐王的不明显,臣一时间才没能把出来。”
太医疑惑,齐王中的毒太轻了。
齐王身子骨又健硕,按理是不会晕倒的,怎么偏就晕倒了?
苏锦叹息一声,“看来给齐王下毒的应该和给崇老国公下毒的是同一拨人,好在齐王身强体壮,中毒又不深,短时间内不会和崇老国公一般,但也需尽快找到解药。”
第八百三十二章 刺客
齐王和崇老国公中的毒一样,没人能帮齐王解毒,这回,也没人再说苏锦故意不救人了。
她就算不救齐王,她能不救崇老国公吗?
皇上让人务必查出是谁给齐王下毒的,还顺腾摸瓜找出背后下毒之人。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太后想到什么,心头沉甸甸的,仿佛压了块秤砣般喘不过气来。
从永宁宫回御书房,御膳房就把御膳送来了。
二十多个菜,色香味俱全。
苏锦用完午膳就出宫了。
彼时,东乡侯已经听闻了齐王在宫里晕倒并被苏锦诊治出所中之毒和崇老国公一样的消息。
东乡侯是聪明人,听到这消息时就知道是苏锦弄的。
不愧是他的女儿,就是聪明。
东乡侯高兴了,就有人不高兴了。
头一个就是崇国公。
虽然没有亲眼见东乡侯府的人给齐王下毒,但用膝盖也能猜到,这事和东乡侯府脱不了干系!
是他疏忽了。
崇国公老夫人怎么死的,他没有忘记。
自打那以后,他去东乡侯府就格外的小心,唯恐被东乡侯算计了,到时候不得不交出解药来。
可他顾着自己了,却忘记了叮嘱齐王。
他为了救齐王妃去东乡侯府要挟东乡侯,结果要挟不成,送上门被下毒。
崇国公那个气啊。
解药他手里还有,可他哪来救齐王了,不救崇老国公,那就是不孝。
救了崇老国公,他必定会立苏崇为世子……
齐王被抬回府后,崇国公就去探望他,齐王中毒不深,在回府的马车上就醒了过来。
一府里主子主母都病倒了,齐王府上下都惶惶不安。
一个中了蛊,需要每日按时服毒,否则疼痛难忍。
一个中了毒,没有解药可解。
再加上封地漳州的事,齐王府已经成了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不说满朝文武了,就是齐王府的小厮都感觉到了危机,这京都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屋内,崇国公道,“必须要想办法离京了。”
“如何离开?”齐王皱眉道。
东乡侯好不容易才把他匡进京,怎么可能轻易让他离开。
如果只是他一人,想走不难。
可别忘了,他是一家老小都在京都。
太后在宫里,想出宫都不容易。
还有齐王妃和莫承娴……
崇国公看着齐王道,“王爷以为留下就能护着她们了?”
齐王看着崇国公,搭在小几上的手攒紧。
……
闹街上。
苏锦出宫后,没有直接回王府。
街上热闹,苏锦和杏儿下马车逛街了。
她们从醉仙楼下路过的时候,不知道楼上包间内,南安郡王他们在醉仙楼小厮的搀扶下进的包间。
北宁侯世子气大了,给他们下的药拉的他们四肢发软,浑身无力。
回府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了,也不敢回府。
现在肚子是不疼的,谁知道待会儿肚子疼不疼?
躺到小榻上,南安郡王望着小厮,艰难道,“茅厕给我留着。”
小厮,“……。”
小厮嘴角狂抽不止。
郡王爷几个霸占了醉仙楼茅房整整半天啊。
来醉仙楼吃饭的客人都是去隔壁酒楼上的茅房。
之前南安郡王他们方便出来,茅房被人用了。
一共只有四间茅房,少了一间,南安郡王慢了一步,那等茅房的感觉实在是……
南安郡王等怕了,一定要把茅房给他空着,以备不时之需。
小厮下楼,醉仙楼管事的道,“几位爷没事吧?”
“现在没事,不知道待会儿有没有,”小厮回道。
“北宁侯世子也太狠了,”小厮小声道。
南安郡王他们肚子疼抢茅房的时候。
醉仙楼管事的吓的不轻,以为是醉仙楼的饭菜被人动了手脚,要是南安郡王他们在醉仙楼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还能有活命?
找了大夫来检查吃食,发现是那坛子酒被人下了药。
还好……
不是醉仙楼的酒。
醉仙楼管事的看了眼楼上,道,“话可不能说太早了。”
“这几位爷哪个是好脾气的,尤其昨儿北宁侯世子才大婚,今儿就给他们下泻药,不是气急了谁会这么做?”
小厮睁大眼睛,“掌柜的是怀疑他们是自作自受?”
醉仙楼管事的瞪了小厮一眼。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南安郡王躺了会儿,就起了身,楚舜见了道,“又肚子疼了?”
南安郡王走到窗户处,把窗户推开道,“屋子里有一股子茅坑味。”
楚舜,“……。”
赵诩嘴角狂抽不止。
他已经彻底和以前的温文尔雅告别了。
在来大齐之前,谁能想到他堂堂右相府大少爷会做出和人抢茅厕这样的事来?
赵大少爷的护卫都已经开始怀念以前清风明月般的大少爷了。
再在大齐待下去,还不知道大少爷会变成什么样子。
南安郡王站在窗边,就看到杏儿和苏锦在楼下闲逛。
杏儿在买糖葫芦,抬手看见他,朝他招手。
南安郡王抬了抬手,脸上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后——
他就见杏儿一转身,和人撞上了。
撞上之人一袭黑衣,面容冷毅,不苟言笑。
杏儿手里的糖葫芦直接沾他衣服上了。
杏儿忙道,“对不起啊。”
她拿帕子给人擦,只是还没有碰到男子,就被他给拂开了。
看到男子的手,杏儿愣住了。
男子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