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甩在身后,现在,自己提前使用自己的潜能,未尝不可。还有一个好处,精神能感染,那帮大师的气度,会给予反馈。
“陈景润附身。”
整个人精神不震,题目一扫,一个个迷雾被看透。杨帆下笔犹如神助。
最后一题半,总共花了十五分钟,主要还是计算量庞大,极其繁琐。
思路跟上笔迹,根本没有丝毫停顿,酣畅淋漓。杨帆搁下笔,又重新计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想不到,而大师就能如此容易。
这一模仿,杨帆就发现自身的底蕴还不够,第二轮,是脱离教学大纲的,最后两题,如果是高三学生,就只能解决些边角料。要会做,至少是大二的程度。
大师附身,重新检查,用了十分钟,杨帆满意,应该又是个满分了。第二遍,不用试了。
一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不能交卷,做点什么呢。
也不知哪来得念头,他向监考老师又要了一张草稿纸,写写画画。
两分钟,又举手,从监考老师那要了数十张草稿纸。
那老师当场变色,为了课堂纪律,他还是没说话,就站在边上,看那学生到底写什么。
字迹苍劲雄浑,就算是数字,自己看了都有别样的美感。老师在目光在学生脸上逗留,这个孩子,绝对是个尖子生,光凭这手好字,想来就是长期练就的。
再看内容,密密麻麻的数列,他也是数学老师,扫了几行,就发现内容完全不在题目。
到底在写什么?
任一充分大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二个素数的和。
这是什么?这是哥德巴赫猜想。
这个学生到底什么情况,在如此重要的比赛中,做一些无意义的举动。
哥德巴赫猜想最前沿的贡献,就是陈景润1966证明了1+2,引起世界轰动,被全世界认可,称为“陈氏定理。”
而最重要的1+1证明,无数大师,绞尽脑汁,收获为零。
眼看一张张白纸被涂满,监考老师做了个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举动,从讲台上抽出一半草稿纸,放在杨帆身边。
他看了一下考试卷子上的姓名学校,走到教室门口,与巡视组老师汇报情况。
一级级上报,巡视组找到带队的冯耀。
“你说什么?我那学生在做哥德巴赫猜想?那他卷子呢?”
“已经做完了,监考老师看了看,说可能满分。”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做好了。”冯耀地刻板的脸上,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那学生,现在的情况很不对,说不清楚,你自己去看。”
这还了得,冯耀知道杨帆的考场,放开脚步跑过去。到达门口,目光一扫,一位监考老师正在杨帆边上,眼珠随他笔迹移动,那老师已经失魂了,焦距失真,瞳孔放大。
而杨帆,状态更差,眼眶充血,满脸灰白,额头青筋暴突。短短一个小时未见,竟然生出如此变化。
冯耀明白,这是入魔了,是陷入了精神死地。全身散发的狂躁气息,自己站在门口,都能感受那种急切。
“要快,要更快,没时间了。”杨帆已经被陈景润精神感染,一门心思就是哥德巴赫猜想,半个小时,大脑疯狂燃烧,抽取他一身精气。
“不好,不好.”冯耀焦急地跺脚,这是在考场上,还有四十位同学在比赛,不能打扰。
“快帮忙叫救护车。铃声一响,最好让人把他打晕了。”冯耀吩咐巡视组人员,又掏出手机:“校长,杨帆这个学生,出了些状况……”
“赶快通知他的家长,我现在就过来。”
走廊上老师越聚越多,听说这事都老师,都有了好奇心。比赛中,竟然有学生做那哥德巴赫猜想?那种东西是学生能碰的?
是哪位?江水源?高阳?
堆在一起的老师,都低声讨论着。
“有人知道进度吗?是真的在证明猜想吗?”
“嘘,轻点,你看那堆稿子,我来得早看见了,二十几张都满了。”
“是哪家学校的,杨帆这个名字没听过。”
“附中的,冯耀亲自带出来得。”
一说起冯耀,立马明白了。四年前,就是他带着一个学生,把其余三大名校全部压住,这绝对是个耻辱。
一两回出头大家轮流坐庄可以接受,每次比赛都把人甩开一大截,这是绝望深深打击那一届数学天才。
现在,怕又是一个。这个冯耀,怎么就运气这么好。
考试场地就是九中,肥头大耳地校长给了冯耀一白眼,当时自己开两倍原来薪资,竟然不愿意来。九中是吴州第一,没人能否认,真是不懂事。
他又看了一眼教室中得学生,那种执念,那种认真,越看越喜欢,高三才开始,能不能转学呢。
第二七章 少年,接受传承走下去
做题的靠着一股信念在坚持,看的人首先没坚持住,口吐白沫,倒在原地。
“不好,快替换那个监考。”
监考老师被两人抬出来,冯耀顶上去。
那倒地的老师,嘴巴里还在喃喃自语:“殆素数死地,例外集合无限循环,要怎么解,怎么解?”
非专业的人士听得莫名其妙,数学领域老师个个眉头大皱,难,难,难。心头接着狂跳,这个学生,懂殆素数例外集合,是真的在做那猜想啊。
冯耀来到杨帆边上,先是检查一遍堆在最底下的卷子,与自己答案对应,果然,都对了。
他不敢说话,怕打扰到这个孩子,又从下面开始看草稿纸,哥德巴赫猜想,真的能解吗?“少年啊,你步伐太快了,慢一点,等待根基稳一些吧。”
“时间不够,时间不够了,要更快啊。”杨帆脑海里有个声音大肆呼唤,那种精神执念,让杨帆手中笔迹更快,更快。
一个个数字,一道道凌乱的字符,难以想象的速度,在白纸上瞬间涂满。
动作眼花撩乱,字迹却又铁画银钩。冯耀一个恍惚,到此,自己的思路已经跟不上了。
“还是慢了,还是慢了,快一点,再快一点,没时间了。”
杨帆两道鼻血喷出,把桌前数张白纸浸透。他左手把一张纸卷成两团,塞住自己鼻孔,右手没有一丝停顿。
“要出事了。”
这一幕,被走廊内老师都看在眼里,猜想能不能做出来另说,不要先出人命啊。
“还有几分钟,救护车到了没?”
“两分钟响铃,快了。救护人员马上来。”
“担架准备好,他的父母呢。”
“还在路上,十五分钟内必到。我们已通知教育局了,警车护送他的父母,一定可以赶来。”
冯耀感受到那种心痛与急切,每过十秒,就看一下表,快啊,快啊。
骤然,铃声响起了,主办方九中校长冲进教室,压低声音:“各位同学,卷子放桌子上,请有序从后门离开。”
考生早就发现了事情不对,把那位惊天动地的学生面孔印在心底,默默从后门离开。
二十几位教师进入,想看稿子,又担忧学生身体。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人群留出一道缝隙顺利通过。
“怎么办,他还在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