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措手不及
再次回到办公室，高晓晓有些紧张地站起来，望着林川说道：：“怎么样，雨梦她是不是有意见啊？”
林川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放心吧，她对你的情况也非常同情，当然不会有意见的。只不过是对于资金的回笼有些担心而已。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高晓晓喜笑颜开的说道：“非常顺利，或者是那个老家伙心里有愧吧，我提出要调动部分资金他没有任何意见。现在我能调动四亿多的资金，当然了，为了避免怀疑，不可能一次全部调到同一个项目上。”
林川吓了一跳，看样子高晓晓为了她的将来也是挺拼的了。
干咳了两声，林川赞许的说道：“你能弄到这么多资金再好不过了，这样吧，我看中的项目是对泊啸村电子工业园的企业借债融资贷款。相当于替企业处理债券交易，当然了，我们也会购买一定的债券，因为现在我们公司对于资金的周转比较紧，所以暂时先涉足短期借贷，一方面风险性更低，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尽快回款。”
高晓晓眼前一亮：“这个项目不错，正好这方面的业务我也还算是熟悉。只不过泊啸村电子工业园的发展前景怎么样？”
林川笑道：“那是咱们的顾大市长亲批的，市里和省里都大力支持的创新工业园，从事电子器件的基础研究和制造，前景非常广阔的。我的推荐你还不相信？”
高晓晓说道：“那好，我现在就跟你们公司的投资部进行商议，最后由你这个老总拍板，越快越好。”
林川笑着说道：“正好，我们投资部的负责人也是你的老同事了，梁若玉，你们两个一定能好好配合的。”
然而，高晓晓的脸色却不易察觉地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原来是若玉啊，那就更好了，我们双方也能更加互相信任。好，那我现在就鼓足干劲儿去大干一场了。”
看到高晓晓离开，林川专门给梁若玉打了个电话把他们的事情说了下。
虽然对于川大集团来说，等于又多了项业务，不过这种轻车熟路的事情，只需要梁若玉交待个下属就能安排好，实在不行，还能集团调人。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虽然都显得比较忙碌，但是却是忙而不乱。由于唐雨梦有力辅助，每一个岗位对于自己的工作都有清醒的认识，对于各业务的先后轻重也非常了解。
当川大集团与对方决战被有心人越炒越热的同时，川大集团却如同惊涛骇浪之中的方舟，破开万浪，平稳地行驶在自己的前进方向上。
两方面的对垒正式开始，在这期间，林川得知对方想要通过一家证券公司叫华泰的对川大集团展开大规模的行动。立即动用资金开始砸起华泰公司的债券。让他们的债券几天之内变得一文不值。华泰公司凭着自己的力量当然支撑不住这种场面，本来就有些短缺的资金瞬间被耗空，只能向集团总公司求助。
钱才刚刚到位不到两天，他们的债券再次崩盘，似乎就是算好了一样，他们新得的钱只能返赎回之前的债券，但是之后又所剩无几。
证券市场内，无数人对着大盘发阵疯狂的欢呼声，之后立即各自奔向操作的主机。
“老师傅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啊？突然就跟发了疯一样，难道说又要有股灾了？”
“你耳朵有问题呢吧，没听到他们都是在欢呼吗？我看与其说是股灾，倒不如说是大牛要来了，是不是老师傅？”
一个角落里，几个年轻人围着一个老师傅问东问西。
老人家定定地看着盘中川大集团的股票，缓缓摇了摇头：“没什么，所有的股民最怕的就是股市一潭死水，只要在这里出现一丝血腥味都能让他们张开血口，更何况这次出现的是无比新鲜的血肉呢！”
“新鲜的血肉？”几个年轻人似懂非懂，不过大体上也明白什么意思：“那岂不是天大的机会在等着我们？老师傅，您看出机会在哪里了吗？”
老人家回过头来，讥讽地看着他们：“机会？呵呵，忘了第一天我跟你们说的话了？永远都不要把手伸向一片失去理智的市场，否则的话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谁能分得清前面的血肉会不会是正在撕杀的战场？在两个巨人面前，你们连逃出生天的机会都没有！”
随着各种消息的曝光，所有人都意识到现在川大集团处在危机之中，但是诡异的是，它的危机越大，其股价反而被炒得越高。现在在里面撕杀的，早已经不仅仅是之前开始互相试探的两个巨无霸，无数任何人都撕扯不清的势力全都参与进去，等待着托市的时机。
然而让所有人失望的是，当川大的股票飞涨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转向暴跌！无数措手不及的投资者全都栽在里面去了。
他们还期望着这可能只是一拨回调，之后肯定是更大规模的上涨。
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之后股价虽然已经稳定下来，但是却根本没有回涨的样子，就那么半吊着。
在市场上，早已经沉寂许久的“谣言”再次出现。新环制药要开发保健品却一直没有消息，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证明，他们的谎言已经不攻自破。
不止于此，新环制药以此谣言揽到了大量的资金最后去向如何？会不会是川大集团根本就利用新环制药融资最后全都输入到了川大集团之中，把新环制药弄成了一团空壳！
这样的消息在市场上飞散传播，很快就动摇了投资者的信心。这些人把当初林川等人主动出面发布消息的新闻搜出来。果然如同消息说的那样，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难道说，林川这个青年企业家也只不过是个伪君子，其本质还是靠着炒股作空壳公司进行敛财？
之前川大集团的股票走势已经极大地打击了投资者，这样的气氛下使得这种消息非常容易传播起来，达到引起恐惧慌的效果。
新环制药的股票瞬间被大规模的抛售，引发了股票的大规模下跌。
尤其是出现这样的消息之后，新环制药的高层甚至是林川等人连半点儿回应都没有，更加深了他们的怀疑。
虽然暗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托市，但是很容易就被认出来那就是川大集团息的资金。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根本不足以与所有的抛盘相抗衡。
结果自然是川大集团一方节节败退。
谣言满天飞，有很多媒体的记者纷纷想要采访林川，林川也想借着媒体来公开一些事情，于是约了财经周刊的两位记者，一个叫田甜，另一个叫吴培胜。
早上不到十点，前台就带着一男一女走进了办公室。
林川并没有把心底的疑惑摆在脸上，不动声色地请他们分别入坐，笑着说道：“今天是哪阵风把两位大记者同时吹来了，真是让我们川大集团蓬荜生辉啊。”
吴培胜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脸笑着说道：“林总客气了，上次您答应我们要进行专访的事情，我们可是一直期待着机会呢。现在老编那里我们已经谈好，正好也是趁着川大的热门时期，给我们增加点儿销量。”
林川淡淡地说：“吴先生不必急着解释，我又没有对你们的动机问什么。”
吴培胜脸色微微一变，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林川的面前竟然有了一丝紧张！所以才会犯这么低纸的失误。
他的解释不仅仅是让林川起疑，更是在最开始就让自己在气势上处于下风！
如果是平常的状态自己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大人物，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吴培胜到底也是年轻人中的精英，很快恢复了自己的状态：“当然您没问，只不过出于礼貌上，我似乎应该说明一下，免得被误会为百威集团的间谍或者其他的什么不友好人士。”
“哈，吴培胜先生的幽默感不错，难怪能成为这么知名的记者呢。”林川并不想直接跟他们翻脸。
田甜也感觉到了现在这里的气氛有点儿紧张，如轻烟般带着妩媚的笑容悄无声息地飘到了林川的身旁。
连他也不得不承认田甜在她的走路姿势上用了不少的功夫，每一次扭动都正好让男人的目光从她的腿到腰巡视一遍。
连林川都感觉到面对这样的尤物自己如果太斤斤计较就显得太小气了。
“林总，您今天可有点儿凶呢，弄得人家都跟着紧张起来啦，咱们不是应该弄点儿咖啡或者红酒，来个轻松幽默的谈话吗？那样才能让您展现自己的男人魅力嘛。”
很甜，至少四个加号，甜到了林川都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好吧，两位大记者，请坐吧。如果有什么带来我能回答又不会关系到我们公司的机密情报，随便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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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2章：疑惑
田甜甩了他一个媚眼儿：“林总别这么小气嘛，就算是一点点，或者点点点的机密，也可以跟人家稍微透露一下，咱们也是互相配合，有什么需要及时发布的消息，人家也会说服总编给你们公司安排头版嘛！”
“这个面子还真不小，那，咱们看具体是什么问题好吗？”林川点了点头说。
当时间随着他们的提问而不断流逝，林川眼中闪过了不易察觉的怀疑。这些记者们的贯用伎俩，想要让气氛渐渐缓和，让他们的交谈更有自由的气氛，好让自己能顺理成章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但是，现在林川却从吴培胜还有田甜的眼中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吴培胜在最开始经过自己的“教训”之后现在已经沉稳了很多，但是田甜的妩媚之下，似乎仍然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屑。
紧张的话自己还能理解，毕竟现在自己故意给他们两个一种威压感，甚至还带上了自己一直练习着的从了善那里学来的运气法门，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提问，她也应该已经可以缓解，现在她却变得比最开始更加紧张了！
而且，那种不屑又是什么呢？
林川感觉他们两个似乎交织成一张大网，从进入这间办公室开始，就不停地向着自己逼过来！
只不过，他们两个准备怎么把自己给网住，他们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林总，不知道您是不是已经接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关系呢？”吴培胜和田甜交换了一个眼儿，突然转换了个话题问道。
林川心里明了，他们这是准备要发难了：“你只是这么笼统的一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消息呢？”
田甜笑着打圆场说：“哎呀，培胜你这么突然冒出一句来要让林总怎么猜呢。林总，情况是这样的，现在你们川大集团能得到现在的地位，多亏了有红原手机这么成功的产品。但是如果说现在市场上出现了一款比红原手机更好，价格也更低的手机，您猜你们还会取得这种成功吗？或者说，会不会在短期内就被新崛起的公司给取代呢？”
林川冷笑地看着他们：“我觉得你们有什么消息就直说好了，不必这么拐弯抹脚的。我们川大集团经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小了，不可能因为一点儿小问题就说什么被取代的话吧？”
吴培胜接过了田甜的话头笑着“解释”道：“林总只怕是有些大意了，这次出现的可不是小问题哦，我们接到消息，在西川省已经冒出了一个非常有名的手机品牌，现在势头也非常猛，在一定的区域里已经开始有取代你们红原手机的趋势了啊！”
林川淡然地说道：“现在各地跟风山寨的手机这么多，难保不会在某些特别的地域出现一些能暂时占到风头的产品，这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仅仅如此吗？”吴培胜显然对于他的反应非常不满，步步进逼地说道，“但是对方现在甚至已经开始向我们公司投稿，说是他们因为在当地的巨大成功，已经准备向全国开始推广，这样难道也不算什么吗？还是说，贵公司已经失去了之前的那种进取心了？”
田甜长吸了一口气，也在这一瞬间做出了决定：“是啊，林总，据我所知，新环制药的保健新品到现在还没有回应，你们公司没有任何让人惊艳的表现，，听说是因为技术不过关？”
当他们把自己的底牌揭出来之后，林川反而露出了一种轻松的微笑。
凭着江北市的那些个当地企业是支不动吴培胜和田甜这两人的，所以他们更有可能的是跟百威集团有相当的关联，至于更加具体的情报还需要调查，或许根本就不需要。
自己只需要知道明天他们会发表在各自的媒体上的是什么样的评论就好了。
至少，在他们的心里，那肯定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随便你们怎么说吧，我觉得在你们用这种完全不够友好的猜测来对我的公司进行评论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谈话就可以结束了。”
田甜和吴培胜暗吃一惊。他们看来，在他们露出了这手底牌之后，林川肯定会阵脚大乱，在这种关键时刻，如果让投资者对他们的信心更进一步动摇，那他本就已经陷入的劣势就更加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在他们的预想之中，要是林川就是个水货，那现在肯定是已经陷入了绝望，或者徒劳地想要用所谓的“好处”来收买他们。如果他是有对付百威集团的办法，那么想必他会透露一点儿真材实料来加强他们，或者说是投资者们的信心。这样他们就能赚到更有价值的新闻。
但是林川却你个老狐狸一样，不动声色，既没有任何的绝望，也没有想跟他们做任何妥协的样子。
只看他现在的表现，谁敢相信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踏入商场才不过一个月的新秀？
这一瞬间，吴培胜的心里似乎被刺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在同龄人中自己是最优秀的，至少是之一！但是现在跟林川一对比，自己似乎比他矮了一层。
不，甚至不止一层！
既然这样，那自己就要彻底撕破他的那层骄傲的面纱，把他的丑陋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好吧，既然您这么说的话，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你明天能看两眼我们的头版的话，我想，我会感觉到非常荣幸的。”
田甜也吃惊地看着吴培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选择了直接翻脸，这跟他们商量好可不一样。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她已经跟吴培胜联系在一起了，至少在林川的眼中是这样。她也只能跟着一起离开。
“林川，那两位大记者你应付得怎么样？我看他们离开的时候显得有点儿气冲冲的。”莫小棋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看到林川进来之后问道。
“是啊，自作聪明的人一般都会是这个样子。不过我们的行动是得抓紧了。他们明天的报道出来之后，恐怕就是发起总攻的时候。”
“哦？这么说，他们两个是对方的人？”田甜一脸媚笑着说道。
林川呵呵一笑，说道：“恐怕不仅仅是这样，我觉得他们的身份应该更超然一些，而且虽然在媒体界有不小的势力，但是肯定动不到他们两个所在的媒体。关键是他们两个现在还年轻，而且非常聪明，他们知道冒然从属于哪一方势力对他们来说太早，更对将来的发展没有好处。总之，对这两个人，你和我们集团的唐雨梦总经理可以了解一下，给予一定的关注。”
跟两个人聊了一个小时，送走了他们，唐雨梦走了进来，说道：“林川，你干的好事，高晓晓那边可是高兴的很啊，你也不打电话问问。”
“我现在就打电话。”林川微微一笑，抄起自己的手机按了一个号码。
“喂，我亲爱的林总，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特别忙的，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跟我打电话的？”电话对面响起了高晓晓娇媚的声音。
自从跟林川开始了这次合作之后，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时间在电话里能听到她的笑语。
“当然是为了公司的事情了，高姐，最近我需要把公司的一部分资金挪回来，处理咱们之间的一些麻烦。所以需要跟你说一声。”
但是林川却没有听到预期中的回答，对面似乎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高姐？”林川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那个，林川，咱们公司的资金现在都在占用当中呢。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多少的资金啊！”高晓晓终于给出了她的回答。语气轻松而愉快，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林川的状况而只是提议取消晚上的一个普通聚会一样。
“高姐，我希望你能听明白我的话，现在我需要一笔钱来应对川大集团面临的压力！”林川加重了语气。
“但是林川，我真的是抽不出钱来。现在我们的钱都在债市上，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出手。”高晓晓无奈地解释道。
林川说道：“我们之前的投资都是把钱投入到了短期债市上不是吗？应该有相当一部分资金快要到期，甚至是已经回手了对吧？”
“没错，但是，那些钱我们需要滚动投入才能持续地产生利润，而且最近投的那些都是中长期的，现在我们就算是想要出手也必须要花足够的时间去找买卖伙伴才行啊。林川，我听你的话似乎是想骗我，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你可以过来查下单子。”高晓晓不知道搞什么鬼，敷衍着林川。
看到林川无奈地挂断电话，唐雨梦好奇地问道：“怎么了？难道高晓晓那里也遇上了什么麻烦？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必须以总公司这边为主啊。”
林川苦笑着说：“不是她有麻烦，她现在赚钱赚得开心着呢，是我们有大麻烦了。高晓晓告诉我现在她已经把公司的资金投入到了新的项目里面，而且都是中长期的项目。”
“她怎么敢！”唐雨梦的气势暴增，展现出她作为公司董事长的“力量”，但是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之前我们已经几次跟她强调过了这笔钱只能做短期利用。你觉得这可能仅仅是个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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