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功夫就能全部放倒,但李一鸣没把握柳梦不会被混战波及,他不敢冒险,只能带着柳梦先逃。
李一鸣牵着柳梦在马路上狂奔,身后黑衣打手紧追不舍,在柳梦体力不支后,李一鸣索性将柳梦抱起,他目前的身体素质,抱着柳梦跑比牵着跑速度要更快。但他很快就发现不对,街上安静的出奇,不见一辆汽车,也不见一个行人,而身后的黑衣打手却仿佛源源不绝,不断的从各个路口冲出,成群结队,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数量竟然无法估计。
这才是幻境?李一鸣眼中寒芒吞吐,思索着对策。
黑衣打手越来越多,而且出现的方位各有不同,再这样下去,自己游走的空间将越来越小,不用多久,自己就会被包围,看对方的数量,自己不可能护的住柳梦。
奔跑中李一鸣发现街边的公园内的一座景观塔,大约八九米高,旋梯盘绕塔身,塔顶古朴大气。
就是那,李一鸣几个起落,来到景观塔下,单手抱着柳梦快步冲上塔顶。
“待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来,放心,一切有我。”李一鸣将柳梦放下,也不等对方回答,来到旋梯旁边,抬起右脚狠狠的跺下,金属的铁架旋梯在这一跺之下,竟然轰然倒塌。
李一鸣回头坚定的看了眼柳梦,义无反顾的跳下高塔,眼里杀机暴起,远处黑压压的人群缓缓逼近,将公园层层包围。
……
“三天了,一鸣不会也出事了吧?”青巧巧担忧的看了眼远处的光幕,她几次想要过去,却都被青玲珑阻止。
“还是不行,进去不去。”曾倩无力的收回双手,远处的虫群从光幕边退回,盘旋在众人头顶。
“你们怎么能让李一鸣一个人进去?”眼镜男的面色有些恼怒,仰头看着星空,他是两天前的晚上到的,发现李一鸣独自一人进入未知的幻境时差点和方水儿翻脸。
“李一鸣不会有事的,你们不了解他有多强大。”方水儿目光坚定,她对李一鸣的实力已经接近迷信了。
“这都三天了。”青巧巧反驳,要不是进不去,她根本不会理会青玲珑的阻拦。
“没其他办法,我们进不去,只能等。”青玲珑来的妹妹身边,一手搭在青巧巧肩上,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了,之前李一鸣笃定的样子,谁能猜到他也会被困在里面?目前的情况,方水儿和曾倩一定会等下去,而眼镜男经过之前的事,也一定会死守,自己如果执意要走,看妹妹的样子,说不定真会和自己翻脸。
……
光幕内,胡子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颤抖的拳头诠释着内心的不甘,以他的实力,如果正面交手,他有把握一招杀死妖兽,可天赋克制,只能被动的承受,已经渐渐失去抵抗能力。
李一鸣依旧站着,如他刚进光幕的情景一样,双眼微闭,如同睡着,但呼吸平稳,气息悠长,脖子上的挂坠闪着白光,手腕上的丝带也是流光暗敛。忽然,李一鸣眉头一动,手腕上的丝带轻轻一颤,崩裂化为尘灰,随风飘散洒落。
“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进来,还真吓了我一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地底妖娆的身影嘴角上扬,慵懒的扭动身躯,散发着银光的蛇尾缓缓蠕动,包裹住性感的身躯。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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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铁塔顶端,安静的站着一个瘦小的男子,背心短裤,人字拖鞋,一个红蓝交织的编织袋垂在肩上,指间夹着一支即将熄灭的香烟。
男子凝望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长长的将吸入的香烟吐出,平淡而从容的脸上,透出一丝惆怅,指间轻弹,手中的烟头划着一道孤寂的弧线,闪烁着飞向夜空,在高空的寒风中迅速熄灭。
男子将肩膀的编织袋提到手中,穿着人字拖鞋的右脚随意抬起,于百米高的铁塔顶端一步迈出,迈向寒风呼啸的夜空,身影一阵扭曲,再出现时,已经立在铁塔下的地面上。
拖鞋带不规则的节奏,从容的在地面前行,行走中男子拿出一个空塑料瓶,随意的向旁一举。
吧嗒!一声轻响,黑暗中一个黑点落入细小的瓶口,赫然就是男子之前在塔顶弹飞的烟头。
随手将装着烟头的空瓶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孤寂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
同一时间,这个城市的一间密室内。
昏暗的灯光打在昂贵的大理石圆桌前,一位身着名贵西装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指尖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他来干什么?”中年男子对着空无一人的密室喃喃自语,抬手拿起桌上的一瓶伏特加,缓缓的给自己倒了半杯,拿着玻璃杯的手微微旋转,茶色的伏特加在杯中均匀的摇晃,玻璃杯的外延渐渐升起一层白雾,期内的酒水散发着丝丝寒气,男子一口喝干手中的伏特加,将目光投向圆桌前的一张空椅子。
“应该不是冲我们来的,不然以他的脾气,早上门了。”空荡荡的椅子上毫无征兆的传来一个声音,阴柔、妩媚、慵懒如同呻吟。再看椅子,上面依旧空空如也。
“如果说只是路过,已经两天了,难道这里还有他在意的东西?”中年男子对眼前出现的诡异习以为常,疑惑的再次开口。
“他要做什么,哪里是我们能猜测的。”那个阴柔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不管怎么说,吩咐下去,所有人停下手头的事情,就地隐藏,千万不要试图去接近他,更加不要去探查什么,我们的任何动作都不可能逃过他的感知。”中年男子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如刚才,常温的伏特加在手中微微停留,一丝寒气在杯中凝而不散。
“那计划……”
“计划停不了,这是逆天改命,一旦启动,中途停止就等于前功尽弃,从现在开始,你亲自盯着试验体。我们已经为这个计划准备了三十年,容不得半点差错。”
“可他在这里,天道……”女子言语犹豫。
“天道不管他,也管不了。而我们之前的准备,足以隐瞒天道,你专心盯着实验体,尽可能不要出现差错。”
“好吧,但愿别有意外发生。”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传出,渐渐远去,空座位上再也没发出其他声响。
……
同一时间,遥远的一座海滨小城,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盘腿坐在一间破旧的出租屋内,男子五官俊朗,身才健硕,板寸头清爽帅气,刚毅的脸颊却透是儒雅。
男子身前的地面上摆着三样物件,一把断刀的刀尖,一个碎裂的青色葫芦,一截绑着黄丝带的残破面具。
男子缓缓的抬起手,掌心一阵蠕动,一把精