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笑了笑,甚至向他挥手致意。
陈实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冲那人也笑了笑,只见那西装革履的男子向他走了过来。
“你要吃炒粉?”他搞不清楚此人的目的,带着些许疑惑问道。
西装革履的男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甚至打啫喱水,看去油光粉面,嘴角带着些许笑意,看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
“兄弟你手艺不错,我看生意也挺好。”西装革履男子笑着说。
陈实笑了笑,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来吃米粉的,一定有什么事情,不过他现在不想问,因为先开口等于丢了主动权,所以他不能急。
他明知此人来意不明,却还故意地说:“你要加鸡蛋还是价肉末?”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铁锅里加油,一边把火打开,植物油在铁锅里兹兹作响,他故意弄点水滴到锅里,忽然炸裂开来,迫使西装男不得不后退。
“来个鸡蛋炒粉是吧?”陈实不等他回答,马打鸡蛋,立即开始炒。
西装男有些沉不住气,脸色变了变说:“兄弟,我不吃炒粉。”
陈实故意惊诧道:“我的炒粉挺好的啊?要不多加一个鸡蛋,或者加点肉末,怎么样?”
西装男这时再也忍不住,他赶紧摇头摆手说:“我来找你有事。”
“啥事?我们好像不认识啊?”
西装男子虽然心里急万分迫得,不过还是强作镇定,勉强笑着道:“你是卖炒粉的对吧?”
废话,陈实心里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家伙,有事不好好说,遮遮掩掩,不知要搞什么鬼。他带有攻击性的语气地说:“是啊!怎么样?卖炒粉碍着你什么事了?”
经过简单的调整,西装男似乎恢复了点信心,他说:“卖炒粉规规矩矩地卖炒粉,没事你管哪门子闲事?你越界了。”
越界?管闲事?陈实看着眼前的西装男,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实在不知他们有什么矛盾,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他深深地皱着眉头说:“什么越界?什么管闲事?你到底想说什么?”
西装男子说:“兄弟你好好想一想,几天前的一个下午,那天正好下雨,你干了什么事情?”
陈实豁然记起,那个下午突然下大雨,他在避雨的同时抓住了一个抢劫犯,当时被淋成了落汤鸡,浑身难受至极,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不过那件事情与眼前的西装男有什么关系呢?
西装男看陈实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兄弟,有些事情不是随便可以插手的,以前我没有见过你,看你的模样应该刚来不久,不知道规矩,因此我也不过分追究,只要你付出一小点代价行了,若是再犯,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
又是一个找茬的,陈实没有想到自己一时路见不平居然惹来了麻烦,不过他并不后悔,若有麻烦当毫不犹豫地去解决,眼前的西装男看去人模狗样,说话一通一通的,像是给你讲大道理,其实不过是敲诈勒索披一层羊皮而已,他本质还是个小流/氓。
陈实面色沉重地问:“你想怎么样?我抓住的抢劫犯是你什么人?你不怕我报警吗?”很明显,这个西装男跟那天抢劫的黄毛是一伙的。
西装男微微一笑,像是在嘲笑陈实见识短浅,他说:“兄弟,我给你普及一点法律知识,那不叫抢劫,而是抢夺,在法律抢夺罪的量刑要抢劫罪轻,最多判个三年,再加减刑,四处打点,不到一年能出来,所以,你不要用警察来吓唬我,我不吃这套。”
什么抢劫抢夺陈实不知道,他只知道犯了法要受到惩处,做错了事情要受到责罚,世间自有规矩,人应该有畏惧之心,不能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几岁的小孩子才有的心思。
“那你想怎么样?”陈实搞不明白西装男的来意。
西装男如狐狸般笑着说:“我要你的秘方。”
秘方?陈实一愣,不明白什么秘方?他很怀疑这人是不是找错人了,不过却还是沉住气,他垂下头似乎像是在权衡得失,其实是想听西装男继续说。
西装男见陈实垂头的模样,还以为他服软了,趁机劝解道:“我观察了你好几天,你的生意一直不错,而且你没有一直守在车站,若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车站,我想一定赚得更多。你的炒米粉是独一无二的,我也吃过,味道非常不错,可以说,只要做大,这一定是一门发财的生意,不过你应该衡量自己的力量,在车站,小财你可以发,大财每个人都想咬一口,而你只是一只小鱼虾,手里却握着一个金元宝,你想一想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听到这里,陈实完全明白了,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居然想要炒米饭的配方。炒米粉也算是秘方?这种食物只是这里不流行而已,他不过是打了个时间差,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几年,外出打工回来的人们会把这种小吃带回来,而到时候大街小巷都有炒米粉。这东西,只要是个人看几遍能学会,有心人不用谁教,自己琢磨能弄出来,西装男居然当这是秘方?
他心里几乎想要笑出来,好不容易强忍住笑容,低着头不让对方看出来,假装带着怯意说:“这……这是我做生意的秘密,给了你我怎么办?”
西装男看陈实胆怯的模样,以为自己得逞了,因此威胁过后,他却要给一点甜头,说道:“我可以给你一点转让费,你只要交出秘方,保证以后不做炒米粉,我保证没有人找你麻烦。”
陈实装傻道:“转让费?能给多少钱?”
西装男一听陈实要钱,立刻将陈实认为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能用几个小钱打发,他当然愿意,他虽然是做无本买卖的,不过最近一直在尝试转型,一直想找机会洗白,因此这才好言好语地来劝说,一直没有动用他地下的力量。
“我给你五千,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卖炒米粉。”西装男说。
陈实心里乐开了花,不过还是装作一副要死人的模样,哭丧着脸说:“我赚个一两年有五千了,现在你不让我卖炒米粉,我以后再也赚不到钱了,该怎么办?太少了,多给点吧!”
生意快要谈成,西装男心里也很高兴,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谈生意,从前他干无本买卖只动手,从来不动嘴,现在他学乖了,动手迟早要进去,因此他要学会动嘴,他动嘴不但指使别人跟自己一块干,而且重要的是洗白。
这是个很好的洗白机会,他绝对不能错过。
“八千,不能再多了。”西装男说着,语气带着威胁。
陈实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大喊大叫,嘴却迟疑道:“这……这个,好吧!”他表现出一种千难万难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