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挨揍,一鞭子朝楚舜抽过去,就知一般。
杏儿点头如捣蒜,“奴婢一定不给姑娘惹事。”
看着杏儿跟着传话丫鬟离开。
苏锦嘴角抽了下。
为什么杏儿没保证的时候,她还心不慌,她一保证不惹事,她反倒心微颤了?
出了沉香轩,传话丫鬟就往另外一条路走。
杏儿眉头扭着道,“你不给我带路吗?”
传话丫鬟回头看着她,眸底有淡淡不悦。
大家都是丫鬟,凭什么要给她带路啊,她又不是主子姑娘!
还有,大少奶奶的丫鬟凭什么月钱十两银子?!
“我还要去别处传话,”传话丫鬟道。
杏儿知道牡丹院怎么走,既然传话丫鬟没空,她就自己去了。
在杏儿心中,镇国公府迟早是她家姑娘的,没有什么地方是她不能去的,就是不知道南漳郡主找她去做什么。
杏儿迈步朝牡丹院走去。
路过花园的时候,她被什么东西闪了下眼睛。
她往草丛瞥了一眼,只见一只紫玉镯静静的躺在那里。
紫玉可珍贵了。
也不知道是谁掉的,竟然这么粗心大意。
杏儿抬脚从紫玉镯旁边走过去。
暗处的丫鬟,“……。”
看着杏儿走远。
小丫鬟没忍住从大树后走出来。
小丫鬟清秀的脸上有些郁闷。
大少奶奶的丫鬟眼睛不是长在脑门上吧,那么明显都没看到。
她跑过去,飞快的把紫玉镯捡了起来。
牡丹院内,南漳郡主正在吃燕窝。
杏儿走进去,福身见礼,然后望着南漳郡主。
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怯意,就那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赵妈妈见了就来气了,没见过这么胆大的丫鬟!
“没规没矩,郡主的容颜也是你一个丫鬟能直视的吗?!”赵妈妈呵斥道。
杏儿小眉头扭头,“夫人说看着别人眼睛说话,是对别人的尊敬。”
“这里是镇国公府!不是你青云山!”赵妈妈恼道。
杏儿撇撇嘴。
背过身去,留给赵妈妈一后脑勺。
赵妈妈,“……。”
真的,要被这丫鬟气的浑身无力了。
不让她直视南漳郡主,她就拿后脑勺对着她们,那梳理的一丝不乱的发髻,赵妈妈恨不得朝着来一闷棍。
不过没关系,待会儿就有这丫鬟好看的了。
一旁小丫鬟走上前,凑到赵妈妈耳边低语道,“她没看见紫玉镯……。”
赵妈妈气瞪着小丫鬟,“你就不知道放在显眼的位置吗?!”
小丫鬟有点委屈。
她放的位置够明显的了,是个人都看的见,是大少奶奶的丫鬟出门不带眼珠子,不能怪她办事不利。
杏儿有点不耐烦了。
找她来不让她看南漳郡主,也不说找她什么事,就让她傻站在这里吗?
姑娘可就她一个丫鬟使唤。
杏儿憋不住回头道,“姑娘还等着我伺候,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赵妈妈皱眉道,“真是没规矩!还叫姑娘,要叫大少奶奶!”
“我家姑娘还不能算你们家大少奶奶,她和姑爷又还没有圆房,”杏儿如实道。
南漳郡主眉头一皱,“还没圆房?”
“姑爷身子不好,等他病好了才能圆房,”杏儿道。
“这话谁说的?”赵妈妈问道。
“太医说的啊,姑爷身子不好,不宜太劳累,”杏儿道。
“……。”
“太医说不宜太劳累,就不圆房了,那娶回来做什么?!”南漳郡主动怒道。
杏儿望着她,“娶我家姑娘过门不是冲喜的吗?”
“我家姑娘都不着急圆房,你们就别急了呀,”杏儿道。
杏儿一脸没有比我家姑娘更着急的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紫玉镯
南漳郡主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去。
憋的她脸都紫了。
因为这话她没法反驳!
苏锦要不是太觊觎谢景宸,她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就把人劫持了。
成亲当晚,谢景宸还昏迷不醒,她就急不可耐的把人衣服扒光了,这是丫鬟亲眼所见。
有谁急的过她?!
要是她再催,苏锦豁出去,把谢景宸累着了。
回头请太医,到时候来一句是她催的。
南漳郡主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太医叮嘱,人家乖乖听话,明知道人家心急如焚,她还火上浇油,等国公爷和大老爷回来,她难辞其咎。
她吃饱了撑着催他们圆房!
南漳郡主深呼吸,把怒气压下。
屋子里,安静半晌。
杏儿看看南漳郡主,又望望赵妈妈,不知道该不该再催一句。
找她来应该不是怪她叫姑娘没叫大少奶奶吗?
她们这么清闲,她还很忙呢。
在杏儿咄咄逼人的眸光注视下,赵妈妈有点挫败。
真的。
没见过哪家丫鬟这么公然说自家姑娘心急圆房,因为太医叮嘱才强忍的。
这要是镇国公府的丫鬟,早被活活杖毙了。
就不知道要点脸吗?!
“没事了吗?”杏儿忍不住催道。
赵妈妈看了南漳郡主一眼。
找丫鬟来压根就没打算说太多,这会儿丫鬟催,倒不能不说两句了。
赵妈妈问道,“即便大少奶奶和大少爷还没有圆房,她也是我们镇国公府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她也过门这么多天了,府里对她了解甚少,你是大少奶奶的贴身丫鬟,想来对大少奶奶知道不少,我且问你,大少奶奶有什么喜好没有?”
“我家姑娘喜欢玩,”杏儿回道。
“玩什么?”赵妈妈追问。
“所有好玩的,我家姑娘都喜欢,”杏儿道。
这话太笼统,什么叫好玩?
这样的回答在赵妈妈眼里,就等于是敷衍。
虽然杏儿回答的很真诚。
不只是姑娘,她也喜欢好玩的。
赵妈妈深呼一口气,问道,“大少奶奶喜欢琴棋书画吗?”
“不喜欢,”杏儿回道。
“诗词歌赋呢?”赵妈妈再问。
“也不喜欢。”
“就没一样擅长的?”赵妈妈皱眉道。
杏儿摇头。
赵妈妈默默的看向南漳郡主。
南漳郡主冷冷一笑,“堂堂镇国公府大少奶奶竟然没一样拿的出手的。”
杏儿还是有点不快了。
虽然她们说的是实话。
但听起来太刺耳,好像她家姑娘一无是处似的,她家姑娘多好啊,比国公府姑娘好多了,杏儿憋不住道,“我家姑娘是不会那些,但我家姑娘救过皇上啊,琴棋书画又不能救命。”
赵妈妈,“……。”
南漳郡主,“……。”
“再说了,侯爷和夫人来镇国公府商议我家姑娘和姑爷婚事,肯定说了我家姑娘什么都不会,而且长了一颗榆木脑袋,怎么教都不会,不配做镇国公府大少奶奶,镇国公府不是说不会没关系吗?”杏儿质问道。
之前说没关系,现在又嫌弃我家姑娘了,没有这样的道理。
赵妈妈不快道,“那是东乡侯为了不结亲故意说的!”
“我家侯爷说的是实话,”杏儿道。
“侯爷找人教过姑娘,但是教不会,侯爷和夫人也想我家姑娘什么都会,做个大家闺秀,可学不会也不能强求嘛,强扭的瓜不甜,知足常乐,”杏儿道。
“……。”
赵妈妈败下阵来。
南漳郡主脸隐隐发青。
杏儿就那么看着她们,这回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