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
“打开看看,”苏锦道。
等小厮把箱子放下。
杏儿迫不及待的把箱子打开。
一箱子云锦绸缎。
一箱子瓷器摆件。
还有字画和一柄玉如意,以及二百亩良田。
苏锦望向谢景宸,道,“皇上赏赐我这么多,没人有意见?”
“太后晕倒了,”谢景宸道。
“……。”
“晕倒也正常,毕竟太后上了年纪,又母子连心,皇上病了这么多天,太后提心吊胆,如今皇上病愈,太后一高兴,身子就扛不住了,”苏锦道。
“……。”
谢景宸无话可说。
默默的进了竹屋,端茶轻啜。
太和殿。
福公公扶皇上起来。
皇上躺了几天,是怎么也躺不下去了。
公公伺候皇上更衣,那边太医上前。
“太后怎么会晕倒?”皇上随口问道。
“太后本就体虚,加上急怒攻心,才会导致晕厥,”太医如实禀告。
“怒急攻心?怎么会怒急攻心?”皇上皱眉。
“……。”
“去问问太后的身边人,是谁这么没眼色气晕太后的,直接拖下去砍了,”皇上摆手道。
“……。”
太医嘴角狂抽。
气晕太后的不正是皇上您吗?
您这么偏袒向着镇国公府大少奶奶,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眼了,何况是太后?
福公公代替皇上去探望太后,顺带传皇上的话。
可怜太后刚醒过来,又差点被气晕。
苏锦献药有功,皇上赏赐她是应该的。
她身为太后,却为这事生气,岂不是叫人认为她是在怪镇国公府大少奶奶不该给皇上送药?
太后一脸青沉。
李嬷嬷领悟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长满皱纹的脸一冷。
“谁说太后是急怒攻心晕倒的?”李嬷嬷道。
“……。”
太医懵了。
这还用说吗,太后的脉象说的一清二楚啊。
“太后分明是因为皇上病情好转,大喜过望,一口气没喘上来才晕倒的!”李嬷嬷眼神冰冷。
“……。”
“皇上骂你们是庸医,当真是一点不错!”李嬷嬷道。
“……!!!”
太医们是敢怒不敢言。
等太后摆手,太医们方才退下。
走远了些,太医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愁眉苦脸。
“太后的病该怎么开药方?”其中一太医问道。
“……。”
“不论怎么开,都是庸医,”赵太医惆怅道。
太后的一言一行,以及病情都要记录在册,并附上药方。
太后不通医理,她说自己是大喜过望晕倒的,他们就当大喜过望医治。
——他们是庸医。
记录是写太后是大喜过望晕倒的,他们开医治急怒攻心的药方。
——他们是庸医。
记录写太后大喜过望,他们照大喜过望开药方,最后太后的病迟迟难愈。
——他们更是庸医。
怎么样都是他们错。
进宫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难开的药方。
见他们愁容满面。
福公公走过去,笑道,“几位太医还没商量好药方吗?我这儿有一张偏方,几位太医看看能不能医治太后的病。”
“什么偏方?”太医请教道。
“抄佛经。”
“……。”
几位太医互望一眼。
太后的病在心,心静病除。
这偏方虽然药效缓慢,但治本。
更重要的是,太后的病是李嬷嬷断症的,那福公公开药方也无不可。
“多谢福公公赐药方,”庸医们道谢。
第一百四十六章 敬意
福公公走后。
太医们越想越觉得这药方妙绝。
赶紧把药方写好,呈给太后。
李嬷嬷见了,道,“太后又不懂药方,开的什么方子,直接煎药送来便是。”
太医们道,“这药方不用煎药。”
李嬷嬷眉头一皱。
还有药方不用煎药?
那她可要看看了。
李嬷嬷接过药方,打开一看。
抄佛经——
三个字赫然引入眼帘。
下面还有篇数。
六百六十六篇。
几乎是瞬间,李嬷嬷勃然大怒,“混账!太后病了,你们商量了半天就给太后开了这么一张药方?!”
太后脸色铁青。
这群庸医,是想把她活活气死吧?!
太后愤怒,是太医们意料之中的事。
担心太后再气晕,太医们赶紧道,“太后息怒,臣等商量了半天,实在不知道如何给您开药方,这药方是福公公从别处得来的偏方。”
“别处”两个字,太医咬的格外清晰。
太后,不用臣等说的太明白,您也该猜到这个人是皇上吧?
太后让人在镇国公府大少奶奶给福公公的药膏下药,连累皇上在龙榻上趴了三天。
皇上虽然拿崇国公开刀,但也不过是断了崇国公一根肋骨。
皇上没那么容易消气。
只是这事捅出来,皇上脸上不好看,更有损太后的声誉。
因为皇上没把这事捅开,所以大家也不敢明着议论,其实知道的人不少。
这药方名为治病,实则是惩罚。
让太后好好抄经书,替大齐祈福,替皇上祈福,是在给太后机会将功补过。
这药方是太医们开的,太后绝对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太医们说是皇上——
太后还能说什么?
她这一次的跟头算是栽大了。
皇上给她留着面子呢,抄完佛经,这事就算了了。
“都起来吧,这药方开的甚好,哀家很满意,”太后咬牙道。
太医们大松一口气。
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太和殿。
福公公回去后,把在永宁宫发生的事禀告皇上。
福公公详细描述了下他给太后开的药方。
因为他知道皇上爱听。
皇上正愁怎么消气,毕竟太后身份尊贵,崇国公又把持朝政,他也算是帮皇上给了太后一个教训。
当然,他更多的还是考虑自己。
这一回要不是皇上受牵连,回头他要用了那药膏,那岂不是只有等死一个下场了?
他这回也算是公报私仇了。
报完仇,再到皇上这里邀功讨赏。
想想——
福公公的心情就好到爆。
皇上斜了福公公道,“你这药方开的不错,是跟青云山的大夫学的吧?”
福公公,“……。”
咳咳!
他承认是受了镇国公府大少奶奶主仆的影响。
尤其是那土匪小丫鬟,一点没把太后放在眼里,让他觉得太后也没有那么可怕。
心中不惧太后了,这下手自然就不留情了。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载,还是应该过得恣意痛快才不枉此生。
“皇上,青云山良药不少,定能治好您的心病,”福公公趁机道。
“只怕没治好朕的心病,倒先成朕了一块心病,”皇上扶额道。
“……。”
“这几天,朕派去盯着东乡侯的人怎么没消息送回来?”皇上问道。
皇上不说,福公公都没想起来。
是有几天没消息送回来了。
走之前千叮万嘱,至少两天送一封信回来报平安,让皇上知道那批粮草的动向。
怎么突然消息断了?
福公公劝皇上道,“皇上,您放心,除了您,崇国公也派人盯着那批粮草,他没弹劾东乡侯,就说明粮草没有问题。”
皇上心稍安。
天香楼外,茶摊。
楚舜几个在吃烧鸡,吃的津津有味。
小厮站在一旁咽口水。
瞥见苏崇骑马过来,小厮忙道,“郡王爷,东乡侯府大少爷来了。”
楚舜把手里吃了一半的鸡腿放下,赶紧起身。
苏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