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医商议药方。
一张又一张。
可是端慧长公主服药过后,一点效果都没有。
端慧长公主匆匆进宫,太后传召太医,这事不可避免的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皇上,“……。”
福公公,“……。”
虽然说风水轮流转。
但这转的也太快了些吧。
才刚转到太后手里,过了一夜,就又落到镇北王世子妃手中了。
昨儿才要狠狠的严惩镇北王世子妃,今儿就有事相求了……
福公公都心疼太后一再被削薄的脸皮。
只是中毒了,需要镇北王世子妃解毒,也难还皇上一个郡主之位啊?
福公公不解的看着皇上。
皇上端茶轻啜。
一脸瞧热闹的神情。
端慧长公主喝了七八碗药,手心越来越痒,几近崩溃。
她硬扛了两天。
整个京都到处贴满了告示。
告示上画着一男一女,戴着面具的模样。
不知道出动了多少官兵衙差,满大家询问搜查,愣是没能找到人。
而他们要找的人,此刻正慵懒的歪在贵妃榻上啃着皇上新赏赐的贡果。
人生不要太惬意啊。
老实说,过了两天了,还没有怀疑到她头上,苏锦还真有点吃惊。
毕竟那天承娴郡主的表哥抢花灯的时候,楚舜他们露面了。
再加上花灯上被下了毒,很容易怀疑到她身上来。
难道是太后她们突然生了羞耻之心?
知道抢了烫手山芋,再烫也要死扛着?
就是不知道她们能扛到什么时候去。
掌心一旦溃烂,绝非一般人能忍的。
她拭目以待。
一个贡果还没有啃完,太后传召的懿旨就送到王府了。
碧朱跑进来传话,苏锦淡笑道,“去回了话,等我沐浴更衣完,就去接旨。”
碧朱嘴角一抽。
接太后的懿旨而已,哪里用得着沐浴更衣啊。
世子妃这是故意气太后呢。
碧朱赶紧跑去前院传话。
传旨公公是又着急又不敢催。
镇北王世子妃的脾气,宫里谁人不知道啊。
太后怕传镇北王世子妃进宫,她会拒绝,还专门下了懿旨,要是平常时候,他来传个口信就够了。
苏锦沐浴一番,换上花灯节那天穿的裙裳。
等她出门的时候,怕还不够承娴郡主想起她来,又去找了谢景宸。
拉着他进屋,把他衣服扒了,换上当日穿的锦袍。
贤惠的叫谢景宸郁闷。
也只有这时候,才能见到她这么殷勤贤惠了。
进了宫,直接去见太后。
可怜见的,才三天,端慧长公主她们已经瘦一圈了。
太后也憔悴了不少,哪还有那日的风采?
看着苏锦和谢景宸走进去。
承娴郡主的眼睛睁大,一股怒气从心底爬到脸颊上。
丫鬟也把苏锦和谢景宸认出来了道,“郡主,是他们……。”
承娴郡主抬手,把丫鬟的话打断。
她咬紧牙关,把怒气从脸上压下去。
苏锦心下一笑。
这怒气——
她们压的下,她还压不下呢。
有求于人,太后脸色温和许多,让苏锦给端慧长公主诊脉。
苏锦很听话。
但是把脉过后说的话,太后就不爱听了。
苏锦说她解不了端慧长公主中的毒。
太后握着凤椅道,“镇北王世子妃不会是为了那日的事与哀家置气吧?”
苏锦望着太后道,“我医术虽高,但也不是什么毒都能解,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对端慧长公主所中之毒束手无策,足见这毒有多难解了。”
“太后不必怀疑我,我若能解毒,必定一人收取一万两诊金。”
“我不会和钱过不去。”
苏锦治病收钱,大家都知道。
她这么说了,也算是打消了太后的疑虑。
苏锦福身告退。
太后没有挽留。
只是苏锦转身,承娴郡主急了,“太后,她骗人!”
苏锦嘴角微勾。
太后蹙眉道,“不得无礼。”
承娴郡主心急如焚,指着苏锦道,“花灯上的毒就是她下的!”
苏锦转身望着她。
“郡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苏锦道。
“说错了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承娴郡主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现在手心不止痒还隐隐作疼。
太医解不了她们的毒。
难道她们要任由毒素扩散,双手溃烂不止吗?
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了!
太后望着承娴郡主道,“怎么回事?”
“花灯上的毒怎么会是镇北王世子妃下的?”
承娴郡主嗓子一噎。
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吐不出半个字。
苏锦含笑看着她。
她倒是想瞧瞧她是怎么为了活命从脸上撕下几层脸皮给她踩的。
承娴郡主不说话,一个劲的挠手心。
她不说,苏锦转身就走。
承娴郡主是又急又恼。
但死活不让苏锦离开,急的是手足无措,“太后,我没骗你,真的是她在花灯上下毒的……。”
外面,皇上走进来。
苏锦看到皇上的时候,转了身道,“承娴郡主,你只一句指认是我下的毒是不够的。”
“要太后定我的罪之前,还要说清楚我是怎么在花灯上下毒的,又在什么地方下毒的。”
“你不好意思说,我可以代替你说。”
第七百六十九章 求情
温和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怒。
皇上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苏锦福身给皇上见礼。
“那日花灯节,街上摆了擂台,承娴郡主的表哥还有相公一起争夺一盏花灯。”
“相公更胜一筹,摘得花灯送于我。”
“谁想承娴郡主的表哥贼心不死,派刺客刺杀我和相公。”
“技不如人,就用这样的手段抢花灯,实在是个龌龊小人,我有些恼了,便在花灯上下了毒,但凡接触过花灯的都会中毒。”
“承娴郡主若是光明磊落,她不会触碰花灯,自然也就不会中毒。”
可惜,她中毒了。
掉进了苏锦挖的坑里。
堂堂郡主,明知道花灯是抢来的,还心安理得的据为己有。
倒霉也是活该。
太后坐在凤椅上,气的是浑身颤抖不止啊。
本以为这回占理了,没想到丢的脸更大!
宫人们面面相觑。
自打东乡侯府从青云山搬进京,只有他们抢别人的份,谁敢抢他们的东西啊。
承娴郡主抢她的花灯,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吗?
皇上的眸光从太后脸上挪到承娴郡主身上。
承娴郡主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表哥说那花灯是你心甘情愿送我的,”承娴郡主颤巍巍道。
嗯。
把表哥拉出来背黑锅。
这表兄妹的感情是豆腐渣做的吧?
苏锦好笑了,“那日是我生辰,相公夺得花灯送我做生辰礼物,我与你素未谋面,为何要送给你?”
“何况,那日在比试台下,你的丫鬟就已经透露了你的身份。”
“你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女,是齐王府身份尊贵的郡主,要什么花灯没有?”
“当着你的面送给你,我还能趁机巴结你下。”
巴结……
一个连寿宁公主都敢让抬回宫的人也懂巴结别人?
这话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啊。
也正因为不信苏锦的话,所以更不信承娴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